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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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刘嫖一走进未央宫，就大呼小叫地嚷起来：&ldo;兄皇，我带阿娇来看你，倒是起来迎接啊。&rdo;

景帝毫不动怒，满脸带笑地下地来。他平素甚喜阿娇的乖巧：&ldo;让朕看看，一月不见是不是又长高了。&rdo;

阿娇上前叩头，被景帝用手拉住：&ldo;小小年纪，用不着行此大礼。&rdo;

阿娇便依偎在景帝身边。

长公主见机说：&ldo;万岁这样喜欢她，让阿娇长大后做你的儿媳如何?&rdo;

&ldo;但不知妹妹看中了哪家王爷。&rdo;

&ldo;我的女儿要嫁就嫁太子，要做就做皇后，就凭她千娇百媚、聪明伶俐，岂能屈尊做王妃?&rdo;

&ldo;皇妹，你这野心倒是不小哇。&rdo;景帝含笑戏谑道，&ldo;皇后也不是好做的，要时刻提防被打入冷宫啊。&rdo;

&ldo;我的女儿可不是薄皇后之流。&rdo;长公主趁机说，&ldo;万岁，既已经年不去薄皇后那里，何不颁诏废后再立。&rdo;

景帝对这个妹妹一向倚重，也就说出了心里话：&ldo;皇妹，废易立难，实不相瞒，朕是在立谁为后上尚未拿定主意。&rdo;

&ldo;这，妹妹就费解了。刘荣已立为太子，栗姬自当立为皇后，还有何为难之处吗?&rdo;

&ldo;皇后乃六宫之首，当如朝臣中的宰辅，胸怀如大海，有容人之量。而栗姬她肚量狭小，难以母仪天下。&rdo;

长公主一笑：&ldo;此事妹妹亦有耳闻，栗姬拈酸吃醋太甚，等妹妹瞅空儿开导开导她，自然逐渐改正过来。&rdo;

&ldo;但愿能如皇妹所言。&rdo;

&ldo;那么兄皇明日就颁诏废了薄后吧。&rdo;长公主使了个缓兵计，&ldo;至于立后之事，可以缓议。也就是说待到兄皇对栗姬满意时，再立她为后不迟。&rdo;

景帝不觉喜笑颜开：&ldo;还是皇妹知朕的心。&rdo;

第二天早朝，景帝颁布诏书，将没有生育且又失德的薄后废为庶民。按理说这是为栗姬册封皇后扫清了道路，栗姬是最大的受益者，理应兴高采烈。景帝也觉得是为栗姬办了好事，当晚兴致勃勃来到栗姬的云阳宫。

以红色为主调的云阳宫，椒墙悦目，锦帏似火。宫女们早早点燃了大红宫灯，整个宫室给人以温暖热烈的感觉。因为天气太热，栗姬穿着颇为暴露。狭小的白色丝绸抹胸，展露出大半个软颤颤的玉乳。同样质地几与肤色相同的短裤，仅仅勉强遮盖了那一小片迷人的芳草地，使那一袭蜂腰和雪团似的双臀全都裸露无遗。为遮人眼目，外面又披了一袭水红色薄如蝉翼的纱衣，使她犹如置身于粉红色的云雾之中。恍若雾气中出浴的佳丽，给人如诗如梦如幻的感觉。栗姬从刘嫖口中知晓了薄皇后已经被废的消息，也获悉景帝尚无立刻立她为后的打算，所以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在她看来，景帝早在一年前就当废薄立她了，如今拖了这许久还不痛快地册封她为后，未免令她大失所望。晚饭时她一口汤水未进，斜靠在床头自生闷气。

宫门外传来执事太监尖细的喊声：&ldo;万岁驾临云阳宫，栗妃娘娘整装出迎接驾啊。&rdo;

栗姬心底腾起几许快意，这说明皇上心里还有她。在一年以前，皇帝平均每三天中，总有一夜要留宿云阳宫。自从刘嫖先后给皇上引荐了程姬、贾姬之后，景帝便十天半月也难得来云阳宫一次。试想，正值青春妙龄情欲如火的少妇，夜阑人静之际多么需要男人的抚慰。何况皇帝的临幸，又远非平常百姓家的男欢女爱可同日而语。这是维系与皇帝感情的重要途径，长期不能承受皇帝的雨露，就等同于被打入了冷宫，就意味着失宠，而失宠就意味着身家性命没有了保障，甚至预示着所有亲族的悲剧。对此，她心中深恨刘嫖，不该以狐媚献悦皇上，使得她备受冷落。如今，皇上在间隔半月之久后踏入云阳宫，对她应该说是天大的喜讯。她一骨碌坐起，就要飞身出迎。但是想了想又复坐回床上，她想：不能让景帝感到自己太下贱了，要拿点身份才是。好不容易才将皇帝盼来，这样做会不会又惹圣上生气呢?正犹豫之时，景帝已笑容满面地步入了寝宫。

第一部分公元前151年的盛夏第2节五柞宫的王美人

栗姬不敢再坐在床上拿大了，赶紧下地倒身便拜：&ldo;妾妃接驾迟延，还望万岁恕罪。&rdo;

景帝伸双手搀住她一双玉臂，没让她跪拜：&ldo;是朕来得唐突，爱妃不知，何罪之有?&rdo;

&ldo;容臣妾大礼参拜。&rdo;栗姬拉出公事公办的架势又要下跪，&ldo;国家礼度岂可偏废。&rdo;

景帝拉住栗姬不松手：&ldo;又非大庭广众之下，家礼不必常叙。&rdo;说着话，两眼在她身上逡巡不止。

栗姬看出景帝是欣赏的目光，故作娇羞地：&ldo;不知圣驾光临，未及整装，有污圣目，真是罪过。&rdo;

景帝是赞许的口吻：&ldo;天气炎热，又在寝宫，如此着装非但无妨，还着实令朕耳目一新呢!&rdo;

栗姬秉性难改，说话又有酸味：&ldo;难得万岁还记着妾妃。今日去未央宫拜谒圣上，万岁眼皮也不愿抬。&rdo;

&ldo;看你，言语中总是挑三拣四，朕这不是来看你了吗?&rdo;景帝已是春心荡漾，忍不住要拥吻栗姬。

岂料，栗姬像美人鱼一样滑出了景帝的怀抱，她是要吊景帝的胃口：&ldo;万岁请上座，容臣妾传宫人上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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