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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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小青年赶紧转身，虔诚地说：&ldo;大哥，给您鞠躬了！&rdo;

他深弯其腰，鞠了一个九十度大躬。

徐克说：&ldo;这还差不多。请便吧！&rdo;

小青年一只手按着衣兜匆匆离去。

围观者渐渐散去。徐克的摊床前一时也清静了。

他痴呆呆地斜眼瞧着猫头鹰，仿佛在欣赏，仿佛在研究，仿佛在挑剔什么缺陷，仿佛在怨恼它，诅咒它。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迷惑、茫然、空虚、失落，和难以解释清楚的某种内心情绪。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ldo;大哥，我回来了！&rdo;衣着入时的二十岁出头儿的小俊亭亭地站立在他面前。

徐克问：&ldo;烫个发，怎么去了那么久？&rdo;

小俊说：&ldo;人多嘛。&rdo;在他面前转动着头，又问：&ldo;喜欢么？&rdo;

徐克闷闷不乐地说：&ldo;嗯，还行。&rdo;

&ldo;怎么叫还行啊？到底好看不好看呀？&rdo;

徐克郁郁地说：&ldo;好看。&rdo;

&ldo;大哥你又怎么了？满脸旧社会的样儿！叫人看了心里怪不安的……又生我气了？&rdo;

&ldo;没生你什么气，和你无关。&rdo;

小俊朝猫头鹰标本努努嘴：&ldo;你买的？&rdo;

&ldo;嗯。&rdo;

&ldo;二百元钱买这东西干吗呀？拿回家去大爷又该骂你了。&rdo;

徐克说：&ldo;岂止二百，大概花了能有一千。&rdo;

小俊愕然地张大嘴。

徐克发现所有的&ldo;摊爷&rdo;几乎都在朝他们看着，有几分不自在，低声说：&ldo;想不想去跳舞？&rdo;

小俊一下子眉开眼笑：&ldo;想！&rdo;

&ldo;那……老地方！我先去，在那儿等你，你收了摊儿，立刻就去。&rdo;

&ldo;好的！&rdo;

徐克叹了口气：&ldo;世界这么大，只有你能给我点儿感情安慰。&rdo;

小俊说：&ldo;别人想给，我得让啊！&rdo;

徐克拍了拍她撑在摊床的一只手，转身走了。

小俊看见猫头鹰，说：&ldo;大哥，这玩艺……&rdo;

九十七

&ldo;你替我捧回去吧。&rdo;

&ldo;叫我捧着啊……&rdo;小俊伸手触了一下，赶快收回，仿佛怕咬手似的。

晚上，徐克在灯红酒绿的歌舞厅中独坐一隅，持杯独饮，目不转睛地望着小俊跳舞。

小俊一个人随着迪斯科节奏，忘情地扭摆着，她扭得很美，充满了青春活力。

一张桌上，两个青年被她吸引了，他们说：

&ldo;那妞儿挺浪，是不是？&rdo;

&ldo;天生尤物。&rdo;

&ldo;瞧咱哥们儿手段。&rdo;那人说着站了起来。

&ldo;别冲动，有主儿……&rdo;另一人朝徐克那儿翘了翘下巴。

&ldo;他呀，我见过，不就是一个在市场上练摊儿的吗？你怕他？&rdo;

&ldo;别瞧扁了他，全市服装摊网中，那可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惹恼了他，咱俩可就别想有服装买卖可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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