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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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ldo;是的。你没肯听我的，我悔恨极啦。这次我要按自己的想法办。&rdo;

&ldo;不行！&rdo;关川说，&ldo;你瞎说什么？你懂得常识吗？&rdo;

&ldo;……&rdo;

&ldo;上次正因为你按我的话办，才平安无事度过来的。若随你性子办，后果就是一场悲剧。&rdo;关川长吁一口气继续说：

&ldo;可不能只凭着一时的感伤或冲动办事，你要想开，首先要为出生的孩子想，那孩子将会怎样地不幸啊……&rdo;

&ldo;不！&rdo;女子坚决反对，&ldo;这次，我一定要按自己的心愿做！&rdo;

她那细弱的声音里，充满了决心。使关川没有马上说下去。

&ldo;求求您，请您无论如何依从我这次的要求。&rdo;她向神情冷漠的关川哀求。

&ldo;已经是第二次了。初次我是按您意见办的。现在我明白了，那样做是错误的。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责任由我承担好了。&rdo;

&ldo;责任？&rdo;关川不高兴地望着她，&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抚养。&rdo;

&ldo;这是糊涂话。&rdo;关川冷冷地说，&ldo;你以为凭着一时的冲动，就能平稳生活下去吗？它会使你不幸的！&rdo;

&ldo;不，没有关系，我不怕不幸！只要我能把您的爱情牢牢抓在手里，由我抚育下去，也是幸福的。&rdo;

关川无可奈何地扭过脸去。一气喝干了杯中酒。杯里的冰块碰撞得卡卡作响。

女人悲痛地垂着头。

&ldo;无论如何，&rdo;关川用强硬的口吻说，&ldo;我决不赞成你的主张，希望你照我的话去办。&rdo;

&ldo;……&rdo;

&ldo;你现在纯粹是感情用事，毫不顾及后果。照你说的做，你一定会后悔的。&rdo;

&ldo;不，决不！&rdo;女人坚定地说，&ldo;不会的。我自己的事，我要自己下决心。&rdo;

&ldo;你也不能光任着自己的性子啊！&rdo;关川换上了一种安抚的口气说。&ldo;暧，惠美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光凭爱情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自己为所欲为，往往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恶果。&rdo;

&ldo;你，&rdo;惠美子伤感地问，&ldo;你对我有爱情吗？&rdo;

&ldo;不是很明白的吗？&rdo;

&ldo;假如真的……真是那样，你就不该讲这种话。&rdo;她肩头上下起伏，脸色也变得惨白。

&ldo;您就会赞成我的主张。&rdo;惠美子低沉的声音颤抖起来，热泪在眼眶里滚动。

&ldo;惠美子！&rdo;关川急忙抚慰地拍拍她的肩膀，&ldo;走吧，我们两人出去慢慢商量。&rdo;

惠美子用手帕遮住了眼睛。

午夜零时过后，这一带断绝行人，万簌俱寂。

这条街由天就很幽静。街道两旁排列着一座座深宅大院，院墙紧紧相连。陡坡的路面铺着石板，路灯清晰地照出了石板的刻纹。

关川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惠美子偎在他的身旁，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的身影顺着坡路缓缓向下移去。

出租汽车的前灯时而从他们身旁闪过。

&ldo;你是说无论如何也不改变主意喽！&rdo;谈话一直在继续。关川依然是一种闷闷不乐的表情。

惠美子面颊贴在关川的肩胛上说：&ldo;真对不起。&rdo;嘴上在道歉，声音却坚定，&ldo;我自己这次下定了决心，不想改变。&rdo;

惠美子知道自己的话会惹起他不快的，再三表示&ldo;我决不会使您为难的。&rdo;

&ldo;为难？&rdo;关川凝视前方走着，&ldo;我不光是怕我为难，也是为你着想。&rdo;

二人顺着坡路，一直走到最低处，接着又往上走。这一带设有不少外国使馆，到处是一片片黑压压的树林。

&ldo;怎么说也不行吗？&rdo;关川做最后的探问，他已看出惠美子的决心很大。

惠美子没有作声，这种沉默等于告诉他坚定不移。她所以拖到四个月才挑明，也是出于这个打算。

&ldo;是这样吗？……&rdo;关川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ldo;真对不起。&rdo;她声音颤巍巍地说，&ldo;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坚持下去。我不会讲出您的名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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