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温柔得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我不是想要赎罪，只是想要解脱。但是我吃斋茹素，早晚诵经，散尽家财，烧这些香，数这些珠，也不得解脱。好在我如今终于想明白：只有杀了你，我才能解脱。” 没有人回答她。层峦叠嶂的灵位中，一盏灯火伶俐地一闪，永远地黯淡下去；帘内浓腻的檀香气如同缓慢上涨的潮水，终于将尖锐清苦的竹叶味道完全淹没了。 澹台泽坐在临湖亭上。早上时不停刮风，午后又下一阵雨，此刻雨停，突然现面的月亮还带着苍白的怯意。可能因为这缘故，湖边，湖上，都很少人，偶尔有舟楫缓缓滑过，在漆黑的水面上也近乎静止，几乎显不出划开的水痕。四面清风，侵肌透骨，案上放着一把银壶，三只银杯。他已经许多年没有碰过酒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澹台泽写道。“说不定还恨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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