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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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他从卧室里拿来两条毯子；接着，又拿起那盏灯，粗声粗气道了一声&ldo;晚安&rdo;，就离开我们走了。

江波儿和我在炉火旁边躺了下来。我的胃里不大舒服，我也没想多睡。在炉火火光下，我还能看见那三只猫。它们在炉毯上我们当中睡着了。后来我就闭上了眼睛。

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三只猫已经不在了。阳光已经照射到炉火的灰烬上。是汉兹沉重的脚步声把我吵醒了，他说：&ldo;该起来啦！&rdo;

第八章汉兹失掉了他的船

汉兹为我们烧好了美味的早餐。有肉，有我们想吃多少就有多少的鸡蛋，还有许多啤酒。

&ldo;吃饱点，&rdo;他说。&ldo;你们就能把活儿干得更好。&rdo;

他把我们带到岛的北部，在那儿他有一块庄稼地。&ldo;我要把这块田扩大一点，&rdo;他说。&ldo;因此我不得不把那些树砍倒，并且把树根刨出来。你们可以为我开始干这个活儿了。&rdo;

他给我们一柄斧头和一把铲子。我们动手干活的时候，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后来他就走了。

这是个重活，不好干。那些树都非常高大，而且根扎得很深。&ldo;如果我们今天早晨干得好，&rdo;江波儿提醒我说，&ldo;那就足够抵偿我们的饭钱了。这样，今天下午他就可能送我们过河了。&rdo;

然而，当汉兹中午回来的时候，他对我们干的成果好象并不很满意。

&ldo;你们应该干得比这更多一些，&rdo;他说。&ldo;不过你们刚开了个头。你们现在最好还是先来吃饭吧！&rdo;

他烤了两只仔鸡，他供我们吃倒很慷慨。当我们吃完水果以后，他说：

&ldo;你们现在可以休息半个小时。以后你们就回到田里去。把那棵大树留在那儿，到明天再说。我要特别当心那棵树倒下来的时候刚刚恰到好处。&rdo;

我们走出房子，躺在阳光下面。我对江波儿说：&ldo;你听到吗，明天？但是他说过，今天下午送我们过河的。&rdo;

江波儿慢吞吞地说：&ldo;明天，还有后天，大后天。他决意要把我们留在这儿，直到把这活儿干好，把所有那些树都砍下来，并且要刨出树根才算完。&rdo;

&ldo;但是那至少得干一个星期才行，&rdo;我抗议地说。&ldo;很可能要两个星期。&rdo;

江波儿说：&ldo;是啊，我们必须快一点，要不我们就赶不上竞技大会了。&rdo;

&ldo;要是光靠两条腿走路，我们就不可能及时赶到那儿。&rdo;我回答说。&ldo;我们必须造另一只筏子‐‐一只更好一点的筏子。然而，尽管如此，可能还是太迟。我们需要有一只船。&rdo;

突然，我想出了一个主意。为什么以前我竟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在我们到田里来的路上，我们曾经看到汉兹有一只小船。那只船就放在岛东边一个小河湾里；那是只挺坚固的小船，还有一对桨。江波儿同我对看了一眼。他聪明得很，也想到了同样的主意。

我说：&ldo;今天晚上我们大概能逃掉。这对汉兹是不够光明正大的。但是我们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选择呢？&rdo;

&ldo;是啊，那只船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rdo;江波儿同意地说。&ldo;他到村子里去就靠那只船。他不得不自己再造一只船了。那是一件慢活。但是我们知道他是不会帮助我们的。他只想把我们留在这儿替他干活。而我们却有着更重要的任务，威尔。我们必须潜入三脚机器人的城市。那要比这个孤独的老头和他的小船重要得多。&rdo;

&ldo;这么说，今天晚上‐‐&rdo;

&ldo;到了近黄昏的时候，我们就等于丢掉了半天时间，&rdo;江波儿说。&ldo;而且那时我们离开那个小房子，他就会发觉。我们最好的机会是现在！&rdo;

我们动身穿过树林朝工地走去。我回头看了一下，没见汉兹的人影。接着，我们就一口气一路朝小船跑。

江波儿爬进了小船，抄起了双桨。我动手去解系在一棵树上的绳索。但是，绳结系得太紧了，怎么也解不开。我真希望有一把小刀。

突然，江波儿说：&ldo;快点，威尔！我想我听到他来了。&rdo;这时，我也能听到汉兹的声音了。他正在奔跑，愤怒地叫喊着。我拚命拉那根绳结，它终于松开了。于是我也跳进了小船。

江波儿把我们的船从岸边推开的时候，汉兹的身影就从树林中冲了出来。他一直冲进河里，河水很快就淹到了他的胸部。

有一刹那，他抓到了一支桨的一头。但是江波儿从他手里把桨拽出来了。接着，湍急的河水把我们带到了他不再能追赶的地方。他停住不叫喊了，态度也变了。看上去他是那样凄凉，那样孤立无助，以致我都觉得他怪可怜的。甚至到现在，当我回忆起他当时脸上的表情，我还感到难为情。

这之后，我们就飞快地顺流而下。从清早到天黑，我们两人轮换着一会儿划船一会儿休息。吃的东西是个问题。幸亏每天我们都能找到一些东西吃。但即使如此，我们总是觉得饿。

我们从各种各样的驳船旁边驶过，不过很容易同它们保持距离，大河逐渐流向海洋的时候越来越宽阔了。我们还路过许多农场和村庄，还有几座古城的废墟。有些古老的城堡耸立在我们上面高高的悬崖间。有一处地方，一块黑色的岩石就在河水当中。那岩石就跟三脚机器人那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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