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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桑给巴尔的琉璃象鸣（第1页）

芒种已至，东非海岸的椰林在海风中沙沙作响，沈昭宁的蒸汽帆船"季风号"缓缓驶入桑给巴尔港，船头的琉璃象首雕塑正随着潮汐轻轻摆动，象牙雕琢的象鼻里喷出细雾——这是她结合东非巫术改良的，美其名曰"海洋加湿器"，实则暗藏十二门改良版丁香味辣椒水炮。

"娘娘，桑给巴尔的象牙女王到了！"翡翠憋着笑掀开舱门，只见甲板上站着个头戴孔雀羽冠的高挑女子，耳垂挂着拳头大的琉璃珍珠，腰间别着比人还高的象牙算盘，活像座会移动的珊瑚礁。沈昭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琉璃计算器，算珠因为对方的珍珠光芒而集体失焦，忍不住轻咳一声："这位是......"

"在下娜雅?海之女，兼东非的象牙守护者！"女子行了个优雅的屈膝礼，象牙算盘却"咚"地砸在甲板上，"听闻贵国的蒸汽帆船能在暴雨中雕刻象牙，我们愿用乞力马扎罗的象牙林换您的航海日志！"

沈昭宁转动着颈间的琉璃象牙项链，忽然瞥见对方算盘暗格里藏着伪造的宝泉券，顿时来了兴致："换航海日志？那得看贵国的象牙够不够润——"她忽然提高声音，"本宫的蒸汽帆船有三大法宝：琉璃防蚊网、防珊瑚齿轮、还有......"

"丁香麻痹弹！"翡翠适时掀开甲板暗格，露出裹着丁香粉的陶瓷弹丸，"遇见海盗就发射，比贵国的巫术还灵验！"

娜雅的羽冠惊得歪向一侧："女王陛下说笑了，我们东非的象牙能换十艘帆船，怎会怕海盗......"话没说完，港口突然传来象鸣，一群被红胡子哈桑偷涂辣椒水的野象狂奔而来，象牙上还缠着几面歪歪扭扭的昭宁坊旗帜。

"沈昭宁！"哈桑的海盗旗在象背上飘得七零八落，"你管管你家的象啊！它们追着老子的船啃船舵......"话未说完，沈昭宁已经按下象首雕塑的莲花按钮，十二枚丁香弹丸同时发射，紫雾弥漫中，野象们的咆哮瞬间变成了温顺的鼻息。

"记得给象群送筐芒果，"沈昭宁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本宫改良的丁香糖加了乞力马扎罗蜂蜜，既能止辣又能让野象爱上咱们的宝泉券——这生意做得过，免得它们总撞坏咱们的琉璃防蚊网。"

午后，沈昭宁带着琉璃象牙雕刻机拜访桑给巴尔王宫。苏丹陛下盯着机器上旋转的金刚石钻头，忽然指着机身上的象神浮雕："听说贵国的皇帝能与海洋对话？能不能算算朕的丁香园今年能收多少担？"

"陛下说笑了，"沈昭宁转动雕刻机露出内层算盘，"海洋只会掀起风浪，而本宫会掀起您的账本——"她忽然压低声音，"您看这象牙纹路，当北斗星的斗柄指向乞力马扎罗时，正是象牙涨价的好时机，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苏丹听得频频点头，忽然看见舱外闪过道明黄色身影——正是微服出巡的皇帝，此刻正蹲在角落研究帆船的琉璃螺旋桨，腰间还别着块写着"昭宁坊首席象牙雕刻师"的木牌。沈昭宁忍笑介绍："这是本宫的账房先生，精通十八国象牙经。"

"哦？"苏丹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朕的丁香树为什么总被蚊虫啃食？"皇帝煞有介事地举起螺旋桨，突然道："陛下可知，您的丁香树少了道琉璃蚊帐——"他指向雕刻机的琉璃夹层，"用昭宁坊的蒸汽防蚊器喷三日，蚊虫的翅膀能被丁香香薰晕！"

苏丹听得眼睛发亮，忽然瞥见皇帝袖口露出的蟠龙纹里衣，惊得差点打翻黄金象牙杯："先生莫不是......"皇帝立刻把螺旋桨挡在胸前，干咳三声："咳，职业病，绣着玩的，玩的......"

子夜，印度洋突然传来巨响，红胡子哈桑贼心不死，竟在珊瑚礁区投放了浸满辣椒水的渔网。沈昭宁站在甲板上，看着蒸汽帆船的琉璃螺旋桨自动避开暗礁，忍不住笑出声——她早就在船头的象首雕塑里装了生物声呐，能提前探测到五海里内的动静。

"娘娘，哈桑被丁香香薰晕了，"翡翠憋着笑禀报，"他说以后看见莲花纹象首就绕道走，还把海盗旗换成了象神图案。"沈昭宁挑眉："挺好，收编了，让他当东非护航队长，工资就从象牙关税里扣，省得他总破坏珊瑚礁。"

黎明前，皇帝忽然抱着堆账本钻进她的舱房，发间还沾着丁香花瓣："朕帮你算过了，桑给巴尔的象牙关税能抵四十艘蒸汽帆船的造价，"他忽然掏出个琉璃小瓶，"刚研制的防蚊算珠油，涂在算珠上自动驱蚊，比你之前的丁香弹靠谱多了。"

沈昭宁看着瓶身上歪歪扭扭的象神纹，忽然想起白天他在象牙雕刻机旁偷刻小象摆件被划伤的糗样："陛下这是打算转行当象牙匠人？"她故意凑近闻了闻，"嗯，前调是丁香，中调是海盐，后调怎么还有股子象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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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耳尖发红，突然转移话题："朕看见你给帆船的桅杆刻了莲花纹，"他忽然轻笑，"下次要不要给乞力马扎罗山也刻个防伪标记？省得它总藏着金矿不撒手。"

晨光中，"季风号"的蒸汽帆船再次启程，沈昭宁看着甲板上晾晒的丁香串和帆船新换的象神旗帜，忽然觉得这趟东非之行格外生机勃勃。当翡翠抱着新签的象牙合约跑来，她忽然指着远处的草原："告诉种植园，下批丁香树要嫁接琉璃枝干，免得被非洲蚂蚁啃坏。"

"娘娘，波斯王庭的使者刚送来贺礼，"翡翠憋着笑递上雕花象牙盒，"说是为上次的圣城官司赔罪，里面装着......"话未说完，盒盖突然弹开，飞出只染着香料的毒蛾。沈昭宁轻笑，取出琉璃瓶中的中和剂："本宫早就在象牙盒里装了生物芯片，遇毒自动释放丁香雾——这礼物，本宫收下了。"

午后，皇帝忽然神秘兮兮地拉着她登上桅杆，指着琉璃星象仪上的南十字星："朕算过了，今晚子时南十字星会指向桑给巴尔的象牙湾，"他忽然掏出个小锦盒，"给你的海洋礼物，打开看看。"

沈昭宁掀开盒盖，只见里面躺着枚嵌着象神浮雕的琉璃戒指，戒面刻着歪扭的帆船和莲花，内侧用斯瓦希里文刻着"航向有你的海洋"。她忽然想起昨夜他在甲板上偷偷刻戒指，被海风掀翻墨砚染了一手蓝的模样，耳尖发烫："陛下这手艺，要是不当皇帝，去当海洋匠人准能发财。"

"那朕就开家昭宁坊皇家海洋铺，"皇帝笑着为她戴上戒指，"你当海洋女王，朕当舵手，专收各国国王的定制费——比如刚才苏丹就说，要给每头大象都装上琉璃导航仪。"

暮色中，桑给巴尔的灯塔亮起莲花纹灯光，沈昭宁看着皇帝在账本上画满歪歪扭扭的大象和帆船，忽然觉得这趟旅程的笑点比东非的丁香还浓郁。当更夫敲过二更，她忽然听见船舱传来奇怪的响动，出去一看，只见红胡子哈桑正抱着琉璃象首雕塑研究，嘴里还嘟囔着："奶奶的，这玩意儿比老子的海盗望远镜还神......"

"哈桑队长，"沈昭宁忍住笑，"象首是用来导航的，不是当酒壶抱的。"海盗头子挠挠头："知道知道，就是觉得这莲花纹挺好看，想给兄弟们的船帆都绣上——以后出海前拜一拜，人家就知道咱们是昭宁坊的正规海洋军！"

夜幕降临，沈昭宁在航海日志上记下："今日收编东非军一队，改良丁香水炮，签订象牙合约六十份；陛下赠送海洋琉璃戒一枚，算珠被他偷涂了防蚊油，害得本宫算错十三次账——不过嘛，"她看着窗外皇帝与哈桑比划象拳的滑稽模样，忍不住轻笑，"这样热热闹闹的商路，倒比算珠整齐的账本更有意思。"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印度洋，沈昭宁忽然听见皇帝在桅杆上哼起改编的《海洋歌》，歌词全是象牙贸易的算盘经。她忽然明白，所谓情节连贯，就是让商战的脚步从沙漠走到海洋，让搞笑的伙伴从海盗变成护航队长，而情爱连贯，就是在每片新土地上，他依然会为她偷刻戒指，她依然会笑他笨拙的浪漫，彼此成为商路星辰中永不偏移的双生子。

这一晚，"季风号"的琉璃灯格外明亮，照亮了桑给巴尔的椰林与港口，也照亮了沈昭宁心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愿景——让昭宁坊的商船驶过每片海洋，让每个角落都充满算学的智慧与生活的乐趣，而她与皇帝，将永远是这场海洋商途中最默契的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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