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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阿拉伯半岛的琉璃星轨（第1页）

小满已至，阿伯拉半岛的热风卷着细沙掠过希贾兹山脉，沈昭宁的蒸汽商队"星辰号"正沿着红海海岸缓缓前行，每匹骆驼的驼鞍上都嵌着琉璃星轨图，能自动导航至最近的绿洲——这是她结合波斯占星术改良的，美其名曰"沙漠指南针"，实则暗藏十二门改良版藏红花味辣椒水炮。

"娘娘，麦加的香料长老到了！"翡翠憋着笑掀开驼车窗帘，只见外头站着个裹着雪白长袍的老人，胡须上缀满没药碎粒，腰间别着个比人还高的琉璃香料秤，活像棵会移动的乳香树。沈昭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琉璃计算器，算珠因为对方的雪白长袍而集体发亮，忍不住轻咳一声："这位是......"

"在下奥马尔?香之圣者，兼圣城的香料守护者！"长老行了个庄重的抚胸礼，琉璃香料秤却"当啷"砸在沙地上，"听闻贵国的蒸汽骆驼能在月光下收集露水，我们愿用汉志的乳香林换您的集水技术！"

沈昭宁转动着腕上的琉璃星轨手链，忽然瞥见对方香料秤的暗格里藏着伪造的宝泉券，顿时来了兴致："换集水技术？那得看贵国的乳香够不够纯——"她忽然提高声音，"本宫的蒸汽商队有三大法宝：琉璃冷凝鞍、防热风齿轮、还有......"

"香料诱捕网！"翡翠适时掀开驼车底板，露出浸满玫瑰水的丝质大网，"遇见沙盗就喷香料雾，比贵国的礼拜声还神圣！"

奥马尔的白胡子惊得抖落没药粒："女王陛下说笑了，我们圣城的香料能通神，怎会怕沙盗......"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狼嚎，一群被红胡子哈桑偷抹香料的沙漠狼狂奔而来，狼毛上还粘着几星昭宁坊的莲花荧光粉。

"沈昭宁！"哈桑的海盗旗在狼背上飘得七零八落，"你管管你家的狼啊！它们追着老子的骆驼啃香料袋......"话未说完，沈昭宁已经按下驼鞍上的莲花按钮，十二道香料雾柱同时喷射，没药与乳香的气息瞬间笼罩沙地，狼嚎声变成了温顺的呜咽。

"记得给狼群送筐椰枣，"沈昭宁掏出手帕轻嗅，"本宫改良的香料雾加了麦加圣水，既能止渴又能让沙漠狼爱上咱们的宝泉券——这生意做得过，免得它们总叼走咱们的琉璃星轨图。"

午后，沈昭宁带着琉璃冷凝鞍拜访麦加王宫。谢里夫盯着鞍鞯上旋转的星辰集水器，忽然指着鞍座上的克尔白神殿浮雕："听说贵国的皇帝能与星辰对话？能不能算算朕的椰枣林何时能迎来雨水？"

"陛下说笑了，"沈昭宁转动集水器露出内层算盘，"星辰只会照亮商路，而本宫会照亮您的账本——"她忽然压低声音，"您看这星轨图，当北斗星的斗柄指向克尔白时，正是乳香涨价的好时机，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谢里夫听得频频点头，忽然看见殿外闪过道明黄色身影——正是微服出巡的皇帝，此刻正蹲在角落研究骆驼的琉璃蹄铁，腰间还别着块写着"昭宁坊首席香料调配师"的木牌。沈昭宁忍笑介绍："这是本宫的账房先生，精通十八国香料经。"

"哦？"谢里夫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朕的乳香树为什么总被热风烤焦？"皇帝煞有介事地举起蹄铁，突然道："陛下可知，您的乳香树少了道琉璃披风——"他指向冷凝鞍的琉璃夹层，"用昭宁坊的蒸汽喷雾器喷三日，乳香的树脂能多凝结三成！"

谢里夫听得眼睛发亮，忽然瞥见皇帝袖口露出的蟠龙纹里衣，惊得差点打翻黄金香料罐："先生莫不是......"皇帝立刻把蹄铁挡在胸前，干咳三声："咳，职业病，绣着玩的，玩的......"

子夜，红海突然传来巨响，红胡子哈桑贼心不死，竟在绿洲投放了染着香料的毒水。沈昭宁站在驼车甲板上，看着蒸汽骆驼们用琉璃蹄铁在沙地上画出星轨，忍不住笑出声——她早就在集水器里装了生物芯片，能自动识别有毒水源并发出荧光预警。

"娘娘，哈桑被荧光粉染成星星人了，"翡翠憋着笑禀报，"他说以后看见莲花纹星轨就绕道走，还把海盗旗换成了克尔白图案。"沈昭宁挑眉："挺好，收编了，让他当圣城护航队长，工资就从乳香关税里扣，省得他总污染水源。"

黎明前，皇帝忽然抱着堆账本钻进她的驼车，发间还沾着没药碎屑："朕帮你算过了，汉志的乳香关税能抵三十艘蒸汽商队的造价，"他忽然掏出个琉璃小瓶，"刚研制的防热算珠油，涂在算珠上自动降温，比你之前的香料雾靠谱多了。"

沈昭宁看着瓶身上歪歪扭扭的星辰纹，忽然想起白天他在绿洲偷喝骆驼冷凝水被呛到的糗样："陛下这是打算转行当沙漠药师？"她故意凑近闻了闻，"嗯，前调是乳香，中调是热风，后调怎么还有股子海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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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耳尖发红，突然转移话题："朕看见你给骆驼的蹄铁刻了莲花纹，"他忽然轻笑，"下次要不要给红海也刻个防伪标记？省得它总藏着珊瑚不撒手。"

晨光中，"星辰号"的蒸汽商队再次启程，沈昭宁看着甲板上晾晒的香料袋和骆驼们新换的星辰铠甲，忽然觉得这趟阿拉伯半岛之行格外神圣。当翡翠抱着新签的乳香合约跑来，她忽然指着远处的希贾兹山脉："告诉种植园，下批乳香树要嫁接琉璃根系，免得被热风抽干汁液。"

"娘娘，波斯王庭的使者刚送来战书，"翡翠憋着笑递上羊皮信笺，"说咱们的香料雾呛到了他们的商队，要打圣城官司。"沈昭宁扫了眼信末的狮子印玺，忽然大笑："怕什么，本宫正好想试试新研制的圣水浴辣椒水——辣不死商队，还能让他们学会唱宝泉券圣歌！"

午后，皇帝忽然神秘兮兮地拉着她登上沙丘，指着琉璃星轨图上的北斗星："朕算过了，今晚子时北斗星会指向麦加的圣泉，"他忽然掏出个小锦盒，"给你的沙漠礼物，打开看看。"

沈昭宁掀开盒盖，只见里面躺着枚嵌着克尔白神殿浮雕的琉璃戒指，戒面刻着歪扭的骆驼和莲花，内侧用阿拉伯文刻着"航向有你的圣城"。她忽然想起昨夜他蹲在沙地上偷偷刻戒指，被热风灌了满脖子沙子的模样，耳尖发烫："陛下这手艺，要是不当皇帝，去当星辰匠人准能发财。"

"那朕就开家昭宁坊皇家星辰阁，"皇帝笑着为她戴上戒指，"你当星辰女王，朕当守夜人，专收各国国王的定制费——比如刚才谢里夫就说，要给每座清真寺都装上琉璃集水塔。"

暮色中，麦加的灯塔亮起莲花纹灯光，沈昭宁看着皇帝在账本上画满歪歪扭扭的骆驼和星辰，忽然觉得这趟旅程的笑点比汉志的乳香还浓郁。当更夫敲过二更，她忽然听见骆驼厩传来奇怪的响动，出去一看，只见红胡子哈桑正抱着琉璃星轨图研究，嘴里还嘟囔着："奶奶的，这玩意儿比老子的海盗罗盘还神......"

"哈桑队长，"沈昭宁忍住笑，"星轨图是用来导航的，不是当地毯铺的。"海盗头子挠挠头："知道知道，就是觉得这莲花纹挺好看，想给兄弟们的头巾都绣上——以后出海前拜一拜，人家就知道咱们是昭宁坊的正规星辰军！"

夜幕降临，沈昭宁在航海日志上记下："今日收编圣城军一队，改良香料水炮，签订乳香合约五十份；陛下赠送星辰琉璃戒一枚，算珠被他偷涂了防热油，害得本宫算错十一次账——不过嘛，"她看着窗外皇帝与哈桑比划星辰拳的滑稽模样，忍不住轻笑，"这样热热闹闹的商路，倒比算珠整齐的账本更有意思。"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阿拉伯半岛，沈昭宁忽然听见皇帝在沙丘上哼起改编的《圣城歌》，歌词全是乳香贸易的算盘经。她忽然明白，所谓情爱连贯，从来不是刻意的甜言蜜语，而是在征服商路的每一步里，他懂她的每个技术暗号，她懂他的每个笨拙浪漫，彼此成为沙漠星辰中最亮的双星。

这一晚，"星辰号"的琉璃灯格外明亮，照亮了阿伯拉半岛的沙丘与圣城，也照亮了沈昭宁心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愿景——让昭宁坊的商队踏遍每片星辰照耀的土地，让每个角落都充满算学的智慧与生活的乐趣，而她与皇帝，将永远是这场星辰商途中最默契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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