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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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第1页）

&ldo;我起先吓得半死……以为你也在那里……&rdo;她伸手摸他的脸。&ldo;别人说你不在……我当时还无法相信……&rdo;

&ldo;泰勒吗？！是怎么发生的？！&rdo;

哈洛克边听着对方的回答，边觉得一股寒意从他脊椎骨窜上来。

泰勒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讲话有点错混。珍娜说的还比较简明扼要。没什么好再问的了。只知道有两个身穿海军制服的军官，混上了六楼，找到泰勒的&ldo;病人&rdo;，连开了四枪，脑袋整个打烂了；死了一名医生，还有一名陆战队员。

&ldo;完了……&lso;暖昧&rso;这条线索断掉了！&rdo;哈洛克挂上电话时几乎是用力砸回去的，&ldo;怎么会呢？！我不懂！……安全严密已极……是由军方护送过去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的！&rdo;他无助地望着珍娜。

&ldo;是不是就因为护送的队伍太引人注目了，才会‐‐&rdo;

哈洛克累得半死的点了点头。&ldo;对。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弄得太盛大了……&rdo;

&ldo;上次我们去送席普斯时，也是有人预先通知了&lso;摄政基金会&rso;的实验室，先给他通风报信的。再来，第一批去杀仑道夫医生的人才刚去，第二批的&lso;旅客&rso;却已经又赶到了。好象当时已经晓得那里有陷阱‐‐&rdo;

&ldo;对啊！可是凭什么‐‐为什么他们的情报来源这么灵，这么快呢？！洛林当时还怪自己，说恐怕是他被人踩上的……&rdo;

&ldo;不可能‐‐说不通！&rdo;珍娜打断他，&ldo;难道每一样事情都是如此吗？&rdo;

&ldo;那……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rdo;哈洛克拼命敲桌子，一直摇头。然后，他突然听见珍娜在跟他讲话。

&ldo;米海，你的确有跟其他人说过这些事情，你跟总统说过。&rdo;

&ldo;当然有讲过，可是……&rdo;他突然楞住了，因为当他转身面对玻璃窗时，注意到玻璃窗上反映出来他的那张脸孔，他看到的脸好象一下子之间，不是属于他自己的脸孔，他看到的的，好象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还没有具体形成的轮廓。然后……他看到的窗外夜色，生成了另一个夜晚的景象………团迷雾……雾……大雾雾正在消散之中……他听到打雷……看到闪电……爆炸……枪声……探照灯……恐怖。

布拉瓦海岸。他回到了布拉瓦海岸！

那张在窗子上慢慢映出来的脸……好远……但却看得很清楚……

那是一张前额上方，黑亮的头发中有着一撮雪白头发的脸孔！&rdo;

&ldo;不！不可能！&rdo;他听自己在狂喊；他感到珍娜抓住了他的臂膀，然后他的脸……不是他的脸！那张映在窗上的脸！黑发中射出一股雪白色头发的脸……他的头发，不，不是他的！他的脸……不！不是他的！然而这两张脸孔，都是属于&ldo;杀手&rdo;的脸孔哪！他自己的，还有另一张他在&ldo;布拉瓦海岸&rdo;所看到的脸！

一顶渔人帽突然被海风吹掉；一顶呢帽突然被螺旋桨的狂风吹掉了。在跑道上……在昏暗的灯光里……两个钟头以前！

是同一个人？！可能吗？！毫无可疑，绝对可信吗？！

&ldo;米海！&rdo;珍娜两手捧住他的脸孔。&ldo;米海，怎么了呀？！出了什么事？！什么不对劲了？！&rdo;

&ldo;不可能的&rdo;他狂喊，&ldo;这绝对不可能的！&rdo;

&ldo;什么嘛，亲爱的？！到底是什么不可能啊？！&rdo;

&ldo;老天，我差点要疯掉了。&rdo;

&ldo;亲爱的，别再想下去了！&rdo;珍娜大叫着，用手摇他，一直拼命摇着他。

&ldo;没……没什么，我很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rdo;他突然又一转身，冲到桌前，&ldo;在哪里。他妈的，到底是在哪里呀？！&rdo;

&ldo;什么东西在哪里？！&rdo;珍娜凑上来问。

&ldo;档案。&rdo;

&ldo;什么档案？&rdo;

&ldo;我的档案！&rdo;

他打开上层抽屉，一阵乱翻，终于找到了那份框了黑边的档案。他把档案由下方硬扯出来，往桌上一摔，顺手一翻打开，呼吸都几乎停了，喘得很厉害；他一页页的疾翻下去，眼睛疯狂地找着、搜寻着。

&ldo;你在找什么！什么事令你这么困扰，米海？告诉我。让我帮你找。干吗又开始找这个？什么事令你想从头找？……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吧！当初你答应过我的！&rdo;

&ldo;不是我！是他！&rdo;

&ldo;谁？！&rdo;

&ldo;我不能一错再错！我不能！&rdo;

哈洛克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那页。他边用手指着，边用眼睛顺着手指的地方，一行行的看下去，眼睛几乎闪得快跳出了眼眶。

他念道：

&ldo;他们正在杀她。噢，天哪！他们正在杀她……而我却无法忍受那种惨叫。奔上去……奔到她身前，帮助她……阻止他们……阻止他们……不，不可以，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噢，天哪，他们正把她的尸体拖走……她满身都是血，但她现在不会再有任何痛苦……她已经死了……噢，天哪，她巳经死了……我的爱人……已经死了……风吹得好大，把他的帽子吹跑了……那张脸？我认不认得这张脸？是哪里看过的一张相片，还是某个档案中的相片？档案，一个杀手的……不，是他的头发！那撮夹在黑卷发中雪白色头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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