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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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ldo;那都是历史了。那你为什么要丢盘子呢？想把他赶远一点吗？&rdo;

&ldo;不是。我摔盘子的用意，是想乘机把那根钢叉搞到手。他们没给我餐刀。&rdo;

&ldo;你可真不简单，小姐。&rdo;

&ldo;哎呀，别再损我好不好？&rdo;

一名胖女侍走上来，放眼打量珍娜，眼睛里露出既羡且妒的神色。

哈洛克开口叫酒。

&ldo;让我们来看看报上的坏消息吧。&rdo;哈洛克说着，就翻开报纸。

&ldo;在第三版。&rdo;

&ldo;我知道。你看过了吗？&rdo;

&ldo;只看到三版新闻的尾巴，说十一版还有。我本来以为会有相片的。&rdo;

&ldo;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rdo;哈洛克低头开始看，珍娜望着他。

等女侍把酒端上桌时，哈洛克就说，&ldo;我们等下会叫东西吃。&rdo;他把报纸一合，对女侍说。

等她一走开，他马上又翻到第三版，一直读下去。越读越放心，越读越关心，然后关切就转为警觉和疑虑了。

他看完之后，身子往小隔间的沙发椅背上一靠，瞪着珍娜。

&ldo;怎么了？上面说些什么？

&ldo;他们把事情掩盖起来了。&rdo;他轻声说。

&ldo;什么？！&rdo;

&ldo;他们在保护我……的确是在护着我。&rdo;

&ldo;没看错吧？&rdo;

&ldo;大概没看错。&rdo;他身子向前凑，手指落到新闻稿的那一栏。

&ldo;据国务院宣称，该凶杀嫌犯之姓名，与国务院之职员不符，且现场所搜集之指纹，经核对后，与该涉嫌职员之指纹不符。国务院发言人宣称，仅以有限之传闻，咬定凶嫌为本机构之前雇佣职员之一，殊属不当。经纽约哈曼顿警方，以电脑查询分析后，该凶嫌为前国务院驻外人员之说法，已证明系为误传。唯据国务院之报告中透露，遭人杀害之韩德曼教授，系以客卿身分，为国务院欧洲难民安置司之顾问，该司之主要工作，系安置流亡欧州，曾遭纳粹蹂躏之难民。据国务院某人士指出，曼哈顿警方深信，凶手可能系某一痛恨犹太人之恐怖组织分子。国务院指出，恐怖分子向有在各国行凶后，自称系该国或他国之政府公职人员的前例，以破坏政府威信，或逼其暴乱之本意。&rdo;

哈洛克念完，就抬头看珍娜。&ldo;就这样，&rdo;他说，&ldo;把每个人都推得一干二净。&rdo;

&ldo;难道他们真这么想的吗？&rdo;

&ldo;绝不可能。第一，国务院有上面的人，晓得我是为&lso;秘行局&rso;工作的。他们一看到&lso;哈瓦拉奇&rso;这个名字，马上就必然会联想到我。第二，韩德曼家里，到处都有我的指纹；他们的档案中，也存放有我的指纹。最后一点，韩德曼根本与政府机构无关。他只是替法国外交部做中间转运的掮客，假定他与美国政府有牵连的话，法国人不可能雇用他。&rdo;

&ldo;那你的看法到底如何？&rdo;

哈洛克靠回沙发标伸手拿杯酒。&ldo;根本是胡扯，狗屁不通。&rdo;他玩味道，举杯就唇。

&ldo;那么，是个陷阱啰，&rdo;珍娜说，&ldo;他们是想引君入瓮‐‐猜你会去找贝弗‐‐然后逮住你。&rdo;

&ldo;而&lso;无可救药&rso;的说法，是指定要我死；死了就开不了口了。找到贝弗并不难，把他弄出来问，却不可能……除非我用计把他诱出来，叫他来找我。&rdo;

&ldo;他们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保护他的人，一方面保护他，一方面却是在盯你。只要看到你，就会当场宰了你的。&rdo;

哈洛克又喝了口酒，他心底有个想法在猛挠他，可还是一时还抓不住，&ldo;盯着我，&rdo;他重复她讲过的话，边把酒杯放下。&ldo;找寻我……但是，除了那些搞我们鬼的人，并没有其他人在找寻我。&rdo;

&ldo;那群你说的&lso;骗子&rso;。&rdo;

&ldo;对，我们需要外援，我想我们两个人，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助我们的人了。我们想找的人，现在都已经对我们避之唯恐不及了。而现在的情况又变了，他们好象取消了对我的追捕。&rdo;

&ldo;别傻了，米海。&rdo;珍娜岔断他的思维。&ldo;这仍然是陷阱的一部分。追捕我们的命令早发出去了，而追捕你的指令是&lso;明令&rso;，毫无暧昧不明可言。你就是你，上了黑名单的人，哪个又不是有价值的一流工作人员？现在你政府里的人，还有谁，你是可以寄予信任的？&rdo;

&ldo;一个也没有，&rdo;哈洛克同意，&ldo;而且谁也不愿意跟被判了&lso;无可救药&rso;的人搭轧的，即使是我曾经很信任的人。&rdo;

&ldo;你是在说那个人？&rdo;

&ldo;就是那个当初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一个人，&rdo;哈洛克眯起眼睛，边讲边想。&ldo;我那次打电话给查伦斯基时，他曾经跟我说过，因为找不到麦锡来下棋，他后来只好去找那个他和麦锡彼此都相好的人，外号叫&lso;亚历山大大帝&rso;的人，雷蒙&iddot;亚历山大。这个人不但跟麦锡很要好，跟我也十分亲近。也许他可以。&rdo;

&ldo;怎么说可以？&rdo;

&ldo;因为他是站在&lso;政府&rso;以外的人。虽然不是公务员，可是又跟政府有搭轧；华府需要他，而他需要华府。他是替《波多马克政论杂志》写文章的专栏作家，比任何我遇到过的人，都还要更了解我国政府。他门路很多；有时也要靠我透露一些消息给他。而假如报纸上有把我的真名登出来的话，他当然也会躲得我远远的；可是目前，我并没有上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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