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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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如果永远都是美好的（第2页）

&esp;&esp;琥珀定住了，怎么还是聊到她身上了。

&esp;&esp;上次……

&esp;&esp;上次在公园里吗？她确实问了一天昼，如果她和他立场对立，他是否会坚持自我。

&esp;&esp;当时他回答坚定，也确实惹得她大为光火。

&esp;&esp;但她没想到他会纠结这件事。

&esp;&esp;琥珀放下餐叉，望向对面的一天昼。

&esp;&esp;很平静的脸，他不是用脸传递心情的人。开心是这样，不开心也是这样，其实吧，她也搞不懂他有没有情绪。

&esp;&esp;两个人认识这么久，她居然连这点都搞不清。她并不了解他。她以为他会是情感迟钝淡薄的类型。

&esp;&esp;“我不开心又怎样，你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吗？”琥珀问道。

&esp;&esp;“抱歉。”一天昼可能在思索安慰的方法，然后他讲了个笑话。

&esp;&esp;空气变得很冷。

&esp;&esp;伊莱亚斯捧场似地笑了，冷笑；为着这奇怪的场面，琥珀噗地大笑起来。

&esp;&esp;“要是真的把别人惹恼后再讲笑话，会被记恨。”伊莱亚斯道。

&esp;&esp;“算了，坦率点也蛮可爱的。”琥珀吁了口气，“这样也好。”

&esp;&esp;“我也很坦率啊。”伊莱亚斯看着她，强调道。

&esp;&esp;琥珀瞥他一眼：“你那是刻薄。”

&esp;&esp;他抗议：“我现在待人很和善。”

&esp;&esp;“好了好了。”琥珀随口哄了一句，站起来举杯，自顾自地，挨个在两人的杯壁上一碰，“干杯，”她琢磨了下，说，“为了我们的友谊！”

&esp;&esp;落地窗浸入日光，整间屋子暖融融，金箔一样发光，她心中涨起暖潮，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esp;&esp;在太阳低悬西山前，他们东扯西拉地聊天。

&esp;&esp;还交换了各自阅读完毕的书，里面写了密密麻麻的批注。琥珀喜欢读书时看别人的批注，很有意思，像在进行隔空对话。

&esp;&esp;她翻开一页，略略扫了眼，伊莱亚斯的金色墨迹飘逸随性，一天昼的铅迹稀少谨慎，而且能看出他们俩阅读的先后顺序——金墨迹还对铅迹批注进行了二次批注。

&esp;&esp;琥珀瞥到角落的座钟，说：“到点了，我要走了。”起身去拿外衣，把书收进了外衣内口袋。

&esp;&esp;琥珀只让他们送到包间门口，伊莱亚斯缠绵她的手，低下头，给她一个吻别礼，极轻极快。

&esp;&esp;她想起去年夏天的海边之旅，也是他们叁个。

&esp;&esp;“以后再一起去海边玩吧。”她笑道。

&esp;&esp;出了饭店，琥珀用兜帽遮严脸，一个拐弯，碰到掩在阴影处，等待多时的梅塔。

&esp;&esp;两人为了避人耳目，走进狭窄巷子里。路面积了小洼小洼水，薄薄一层，踩上去啪叽啪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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