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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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IF07（第3页）

&esp;&esp;冬旭接不下去话了，要走不走，向左向右都为难。

&esp;&esp;他的语气突然轻松起来，“不用躲我，我没那么贱一直死缠烂打，再喜欢，你也会觉得我挺烦的，我没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esp;&esp;“那天，”他顿了下，“喝醉了，抱歉啊，做了不道德的事儿。”

&esp;&esp;突然地，陆泊对她伸出小臂，朝她嘴的方向，又戛然停在半空，手缩回背后。

&esp;&esp;静了半秒后，他说：“我，习惯了，别在意。”

&esp;&esp;她也愣了，低眼。

&esp;&esp;“没关系。”

&esp;&esp;他说话的时候，她看到围栏外一只鸟在飞。

&esp;&esp;身子颤悠，它飞得极快，生怕被人发现。

&esp;&esp;她想起读书那会儿，课间休息她爱站围墙，想起一些瞬间：笑着看陆泊和他朋友们打闹，感叹他们个子好高，惊讶一只鸟慌张地落脚后逃跑，喜欢晚霞映在脸上淡淡的温暖。

&esp;&esp;回头时，小木头——刚好程锦抱着老师改好的全班作业从身后经过。

&esp;&esp;往日时光与她面面相觑，说不明的情绪降临，如酸雨横流。她心里湿湿一片。

&esp;&esp;他的气息不算明显，但她仍能感受。

&esp;&esp;以后要让这个人就此从生命中消失，十多年的时光就此沉寂，完全地丢下过去不管，她一时不能接受。所以她站他对面，承受着对另一个人的负罪感没有走开，又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esp;&esp;陆泊静静吸完这根烟走了。

&esp;&esp;直到看不见他，冬旭才走。

&esp;&esp;走到无人经过的角落，她背靠墙，慢慢地抬手盖上左侧胸口。

&esp;&esp;心跳正在不正常。

&esp;&esp;

&esp;&esp;“我今天也看见了一只鸟。”

&esp;&esp;下班上车后，她与程锦欢快地聊些别的，一只鸟停在引擎盖时她笑着对程锦说。

&esp;&esp;慢慢地，程锦绷紧了全身。

&esp;&esp;他收敛着情绪：“在哪见的？”

&esp;&esp;如雷打进，冬旭猛地意识到不该提起。

&esp;&esp;她压低声：“公司里。”

&esp;&esp;紧接着她说自己要眯一下，上完班有点累。

&esp;&esp;看见一只鸟当然没什么，程锦左手撑住脸颊，温和却有杀心地看向车前方。

&esp;&esp;但和谁一起看，就不一样了。

&esp;&esp;他放下手，看向前一秒还灿烂欢笑，后一秒就不想说话、怕他多问的这张脸庞。

&esp;&esp;天色沉下，他沉下来的脸色更加阴暗。他冷地一笑。

&esp;&esp;小时在冬旭家洗澡，她让陆泊赶紧洗完碗，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esp;&esp;洗澡水忽冷忽热，那说明有人正在和我共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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