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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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王者当夜找到师永正，把肖依侬谈的有关丛明推理的情况如实作了汇报。师永正又连夜给远在偏远城市的解知凡通了电话，问丛明当年是不是找过他谈过推理的事儿。解知凡迟疑了很久才说：&ldo;是的，是有那么一回事儿!&rdo;

师永正第二天让夏小琦火速找到丛明。

夏小琦一直跟丛明保持着联系，他很快就打电话找到了丛明。

丛明已从警官大学研究生班毕业，在北京郊区的一所铁路警察学校教学。电话里夏小琦恳切地说：&ldo;丛明，案子要破了，你回来一趟，有话见面谈!&rdo;

丛明放下电话于当天赶回古城。

师永正听了丛明的推理过程，一拍大腿说：&ldo;丛明，你当年咋不跟我说呀!&rdo;

丛明笑笑说：&ldo;你当年是刑侦处的处长，还挂着个副字，我跟你说了你也拍不了板，反而把大家都置于危险境地……师局长，你想想我1992年研究生毕业后找过你，要求调回刑侦处，你还记得这件事吗?&rdo;

&ldo;嗯，是有这么回事儿!&rdo;师永正似一下子想起当年丛明找他时的情景。

&ldo;那次，我是作最后一次努力，我想我远远躲开不如就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破这个案子，我要是跟你合作破这个案子，我想也不至拖了8年，因为那时你已经主事了，破案子时机成熟了!&rdo;

岁月蹉跎啊‐‐

师永正记得当年的那一幕。那天丛明找师永正谈完工作的事出门的时候，正碰上警校的教务处长贾臣禄，这个贾臣禄简直就像丛明生命里的黑克星，总是在他人生关键性地那一步时给使个绊子。事实上丛明一走，贾臣禄就进了师永正的办公室，他说刚才我看见丛明来你这儿了，他来你这干吗?

师永正说丛明想到我这儿来干。师永正的话音未落，贾臣禄就阴阳怪气地说：&ldo;你也敢要他?一个神经兮兮的人，我劝你呀，用人慎重点!&rdo;

师永正不是特别了解丛明，贾臣禄的话的确起了作用，他自此就把丛明要来刑侦处的事给撂一边了。

丛明感到深深的遗憾，可是就是因为这一个又一个遗憾，才使得人生不断出现各异的命运。倘若当年他回到刑侦处，他也就不会孤魂一般在北京漂泊了。

丛明不愿过多地使自己陷在往事里，他关心目前发生的事态，&ldo;哎，怎么决定弄陈默的?&rdo;丛明太关心这个问题了。

当师永正告诉他从唐河里挖出了枪和弹夹时，丛明一跳老高说：&ldo;肯定是陈默无疑了。&rdo;

接下来丛明讲的故事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全都身心振奋……

那是1984年冬天，射击课训练完离下课还有段时间，大家聊闲天，从陆军聊到海军，不知是谁说他特想当海军穿上潜水衣到海底去看各种各样的鱼。

说到潜水衣，丛明说：&ldo;哎，你们知道潜水员下到唐河打捞匕首这件事呗!&rdo;

大家听是自己身边的唐河发生的事比想象远海更具吸引力，就催促丛明快讲。丛明是喜欢这样的讲话气氛的，他说：&ldo;1983年，你们还在学校念书，有个杀人犯，杀人碎尸后把杀人凶器扔到唐河里了，咱们市局就从滨岛请了两个潜水员穿上潜水衣下去打捞，打捞了足足两个星期。正是腊月天，我在部队当侦查员时练过潜水技术，就也穿着潜水衣想下去帮着捞捞，你们猜怎么着，咋也下不去了，潜水员后来说，河底全是淤泥，河水污染太严重了，各厂矿排污时候长了堆起的淤泥早把刀子埋住了，到哪儿找去。这个案子犯罪分子什么都承认，可是就是找不到这把刀子，证据不足，案子到了也没敢判呢……&rdo;

丛明当时是把这个故事当笑话讲的，可是没想若干年后，陈默销赃灭迹时就用上了。

&ldo;对了丛明，我也想起来了，当时你那么一说，大家也就一乐的，早忘了，你要是不说，我是连想都想不起来了!&rdo;夏小琦补充道。

&ldo;丛明呀，细追究起来，你小子可是陈默的师傅呀，你的理论陈默全他妈的给实践了!什么军事地形学，月圆月亏学说，全你教唆的!&rdo;叶千山点着丛明的鼻子说。

&ldo;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担待不起!唉，没想陈默这小子他咋全活学活用在犯罪上了呢?他要是把这脑瓜用到刑侦正路上，师局长，用不了几年就是把刑侦好手，还兴许呀，若干年里就爬上刑侦副局长的位子呢!&rdo;丛明的话虽又是玩笑，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陷进同一的思索，他们在心里认真掂量着对手的分量，任何一丁丁点儿的轻敌都有可能导致审讯的失败……

夏小琦送丛明出来的时候，丛明才想起问夏小琦：&ldo;谁告诉你们我推理的事儿的?&rdo;

夏小琦说：&ldo;王者!&rdo;

&ldo;王者是谁?&rdo;

&ldo;你走以后，从沈阳刑警学院分配来的大学生，不过，王者也是听他媳妇说的!&rdo;

&ldo;他媳妇叫啥?&rdo;丛明的思想里就有了一丝灵性的猜测。

&ldo;肖依侬!&rdo;夏小琦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ldo;她最终还是嫁给了警察呀!&rdo;丛明若有所失地站在那里。

&ldo;嗯?为什么不能嫁给警察，你不能因为出了一个陈默就不让人家女孩子嫁警察，不过，别看陈默作起案子来心毒手狠的，可对媳妇和孩子那是好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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