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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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第十一章（4）

第十一章（4）

林羽如失踪了。从舞台剧一演完，她就不见了，就好象突然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周峰当晚就去医院找了，根本没有，他几乎问了所有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林羽如的去向。王利生说：&ldo;我劝你还是别想她了，我早跟你说过的，也许她本来就不是人，现在事情做完了，她就去她该去的地方了，她注定只是一个神话。&rdo;&ldo;神话？&rdo;&ldo;你不觉得她是神话吗？我没见过象她那样的女孩，尤其是演完舞台剧，全校都轰动了，我一直相信她不是人。&rdo;但是周峰相信，林羽如是人，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于是，他去找班主任，但他发现，班主任不正常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尽说些没头没脑，周峰根本听不懂的话，周峰放弃了，他知道班主任现在这个样子，他是问不到林羽如的下落的，也许，班主任也不知道林羽如在哪里。林羽如就象一阵风，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再也没有消息，留给周峰的，是一些事是而非的怅然。周峰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窗外，天空很暗，外面的雨在慢慢加大，一阵风来，掀起了浅紫色的窗帘，带进了一股寒意，也带进了一屋子的寥落。奇怪，在认识林羽如之前，他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寥落，更不知道什么叫寂寞，他很忙，忙着玩，忙着打架闹事，忙着上网玩游戏，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寂寞。而现在，他整个人都是空的。母亲推门进来，摸摸他的额头，柔声的问：&ldo;小峰，你怎么了？&rdo;周峰摇摇头，什么也不想说，眼睛仍看着窗外。母亲凝神片刻，突然问：&ldo;那个女孩……她叫林羽如吗？&rdo;&ldo;嗯。&rdo;&ldo;我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她？&rdo;&ldo;她是转学过来的。&rdo;&ldo;从哪里转来的？&rdo;&ldo;我不知道。&rdo;母亲看着他：&ldo;你是因为林羽如？&rdo;周峰的心脏忽然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刺痛了一下。他到现在，仍然不明白自己对林羽如的感情，似乎并不是那种喜欢，但却又象是喜欢到了极处。所以，他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他自己也很迷糊。他说：&ldo;妈，你那天拍了我们的演出吧？&rdo;&ldo;拍了。&rdo;&ldo;给我看一下。&rdo;&ldo;好，我去拿。&rdo;母亲把摄象机拿给周峰就出去了。母亲拍得很清晰，尤其是林羽如刚出场的时候，给她的脸部拍了一个特写，也许是拍得太近了，周峰觉得林羽如的脸有些扭曲，镜头在林羽如的脸上停了很久，然后往下移，停在了林羽如的胸部，因为林羽如当时捧了一束花，所以整屏幕都是花，镜头往左边移了一下，拉得更近，变得模糊不清，不知道在拍些什么，很久才把镜头拉开，等看清整个舞台时，已经演到他跟流氓打架那一段。也难怪，摄象机是那天刚买的，也许是母亲操作还不熟悉。周峰完整的看了一遍，他心里的那种落寞，就更加浓郁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关掉摄象机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曹敏当时说多了一个人的事，他又重新看了一遍。当看到&ldo;鬼&rdo;出场，他屏住了呼吸，他发现真的是有三个&ldo;鬼&rdo;，其中一个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披散着长发的&ldo;鬼&rdo;特别显眼，比其他两个高出了一个头。周峰按了一下暂停键，仔细的看着，因为距离太远，而且她把头发梳到了前面，所以看不到她的脸。看着看着，周峰突然觉得她的样子很怪，她在风衣里的身体，看起来很魁梧。在这之前，周峰一直以为，那天多出了一个&ldo;鬼&rdo;，肯定是张云在作怪。但现在，周峰的脑子里迅速的闪出一个答案。她不是张云！&ldo;她&rdo;是一个男人！

第十一章（5）

第十一章（5）

周峰把摄象机放在床头，两只手枕着后脑勺。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关心那天突然多出来的一个男人是谁，他只想知道林羽如在哪里。他真的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不见了？他想着林羽如那天临上台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周峰，你会记得我吗？现在想想，她的话里似乎是带着告别的。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走？既然注定要走，为什么当初又要来？耳边响起王利生的话‐‐也许她本来就不是人，现在事情做完了，她就去她该去的地方了。曾几何时，林羽如也曾在月光下对他说‐‐当风筝断线了以后，它就会飞到天上去，或者掉到海里，它终究是要去它该去的地方的。周峰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站在窗户边，他抬头仰望着雨夜的苍穹，那里一片漆黑。风筝？海？然后，他奔进母亲的屋里，大声的叫着：&ldo;妈！妈！&rdo;母亲正站在床边发呆，显然被周峰的样子吓了一跳，一串东西从她手中悄然滑落。周峰捡起来看，那是一条用红线串起的项链，周峰只隐约看到了好象是半个月亮的形状，就被母亲拿走了：&ldo;怎么了？小峰？&rdo;&ldo;妈，你知道风筝吗？&rdo;&ldo;什么风筝？&rdo;母亲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周峰急切的问：&ldo;如果风筝断线了，会怎样？&rdo;&ldo;怎么了啊你？&rdo;&ldo;你先告诉我啊，妈！&rdo;母亲想了想，说：&ldo;如果有风的话，它会继续飞，没有的话，它就会掉在地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小峰？怎么了？&rdo;周峰的眼睛瞬间就湿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脆弱，他咬了咬牙，轻声的说：&ldo;林羽如以前跟我说，她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她现在不见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rdo;&ldo;她不见了？&rdo;&ldo;是的，那天演出完她就不见了。&rdo;母亲的心痛了一下，她沉思了片刻，拉着周峰的手说：&ldo;小峰，你想过吗?也许她在医院呢？&rdo;&ldo;我去过了，没有。&rdo;&ldo;市里的呢？&rdo;周峰的眼睛陡然一亮：&ldo;对呀！我怎么没想到？&rdo;说完，周峰转身跑回了自己房间。母亲追出去：&ldo;你要去干嘛？你不会现在去吧？没车啊。&rdo;周峰一边穿袜子，一边说：&ldo;我骑车去。&rdo;&ldo;天！你疯了吗？外面还在下雨，天这么黑！&rdo;周峰已经穿好了鞋，拿着摩托车钥匙就往外面跑。&ldo;小峰！你别发神经！你回来！回来啊！小峰！&rdo;周峰不耐烦的说：&ldo;哎呀！没事的，没事的。&rdo;等母亲追到楼下，周峰已经跨上了摩托车，启动马达，象闪电一样穿越在雨夜的街头。

第十一章（6）

第十一章（6）

周峰骑车到市里是九点多，也许是老天动了恻隐之心，他刚离开家一会儿，雨就变小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被淋得不成样子，他感觉全身都快失去知觉了。到了市区以后，雨完全停了，可是他再也骑不动了，于是把车放在停车场，开始一间一间医院的找，一直找到快一点，几乎所有的大医院都找遍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蹲在路边点了一根烟，那种刚从家里出来的喜悦，渐渐被孤独吞噬殆尽，林羽如真的在医院吗？他不知道，他完全失去了主意，也失去了信心。他就那样蹲在昏暗的路灯下，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感觉四周围全是冷冷的风，直往他的骨髓里钻。许久，他深抽了一口气，刚准备站起身继续找下一间医院的时候，他一眼看见从斜对面的超市走出来一个女孩，他顿时两眼发直，险些晕厥。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那个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披散着长发的女孩不是张云又是谁？她是人还是鬼？有那么一刻，周峰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他死死的盯着张云，一动也不敢动。正巧有一个男人从周峰身边经过，周峰一把拉住了他，小声而紧张的问：&ldo;麻烦你帮我看一下，那边是不是站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孩子？&rdo;&ldo;是啊。&rdo;张云两边张望了一下，然后慢慢往这边走了过来。她离周峰越来越近了。周峰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低沉而急促。他们之间隔了一条马路，张云完全没注意到周峰，她低着头，好象在想什么。就在张云快要走过周峰的时候，周峰象箭一样向张云冲去。张云立刻看到了周峰，惊愕过度之后，她拔起腿想跑，可是来不及了，她的手已经被周峰紧紧地抓住了。她看着周峰，脑子一片空白，她忘了挣扎，忘了说话，忘了一切。她的手是热的。她是活着的！（其实，我觉得自己蛮努力的，真的哦，每天都在更新的。你不知道，我都是手写的，对着电脑，我没有灵感，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的，手写完了再打上来，所以，大大们体谅一下下偶的辛苦哈。呃……还有一个关于性别的问题，貌似我是男的？晕了哦。。）

第十一章（7）

第十一章（7）

&ldo;你身上有钱吗？&rdo;周峰楞了一下，点点头：&ldo;有，你要多少？&rdo;&ldo;我不要，你去超市买几罐酒出来吧。&rdo;&ldo;你要喝酒？&rdo;周峰有些惊讶的看她：&ldo;为什么？&rdo;她低下头：&ldo;如果不喝酒，我怕自己没有勇气跟你说那些。&rdo;&ldo;那我们一起去买吧。&rdo;&ldo;你怕我跑掉吗？既然已经被你拆穿了，我也没有理由再跑了，而且，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rdo;周峰抬头看她，昏暗的路灯下，她脸上的伤疤依稀可见，周峰的心里涌出一丝内疚，转瞬代替了怨恨，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ldo;去吧，多买几罐，我真的想喝酒了。&rdo;周峰在那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十二罐啤酒，要了两个塑料袋。他们把塑料袋铺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街道上一片安静，路灯在雨后呈朦朦胧胧状态。他们沉默的喝着酒，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任微风从他们身旁掠过。周峰已经喝完了一罐酒，他用手指把空的依拉罐捏扁，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他一扬手，把它向对面抛去。周峰拉开了第二罐酒，喝了一口，打破了沉默：&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ldo;来找我妈，她嫁到这里了。&rdo;&ldo;哦？你现在跟你妈了？&rdo;&ldo;没，只是来找她，我外婆生病了，你知道的，他们都不要我。&rdo;周峰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ldo;你呢？你怎么也这么晚在这里？&rdo;&ldo;我来找人的。&rdo;&ldo;找谁？林羽如吗？&rdo;&ldo;你怎么知道？&rdo;周峰刚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她都能做出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她当然知道林羽如。不过周峰实在想不通，那些诡异的事情，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她不是一个&ldo;鬼&rdo;的话。张云没回答他的话，她也喝完了一罐酒，她学周峰的样子，把依拉罐捏扁，扔到对面，她拉开了第二罐，眼睛看着对面那盏路灯。她突然问：&ldo;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rdo;&ldo;没有啊，谁说的？&rdo;&ldo;如果没有，你怎么会放蛇在我床上？&rdo;他愕然的看着张云。&ldo;你别这样看我，我什么都知道。&rdo;&ldo;那些蛇……没……没毒的，我……我只是想……&rdo;&ldo;你不该跟他们撒谎是一条蟒蛇的。&rdo;张云打断他，喝了一口酒，继续说：&ldo;你如果不说是一条蟒蛇，我死都不会猜到是你干的，你以为我疯了、死了，就死无对证了，是吗？&rdo;周峰很不自然的转着手里的依拉罐：&ldo;我没……没想到你会……，我当时……就是想……吓吓你。&rdo;&ldo;吓吓我？&rdo;张云凄然的笑了一下，泪水涌进了眼眶：&ldo;你试试被十几只老鼠咬！那纯粹是吓吗？&rdo;&ldo;我没想到你不会跑……&rdo;&ldo;跑？我当时已经被蛇吓疯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要跑，那么多老鼠！那么多！它们疯了一样在我身上啃！我有错吗？周峰？我脾气是不好，是不该总缠着你，让你带我回家，我就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他们谁都不要我，所以我以为你对我好，所以我总想呆在你家里，我……&rdo;说到这里，她哭了出来。&ldo;对，对不起。&rdo;这是周峰生平第一次跟别人说对不起，如果张云是真的死了，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人说对不起，但是张云现在就活生生的坐在他的身边，他无法不向她道歉，他的玩笑的确是开过了火。&ldo;你别跟我说对不起，我都被你搞疯了，我就是想不明白，我都已经疯了，你妈为什么还不放过我？&rdo;&ldo;你不该每天半夜在我家后面又哭又叫的，我又正好生病了，我妈很迷信，你是知道的，她相信那个算命的说的，以为我真的被鬼缠身了，也以为你就是那个被鬼附了身的人来要我的命，所以……&rdo;&ldo;所以她就把我弄死，是吗？&rdo;&ldo;是你自己不小心摔……摔下山的。&rdo;周峰忍不住为母亲辩护。&ldo;如果不是她用那只猫引我，我怎么会跟她跑到山上去？如果她不把那只猫突然扔到山下去，我怎么会摔下山？她利用我一听到猫叫就会拼命去找的弱点，她不是想杀我，是什么？&rdo;周峰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她：&ldo;这么说，你……你根本没疯？&rdo;张云又喝完了一罐酒，她有些微醉了，她说：&ldo;不，我当时是真的疯了，可能是我命大，我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不仅没死，而且把我的疯也摔好了，把我的记忆也摔清晰了。&rdo;&ldo;所以你装鬼来吓我？&rdo;&ldo;是的，我在一本书上曾经看到这样一句话‐‐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你从来不敢，也从来不愿意去面对的死角，一旦触及了，它就会成为你内心深处最恐怖的东西。&rdo;&ldo;可是那些事情，你是怎么做到的？比如说那天晚上，我明明把钥匙丢了，为什么第二天它又在我的抽屉里。&rdo;&ldo;不是我放的，你一直以为我死了，所以，你忽略了你身边的人。&rdo;&ldo;我身边的人？谁？&rdo;&ldo;王利生。&rdo;&ldo;王利生？&rdo;周峰惊叫起来，他完全被震住了。&ldo;对，说来也巧，我那天摔到山下面去的时候，正好被王利生的爸爸救了，后来我一直住在他家里养伤，我也是从王利生的嘴里知道你跟别人撒谎，说我是被蟒蛇缠住了，我把事情告诉王利生以后，他气得不行，于是我们就商量着怎么吓你。你还记得你那次跟王利生在学校后面的那条河边吗？其实，当时你不说去那条河边，王利生也会想办法把你拉去的，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吓你，王利生先跟你说一个可怕的梦，然后他装作中了邪一样往河里跑，再往拱桥那里跑，接着你就看见我了，但你当时没认出来是我。我知道那次把你吓到了，然后我跟王利生又商量，决定白天不能让你看见我，怕万一被你认出来，后来我躲到你家后面，趁着你家没人的时候，躲了进去，我本来是想等你晚上回到家吓你的，刚好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学校门口食杂店的号码，我就猜到可能是你打的，我就接了。完事以后，我突然觉得躲在你家里不安全，万一我接电话那会儿，你爸或者你妈回来了，就会把我拆穿了，这样做很危险，所以我就出来了。&rdo;听张云说完，周峰整个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事情看似那么诡异和离奇，谜底揭开以后，却是这么简单。想想他当时居然被吓得差点神经失常。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把空的依拉罐扔出去：&ldo;这么说，演出那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口袋里的钥匙，也是王利生放的？&rdo;&ldo;对，本来那天晚上我还要吓你的，后来演出结束以后，我听王利生说，你们演出的时候多了一个人，我想，你一看到钥匙，你肯定以为是我的鬼魂，所以，我就没必要吓你了，刚好别人帮了我。对了，为什么会多了一个人呢？&rdo;&ldo;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当时真的以为是你，后来我从摄象机里看出来不是你，是个男的。&rdo;&ldo;是谁呀？&rdo;&ldo;我不知道，他穿成那样，头发又遮住了脸，认不出来，那天晚上电影院的电线被人剪了，是你们剪的吗？&rdo;&ldo;不是。&rdo;&ldo;对了，有一天晚上我回家，在我家附近看到一个小孩，是怎么回事？&rdo;张云不置可否的说：&ldo;你随便找个小孩，给他几十块钱，你让他演什么都行，何况只是拍拍皮球说句话。&rdo;&ldo;你真有钱。&rdo;&ldo;还不是为了吓你嘛。&rdo;&ldo;你希望我也疯了吗？&rdo;张云坦白的说：&ldo;说实话，是这么想的，如果再多吓你几次，你离疯也不远了。&rdo;&ldo;那是，我已经差不多了，我今天如果没发现你，你打算跟王利生合谋吓我到几时？&rdo;张云沉吟了片刻，笑了笑：&ldo;唔，大约在冬季。&rdo;周峰也笑了：&ldo;我真没想到是王利生，我根本没往他身上想。&rdo;&ldo;那当然，如果让你想到了，这场戏就没法演了，其实你没想到是很正常的，换成别人，别人也不会想到的。&rdo;周峰喝了一口酒，问她：&ldo;你外婆又病了吗？&rdo;&ldo;嗯。&rdo;&ldo;很严重吗？&rdo;张云用手圈住膝盖：&ldo;是啊，人老了嘛，稍微一病就下不了床。&rdo;&ldo;改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rdo;&ldo;真的啊？&rdo;&ldo;嗯，真的。&rdo;&ldo;说好的，不许赖皮啊。&rdo;&ldo;不赖皮。&rdo;周峰看着她，轻声的问：&ldo;你还……恨我吗？&rdo;张云想了想，用手撑着下巴：&ldo;以前恨，现在不恨了。&rdo;说完，她转过脸看周峰：&ldo;你呢？你恨我吗？&rdo;周峰学她的样子，想了想，也用手撑着下巴：&ldo;以前恨，现在不恨了。&rdo;&ldo;讨厌！居然学人家！&rdo;张云用力的捶了周峰一下。&ldo;喝酒啊，刚开始是谁嚷着想喝酒的？&rdo;&ldo;喝就喝！来呀！谁怕谁！你别以为我酒量没你好……&rdo;黎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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