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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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夏天的夜晚与金子般的女孩（第1页）

稻妻位于提瓦特大陆东部，与璃月隔海相望。五百年前，稻妻内忧外患齐至，大厦有倾覆之危。魔神巴尔泽布成为幕府之主，号“雷电将军”，外抗灾劫，内平叛乱，天下为之肃清。

“当战火燃尽，神便不再俯瞰这世间。”这是许多人笃信的说法。

事实是，其后的五百年间，被民众尊称为“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的稻妻统治者，高居幕府之上，甚少现于人前。稻妻的政务，也交给三奉行处理，各司其职，也相互制约。

天领奉行掌管治安与征讨，统帅三军，职权为三奉行之最。稻妻西部的海祇岛与幕府战事不断，天领奉行领兵西征平乱，却屡屡受挫。因此向雷电将军上奏，一年年来不断增加军费，扩充兵员，势力空前膨胀。

社奉行掌管文化与祭祀，稻妻上下大大小小的节日庆典，宗教活动都由其负责，职权不大，却最为民众所熟知。原本的外交职权在锁国令后变得若有若无，进一步缩减了社奉行的势力，使其在与天领奉行的权力斗争中屡处下风。

勘定奉行掌管财政税务，也是国家命脉所在，但行事风格颇为低调，几年来更是向天领奉行让步了不少职权。世人常言：国家大事，在祀与戎，天理奉行与社奉行明里暗里争斗不断，潜移默化之间，人们仿佛忘记了这个不容忽视的第三方。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花见坂无关。

纵然是位于都城脚下，花见坂仍是一个罕见的破落地方。居民几百户，无一世家大族，多是农民、工人与小商贩，原本还算繁荣的市井在一些变故之后也变得日渐零落。没什么油水可捞，可以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犄角旮旯，勘定奉行自然避而远之。有什么庆典活动，也都是在内城或者甘金岛举行，落不到小小的花见坂头上。只有收税的士兵来得勤快，月月造访，从不迟到。但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客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原先勘定奉行收税时，还有个表面功夫，对人客客气气，如今天领奉行也来收税，却是装都不装了，比地痞流氓还要凶神恶煞。

夏日的夜晚满是喧闹，人声常伴虫鸣，仿佛一场盛大的演唱会。歌者孜孜不倦，听者甘之如饴。

旅行者坐在石阶上，听热情似火的女孩介绍她的家乡。她轻轻舞动手中的烟花，金色的火星如雨飘洒。

明明在说着很严肃的事，她却仿佛没有任何的不愉快，笑容比花火更加灿烂。旅行者也曾问她为什么看起来不难过，她只无所谓地说，难过有什么用，伤心是自己的损失，该放的烟花还是要放。总不能因噎废食，好让坏人得意。

“收税还能收两次？一茬接着一茬，这不成了割韭菜吗？”旅行者愕然道。

“韭菜？”

少女名讳宵宫，是身后这家长野原烟花店的主人，一个才华横溢的烟花工匠。因为技艺精湛，年纪轻轻便享誉稻妻。

宵宫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却有些疑惑，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璨金色眸子看着眼前的异乡人。

“呃，就是一种割了还能再长的蔬菜，稻妻应该是没有的。”

少女歪着脑袋，嘟嘴道：“真羡慕你呢，去过那么多地方。”

金色的眸子里盈盈的光如水波动，一瞬间仿佛化作雨滴，嗒——落在寂静的的湖泊里，泛起层层涟漪。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旅行者的思绪忽然中断，没来由的，他移开了目光，眼神却又不知何处安放了。

在两人的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悄然从窗口探出头来。

正是是宵宫的父亲，烟花店的前任店主，长野原龙之介，他看着两个年轻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容。

宵宫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呢……

前些日子，宵宫突然把这个年轻人领到家里。龙之介起初还有些诧异，毕竟宵宫结交的朋友很多，但如此年轻的还是头一个……倒也不是头一个，之前也有个年纪相仿的客人，不过人模狗样的，看着不够威猛。

龙之介担心的是宵宫这丫头总是同情心泛滥，万一这人是个什么泼皮无赖，岂不是坏了女孩子家的名声。

就算花见坂的大家伙已经习惯了宵宫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毕竟自家女儿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这个自称旅行者的异乡人，没什么出格举动，甚至还做了不少好事，街坊邻居都很喜欢他。

宵宫对父亲卑鄙的偷听行为毫无察觉，自顾自说着：“小的时候，我就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傻乎乎的坐着一条小船就从河里顺流而下。

你猜怎么着？

还没到入海口我就把准备的几个堇瓜吃完了。哈！本来我想着上午吃一个下午吃一个，这些食物应该够好多天了，怎么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吧。结果再船上也没有事情做，只能躺着，看天上云朵飘呀飘。嘴巴也不能闲着，可没人陪我说话呀，怎么办呢？

那白云也是可恶，飘着飘着就变成堇瓜的形状了……”

旅行者略微紧绷的心绪放松下来，笑道：“这是你的心理作用吧？”

“后来呢？”

“当然是回家啦！天快黑的时候，我瞧见远处的岛上升起了烟花。我就想，夏祭还没到呢，他们就把烟花用掉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呢？老爹那么糊涂，肯定忙不过来，大家买不到烟花，也会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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