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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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无缘（第2页）

除了院府之后，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外，同行者还有方羽和林婉儿。

从那一日和林婉儿的座谈不欢而散之后，江寄遥便没有再与林婉儿说上话。

而林婉儿虽说府中谣言四起，但她却行好了一个宾客的本分，在做好的自己事情之外也没有过逾越之举，所为妾室之语也只被当成是王府家奴们饭后谈资。

为下者不论上者私，若是放在别的府门高院之内，这些家奴们定会受到惩处，偏生永亲王和永王妃也仁义治家，家风自然会宽松一些，对于这些管家也只是口头警告。

“遥姐姐，你快些，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军队出征。”方羽一脸兴奋地催促着江寄遥。

林婉儿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提醒方羽要注意自己身份形象的话语。

在与江寄遥那场谈话之后，林婉儿在也方羽的相处之道上也思考了不少，刨却其他不言，她觉得自己至少应当先将方羽当成是一个孩子。

很显然，这个想法是正确的，这几日方羽对她的态度转变了不少。

“没有看到军队出征那便说明你幸运地生在太平盛世，若非如此，战争肆虐路边枯骨，你哪能像现在一般自在。”江寄遥摸着方羽的脑袋说道。

“遥姐姐看过那样的景象？”

方羽的问题让江寄遥手上的动作一僵，这话让她回想起了在梦中轮回过不知多少次的残酷梦境，四散的兵刃，残缺的尸体，也许她真的见过那样的场景。

“时候不早了，快上车吧！”

林婉儿的声音把江寄遥从沉思之中带了出来，江寄遥不禁看向林婉儿，这似乎是在给自己解围。

江寄遥笑着将方羽拧到了车上：“这些事情用不着亲眼所见，如今的戏曲小说之中对于那些场景多有描述，想象一下总是能够做到的。”

“若非亲历之人，就算是笔力再好，说到底也不过是抱书空想而已，若非目见耳闻，即使见于笔端也不过是无端空想而已，这是婉儿姐姐告诉我的。”

江寄遥有些讶异地看向林婉儿，如今士林之中可流行坐而空谈，林婉儿这句话颇有一竿子将那些人给砸下水的意味。

看着江寄遥递过来的目光，林婉儿说道：“不过是些浅见而已，身为笔者万卷书和万里路缺其一而不得其真。”

江寄遥啧啧道：“这可不是浅见，真该让那些人笔者好生听听，如今虚无空想之言实过繁，长此以往无书可观如之奈何？”

不知是因为方羽在侧，还是因为聊起了书，林婉儿一改往日对待江寄遥的冷漠刻薄，侃侃而谈，此时的江寄遥也算是对林婉儿有了重新认识。

若无林如晨私售军粮一事，林婉儿或许护真正成为一个文坛大家，百年之后，当人们谈起此世女子文武皆有，这当是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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