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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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这间房大概两百平方米，除了两辆四驱战车之外，还摆着几个铁架，上面放着各类的修车工具及杂物。其中两个铁架的中间还藏着道恰容一辆车进出的铁门。

程岫在脑海里计算了一下，目前应该在战车库附近。他抓住门的把手，看向正在铁架上翻找的宋昱：&ldo;可以打开吗？&rdo;

宋昱道：&ldo;可以。&rdo;他的动作比之前灵活了许多，冰冻的作用正在消失。

程岫打开门，果然是战车库。满满当当的车库如今徒留下三辆坏车，越是宽阔，越是寂寥。那道改装的机械门还保留着炮弹门的模样，漆黑的炮口朝里，威风凛凛。

&ldo;砰。&rdo;宋昱关上车门，对他勾手指，&ldo;上车。&rdo;

程岫坐上副驾驶，调整保险杠的高度，扣住自己：&ldo;这辆车的安全系统怎么样？&rdo;

&ldo;这里是修车房。&rdo;宋昱发动车，&ldo;时间紧迫，我只检查了发动机和刹车，其他的不知道修好了没有。&rdo;

程岫：&ldo;……&rdo;

战车转移的时候，车道已经打开，后备电源支撑着应急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形车道里冒着绿幽幽的光。

程岫道：&ldo;听说阴间的鬼火也是绿色的。&rdo;

宋昱问：&ldo;阴间是什么？&rdo;

&ldo;死后去的地方。&rdo;

&ldo;那我们的确都生活在阴间里。&rdo;

程岫说：&ldo;虽然知道你领会得不对，但，无法反驳。我当时真的死了吗？停止呼吸，没有心跳，浑身僵硬，慢慢地出现尸斑，腐臭，可能还长了蛆……&rdo;

&ldo;并没有。&rdo;宋昱打断了他的形容，&ldo;父亲与几位司令一起很快做出万象决议。&rdo;

程岫觉得接下来绝不是他想听的结果。

&ldo;建立复活实验室。&rdo;

程岫低咒了一声。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宋昱说：&ldo;你出事之后，政府立刻煽动建设中的移民星向军事议会施压，重提裁军案。曹燮来势汹汹，除了你之外，没人能够阻止。&rdo;

程岫说：&ldo;听起来睿智极了！让我换条新的开裆裤去，谁同意裁军我就尿他！&rdo;

宋昱看了眼身边的小豆丁，缓缓道：&ldo;实验的过程中出了点意外。&rdo;

程岫平静地说：&ldo;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意外呢。&rdo;所谓的万象系自建成以来，一直很和谐，一点儿矛盾也没有。秘诀只有一个‐‐老板是唯一的脑袋。脑袋在的时候当然是千好万好大家都好，一旦脑袋掉了，他们就只能用膝盖和胳膊肘想问题。

宋昱解释：&ldo;父亲找来对人体修复系统取得突破性进展的章新科教授牵头，计划一年内取得成果。&rdo;

&ldo;章新科？热衷于做人体实验而被通缉的过街老鼠？我可不记得自己签了人体捐赠协议款。&rdo;

&ldo;他的手段令人非议，但生物医学上的造诣在当时无人能及。&rdo;

程岫托着下巴：&ldo;我本来还在想，是他太聪明蒙蔽了你们，还是你们太愚蠢被他蒙蔽了，原来是后者。&rdo;

&ldo;父亲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rdo;

&ldo;但是章新科掉链子了。&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程岫说：&ldo;我死的时候，宋恩平还没有儿子。一年的时间，你吃什么都不可能长成这样。&rdo;

宋昱默认了：&ldo;事实上，父亲他们坚持了一年半，但研究始终没有进展。终于，他们扛不住政府的压力，宣布死讯。&rdo;

&ldo;这一年半还发生了什么？&rdo;

&ldo;万象系坚持你重伤休养，中止军事议会一切非紧急议案，并对政府施加压力，要求尽早缉拿凶手，查明真相。政府则不断要求他们提供你的诊断书、主治医师，并同意政府派遣的人员面见你。双方对峙得很凶，差点引发内战。&rdo;

程岫平静地听着。

宋昱顿了顿，低沉道，&ldo;凶手在三个月后找到了，是马哈星系后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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