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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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进了门厅，不见信子来迎接。澄子像是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了。

&ldo;夫人呢？&rdo;

&ldo;哦，出去了。&rdo;

&ldo;什么？&rdo;突然站住。&ldo;白天出去就没回来吗？&rdo;

&ldo;不，四点左右回来，马上换了衣服又走了。&rdo;

弘治欲言又止，进了里屋。半路看了一眼夫人房间，灯没亮。开灯一看，屋里整洁明亮，一尘不染。凭直感判断，信子像是出了远门。他熄灯回到自己的起居室，夫妻分室而居已经很久。书斋桌上有一个白色信封，弘治凑近去看，正是预料中妻子的笔迹，他立刻打开。

&ldo;我有心事，突然想去长野那边旅行。刚好暑期听课也已结束，我出去休闲解乏。没能事先打好招呼，请你原谅。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不在家时你会多有不便，我已向澄子仔细吩咐过，身边的事情她会帮你。&rdo;

弘治用指尖捏着信纸放下，然后在那儿抽了一支烟。考虑了一会儿，摁响了呼铃。走廊想起脚步声，敲门。

&ldo;请进！&rdo;

澄子身穿浴袍，耸肩缩脖地进来，一直低着头。

&ldo;坐下。&rdo;

澄子战战兢兢。招呼了两、三次，终于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一角。

&ldo;夫人怎样出的门？&rdo;弘治温和地问道。

澄子抬眼看一下弘治，又赶快低下头。&ldo;穿着白色套裙。&rdo;

&ldo;当然带了手提衣箱，对吧？&rdo;

&ldo;是的。夫人带的是黑色皮箱。&rdo;

&ldo;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rdo;

&ldo;夫人说暂时出去几天……夫人仔细地吩咐了先生身边的事情。&rdo;

&ldo;嗯……没说几点的列车、从哪个车站出发吗？&rdo;

&ldo;说了。列车时间不清楚，夫人叫了出租车，说要去新宿车站。&rdo;

&ldo;那以前给谁打过电话吗？我是说夫人。&rdo;

&ldo;没有。只是叫出租车时打过电话。&rdo;

弘治瞥了一眼扔在桌上的信纸，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伸出长腿。&ldo;夫人白天出去后回来过一趟吧？问过你什么没有？&rdo;

澄子低头不语。

&ldo;你看，我又没生你的气，只是问夫人怎样离家出行的嘛！&rdo;

澄子惊讶地抬头瞪大了眼睛。&ldo;夫人离家出走了吗？&rdo;

&ldo;不是离家出走……虽然不是，但突然有了心事，就离家出行了。所以才问你嘛！夫人白天回来应该会问过你些什么的，你不用遮掩，我不生气。&rdo;

&ldo;……&rdo;

&ldo;问昨天的小盒子了吧？你看，就是我问过你的那个小盒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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