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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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总得有四十岁吧？&rdo;

&ldo;可能更年轻些吧！我没问过。&rdo;

&ldo;函授教育中，师生还有个人交往吗？&rdo;

&ldo;现在是暑期授课。&rdo;

&ldo;原来如此。&rdo;丈夫拿起那张纸，又让它飘落在桌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瘫坐在她的椅子上，掏出香烟。&ldo;喝多了。&rdo;他长吁一口气。&ldo;昨天打高尔夫赢球了。晚上庆贺，大家聚会了。&rdo;

赢了球，奖品却没带回来。高尔夫赛的奖品非常豪华，送到哪里去了，她也能想像得到。但是，她不愿细细盘问。

&ldo;今天也差点儿被拽去打高尔夫球，我说有事，拒绝了。&rdo;他也没说明昨晚在哪儿住宿，似乎在粉饰自己的丑行，在妻子面前装硬汉。这种态度并不稀奇，他还曾大谈特谈眠花宿柳的经历。困了，丈夫说道。&ldo;累了。你还不睡吗？&rdo;

&ldo;我再写一会儿。&rdo;

&ldo;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觉得搞那些没用吗？&rdo;

&ldo;不觉得。&rdo;

&ldo;哦，你觉得有用吗？&rdo;

&ldo;有用没用是另一回事，我学习的时候最愉快。&rdo;

&ldo;真蠢！还不如学学做诗呢！副行长的夫人就要获得诗人的笔名了……我能向朋友们说自己老婆在学函授吗？&rdo;

&ldo;……&rdo;

&ldo;谁像你没日没夜地搞些没用的事？睡吧？&rdo;

&ldo;我、再写一点儿。&rdo;

&ldo;真犟！&rdo;丈夫盯了一眼桌上的稿纸，似乎醉意渐消，不像先前那样狂暴了。他把椅子带倒，起身回二楼自己的起居室去了。

信子跟了过去。进屋，帮着脱衣，接过衬衫，从身后帮着换上睡衣。阵阵酒气直扑而来。

&ldo;信子。&rdo;丈夫让妻子帮他脱袜子。&ldo;那个叫浅野的老师，一直在教你吗？&rdo;声音在跪着的信子头顶响起。

&ldo;不。偶尔指导。&rdo;信子没说此前去副教授家的事，她听出丈夫话外有音。

沉默了一阵儿。&ldo;下回请他来家吧！&rdo;他说。

&ldo;你有事儿吗？&rdo;

&ldo;嗯……银行干部成立了一个协会，要请所谓资深人士讲演。下次就请这位老师吧！我向干事提议一下……怎么样？你什么意见？&rdo;丈夫像在纠缠找碴儿。

&ldo;我不知道。&rdo;

&ldo;是吗？我在问你的感想。那位老师不是精通经济学吗？&rdo;

&ldo;毕竟是大学老师。&rdo;

&ldo;没错儿，大学老师了不起。你问问浅野老师什么时候方便！&rdo;

&ldo;那不太奇怪了？&rdo;信子边叠袜子边说。&ldo;不如你直接邀请他，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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