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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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你说得我心里美滋滋的，亲爱的。不过，这不是真情。&rdo;

&ldo;别蠢了。&rdo;

&ldo;你瞧，巴恩斯先生，正因为我历经坎坷，所以今天才能尽情享乐。你是否也是这么看的?&rdo;

&ldo;是的。绝对正确。&rdo;

&ldo;我知道，&rdo;伯爵说。&ldo;奥秘就在其中。你必须对生活价值形成一套看法。&rdo;&ldo;你对生活价值的看法从来没有受到过干扰?&rdo;勃莱特问。&ldo;没有。再也不会啦。&rdo;&ldo;从来没有恋爱过?&rdo;&ldo;经常恋爱，&rdo;伯爵说。&ldo;谈情说爱是常事。&rdo;&ldo;关于你对生活价值的看法，恋爱有什么影响?&rdo;&ldo;在我对生活价值的看法中，恋爱也占有一定的位置。&rdo;&ldo;你没有任何对生活价值的看法。你已经死去了，如此而已。&rdo;

&ldo;不，亲爱的。你说得不对。我绝对没有死去。&rdo;

我们喝了三瓶香槟酒，伯爵把篮子留在我的厨房里里。我们在布洛涅森林一家餐厅里吃饭。菜肴很好。食品在伯爵对生活价值的看法中占有特殊的位置。跟美酒同等。进餐的时候，伯爵举止优雅。勃莱特也一样。这是一次愉快的聚会。

&ldo;你们想上哪儿去?&rdo;吃完饭，伯爵问。餐厅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两个侍者靠门站着。他们想要回家了。

&ldo;我们可以上蒙马特山，&rdo;勃莱特说。&ldo;我们这次聚会不是挺好吗?&rdo;

伯爵笑逐颜开。他特别开心。

&ldo;你们俩都非常好，&rdo;他说。他又抽起雪茄来。&ldo;你们为什么不结婚，你们俩?&rdo;

&ldo;我们各有不同的生活道路，&rdo;我说。

&ldo;我们的经历不同，&rdo;勃莱特说。&ldo;走吧。我们离开这里。&rdo;

&ldo;再来杯白兰地吧，&rdo;伯爵说。

&ldo;到山上喝去。&rdo;&ldo;不。这儿多安静，在这里喝。&rdo;&ldo;去你的，还有你那个&lso;安静&rso;，&rdo;勃莱特说。&ldo;男人到底对安静怎么看?&rdo;&ldo;我们喜欢安静，&rdo;伯爵说。&ldo;正如你喜欢热闹一样，亲爱的。&rdo;

&ldo;好吧，&rdo;勃菜特说。&ldo;我们就喝一杯。&rdo;

&ldo;饮料总管!&rdo;伯爵招呼说。

&ldo;来了，先生。&rdo;

&ldo;你们最陈的白兰地是哪年的?&rdo;

&ldo;一八一一年，先生。&rdo;

&ldo;给我们来一瓶。&rdo;

&ldo;嗨，别摆阔气了。叫他退掉吧，杰克。&rdo;

&ldo;你听着，亲爱的。花钱买陈酿白兰地比买任何古董部值得。&rdo;

&ldo;你收藏了很多古董?&rdo;

&ldo;满满一屋子。&rdo;

最后，我们登上了蒙马特山。泽利咖啡馆里面拥挤不堪，烟雾腾腾，人声嘈杂。一进门，乐声震耳。勃莱特和我跳舞。舞池里挤得我们只能勉强挪动步子。黑人鼓手向勃莱特招招手。我们披挤在人群里，在他面前原地不动地踏着舞步。

&ldo;你合（好）?&rdo;

&ldo;挺好。&rdo;

&ldo;那就合（好）罗!&rdo;

他脸上最醒目的是一口白牙和两片厚嘴唇。

&ldo;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rdo;勃莱特说。&ldo;一位出色的鼓手。&rdo;

乐声停了，我们朝伯爵坐的桌子方向走去。这时又奏起了乐曲，我们又接着跳舞。我瞅瞅伯爵。他正坐在桌子边抽雪茄。音乐又停了。

&ldo;我们过去吧。&rdo;勃莱特朝桌子走去。乐声又起，我们又紧紧地挤在人群里跳着。&ldo;你跳得真糟，杰克。迈克尔是我认识的人中跳得最好的。&rdo;

&ldo;他很了不起。&rdo;

&ldo;他有他的优点。&rdo;

&ldo;我喜欢他，&rdo;我说。&ldo;我特别喜欢他。&rdo;

&ldo;我打算嫁给他，&rdo;勃莱特说。&ldo;有意思。我有一星期没想起他了。&rdo;

&ldo;你没有给他写信?&rdo;

&ldo;我才不呢。我从不写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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