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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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ot;拘留所免费吃住，时不时给提审一下，顺便就让他反省了。我的客人马上要走，回头再说吧。&ot;

她丢下老刘，向赌场走去。走回老史那个台子，却不见了老史。难道老史赢了大把的钱，又到别处下大注去了？她再向远处张望一圈，还是一片陌生的面孔。没错，老史一定是转换到押注限额更大的台子上去了。她真的已经铸成大错了？先是开笼放虎，现在又放虎归山。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除了人老了几岁，什么都是一场空。她四面扭头，越寻找越绝望。再看看手表，如果还找不着老史，真要误飞机了。

&ot;晓鸥！&ot;老史在她身后拍了她一下肩膀。

她猛地转过身，见他比自己还绝望。

&ot;你怎么不声不响走了呢？我起身兑换筹码才发现你不见了！&ot;

她上去拉住他的手，经历了这场惊险试探，似乎血与火、生与死了一场，现在都幸免于难。他从赌台边站起来了，而且是自愿站起来的！他输了一辈子，最后成了赢家。她看着他就像看着凯旋的大将军。

&ot;干吗这么看着我？&ot;

&ot;走吧。&ot;晓鸥气息奄奄地说。

&ot;你以为我旧病复发了？&ot;

&ot;没有……&ot;

&ot;肯定以为我赌性又发作了！&ot;

晓鸥不说话地看着他。

&ot;问你呢，是不是？&ot;他的手在她手指上紧紧一捏。

&ot;发作才好，陈小小就又不要你了。&ot;

老史不做声了。他似乎也怀疑刚才是晓鸥做的局，把他恢复成赌徒，恢复成人渣，让陈小小再抛弃他一回。晓鸥用含泪的眼睛狠毒地剜他一下。

她打开手机，查询航班信息：太好了，四点半的航班误点两小时。老史拉着她的手来到海边。两只海鸥边盘旋边鸣叫，都是左嗓子。

&ot;还会来看我吗？&ot;晓鸥看着远处窄窄的海面问道。

&ot;不会了。&ot;老史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是他设计的发型。&ot;戒赌我戒掉了，但你我戒不掉，最好一眼都不要让我看见，让我离得远远的。&ot;他又拿出那种坏男人的笑容和腔调。坏男人不会太伤感、太缅怀，也不让对方缅怀他，为失去他伤感。

然后他从中式褂子的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纸包，往她手里一塞。一摸就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ot;想还我呀？&ot;她缩回手，&ot;你还不清，也还不起！&ot;

&ot;从台子前面站起来，我就知道自己好了，赌博的魔怔好了。魔怔没法控制我，是我自己控制了自己，拿得起放得下。十八万多一点，给你……&ot;他见晓鸥急着插嘴，用手势制止了她，&ot;是你让我好的。所以你必须收下。&ot;

&ot;陈小小和你儿子从加拿大回来，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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