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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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十五年。然后我就回来结婚了。&rdo;

&ldo;喝口酒吧?&rdo;

&ldo;好，&rdo;他说。&ldo;你在美国喝不到这种酒吧，呃?&rdo;

&ldo;只要你买得起，那里有的是。&rdo;

&ldo;你上这儿干什么来啦?&rdo;

&ldo;我们到潘普洛纳来过节。&rdo;

&ldo;你喜欢看斗牛?&rdo;

&ldo;那当然。难道你不喜欢?&rdo;

&ldo;喜欢，&rdo;他说。&ldo;我看我是喜欢的。&rdo;

过了一会儿，又说：

&ldo;你现在上哪儿?&rdo;

&ldo;到布尔戈特钓鱼去。&rdo;

&ldo;好，&rdo;他说，&ldo;愿你能钓到大鱼。&rdo;

他同我握握手，转身重新在背后的座上坐好。他同我的谈话引起其他巴斯克人的注目。他舒舒服服地坐好了，每当我回头观望山乡风光的时候，他总对我微笑。但是刚才费劲地说了一通美国英语似乎把他累着了。后来他再也没说什么。

汽车沿公路不断地向上爬，山地荒芜贫瘠，大小岩石破土突起。路旁寸草不长。回头看，只见山下展现一片开阔的原野。在原野后面遥远的山坡上是一块块翠绿和棕黄色相间的田地。褐色的群山同天际相连。山形奇特。每登高一步，天际群山的轮廓也随之而改变。随着汽车沿公路缓缓攀登，我们看到另一些山峦出现在南边。公路接着越过山顶，渐渐转为平坦，驶进一片树林。这是一片软木懈树林，阳光穿过枝叶斑斑驳驳地射进来，牛群在树林深处吃草。我们穿出树林，公路顺着一个高岗拐弯，前头是一片起伏的绿色平原，再过去是黛色的群山。这些山和那些被我们甩在后面的被烤焦了的褐色山峦不同。山上树木丛生、云雾缭绕。绿色平原朝前伸展着，被栅栏割成一块块，两道纵贯平原直指北方的树行之间显现出一条白色的大道。当我们来到高岗的边缘，我们看见前边平原上布尔戈特的一连串红顶白墙的房屋，在远处第一座黛色的山岗上，闪现出龙塞斯瓦列斯的修道院的灰色铁皮房顶。

&ldo;那边就是龙塞沃，&rdo;我说。

&ldo;哪儿?&rdo;

&ldo;那边数过去第一座山上就是。&rdo;

&ldo;这几天气很冷，&rdo;比尔说。

&ldo;地势很高嘛，&rdo;我说。&ldo;海拔该有一千二百米吧。&rdo;

&ldo;冷死了，&rdo;比尔说。汽车驶下山岗，开在奔向布尔戈特的笔直的公路上。我们通过一个十字路口，越过一座架在小溪上的桥。布尔戈特的房屋沿公路两边伸延、一条支巷也没有。我们驶过教堂和学校校园，汽车停下来。我们下了车，司机递给我们旅行包和钓竿袋。一名头戴三角帽，身上佩着交叉黄皮带的缉私警察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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