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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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搀着她手的是沙也加的母亲，那是一个穿着套装的瘦个儿女人，让人不禁联想起古时候的良家妇女。似乎那个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太好，参加女儿入学仪式时候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一丝笑意。只有看似美容院做的发型还透着一丝欢快。

&ldo;我是一个不会笑的孩子呢&rdo;沙也加说。

&ldo;不会笑？为什么啊？&rdo;

&ldo;我也不知道，你看，我每一张照片都没有笑容&rdo;

我又往后翻了几页，都是年幼的沙也加在公园或游乐园拍的，相对于她脸，眼睛算是很大的，在同龄的孩子里极为突出。

然而就像她本人所说，她没有一张是笑脸，每张照片上的沙也加都不安地瞪大着眼睛，仿佛一个人被遗弃在了陌生的地方一般。

&ldo;好像没什么特别的&rdo;我说。

&ldo;是吗……&rdo;

&ldo;你一次都没跟我说过你童年的事情啊&rdo;我放下相册，抬起头说道，&ldo;尽管我们都交往了六年之久了，以至于我以前对你丧失儿时记忆这件事全然不知呢&rdo;

&ldo;因为我们没谈论到这个话题啊，你自己也没跟我说过孩提时候的事情吧？所以我对你的童年也是一无所知啊&rdo;

&ldo;我觉得不说过去的事情是我们俩的约定俗成呢&rdo;

&ldo;未来的事情也一样&rdo;沙也加说，口气略微有些冷淡。

就因为如此你才选择了其他男人吗，这话差点从口中迸出来。你投身了一个对将来有着详细规划的男人了吗？当然，这些话我都咽回了肚子里。

我的思绪又回到相册上，会不会拍到了这幢房子的某处呢，我不断地翻看着。沙也加也拿起另一本查看起来。

然而没有一张照片拍到过这个屋子，连接近于这一带的地形都没找到。&ldo;果然要找到你爸爸和这户人家的关系就只能追溯到你上小学之前呢&rdo;

&ldo;还有我和这家人的关系&rdo;

&ldo;是的&rdo;

我们决定把相册再从头看一遍，从第三页开始出现了沙也加爸爸的身影。穿着短袖的开襟衬衫，头戴司机专用帽，是他标志性的形象。还有一张他们父女俩并排站在大门前的照片，拍照的应该是母亲吧，这个大门我有点印象，那是她在荻窪的老家。以前和她约会时经常送她回去。和那个时候看到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这张照片上的房子显得更新一点。

不对，我否定了自己，另外还有一点不同。

&ldo;没有松树啊？&rdo;

&ldo;嗯？&rdo;

&ldo;就是那棵很大的松树啊，种在门前的。我记得很清楚&rdo;

沙也加看了看那张照片，立刻点起头来。

&ldo;种上那棵树是在我上小学之后不久吧，我想后面的照片上应该会有&rdo;

翻了几页后，原来如此啊，在似乎是冬天拍的一张照片上，我看到了那棵松树。也就是说，树是夏天或者秋天种上去的。

&ldo;出于怎样的心情变化才种上了这棵树呢&rdo;

&ldo;不知道啊&rdo;

&ldo;你们一家人应该很早就开始就住在荻窪了吧？&rdo;

我问她，但沙也加歪着脑袋沉默不语，&ldo;不对吗？&rdo;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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