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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护法（第2页）

“你知道我为何要去‘西天取经’吗？！”

那猴子没有看他，但却突然说出了话...

“为何？！”

那一袭黑袍的眸光中只是反衬着他的眸光，也分不出任何的情绪动荡来...

“因为那五百年来我在那五指山下悟出一个道理。”

猴子依旧在望着天空，风沙依旧猎猎响，他只是平平淡淡地从那风沙之外继续摘下几条草叶衔在嘴中，像是在讲着某个深远而又平淡的故事...

“什么？！”

那乌色黑袍依旧在平平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平淡，若不是这身畔猎猎响的风沙之声尚还存在的话，那看起来倒还真像是两个多年未曾相见的老友在叙旧一般...

“即使我把他杀了那个位置还是会有人去坐，不过不是我便就是另一个他罢了。”

猴子依旧望着天空，平平淡淡...

“那样有何不好吗？这不就是尔一直都想做的吗？！杀了‘玉帝’，掌管着这天下，掌管着这‘三界众生’，掌管着这‘自以为是’的神灵和人类？！”

他的语气有些复杂，像是在质问着自己，又像是在质问着猴子...

“但我后来却又不想了...”

猴子依旧望着天空，随口吐出那几条早已经被他嚼碎的杂草，复又摘了几条衔在嘴中，喃喃说道...

“为何？！”

那黑袍依旧回荡着他的眼神，语气之中却多了一抹复杂...

“因为那天来了一个‘和尚’...”

猴子看着他，却又像不是在看他，眼神之中回味着什么，清晰却又复杂...

“尔居然会喜欢一个和尚？！尔等，两个，公的？！”

那黑袍的眼神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语气却明显有了些气急败坏道。身畔的风沙更加地猎猎响了，可却依旧始终无法再近到他的身畔...

“唉，我只是像蜜蜂喜欢花朵，像蚯蚓喜欢大地的那种喜欢，你，你不懂！”

猴子像是在看他，又像不是在看他，像要有些计较，却又像再也不想去要计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吾等万妖之上的‘妖王’，居然会去追随一个‘和尚’，还说吾等不懂！还说吾等不懂！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猎猎的风沙更响，那乌色黑袍掐在猴子脖子之上的那虚空一爪更是用力了几分...

“他说他要‘普度众生’，‘普度众生’我不懂，但我是第一次见有一个人会真心想要帮助‘妖’的。更何况，他做的热汤真的挺好喝！”

猴子的言语依旧平平淡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和慌张...

“尔堂堂‘万妖之王’竟然就被一碗热汤便给糊弄走了？！”

那黑袍魔王的眼神之中依旧看不出任何变化，但语气中却多了一抹深深的质问，似乎是每个“妖族”都会提出的质问...

“你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你不懂。”

猴子没有去回答他的质问，语气依旧平淡地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

“可吾等谁又不是从那‘争天之战’之中活着回来的，那‘家国破碎’、‘种族之恨’，尔都忘了吗？！还是说，尔如今这身躯之中留下的不过只是那不符其实的‘穿越者’罢了？！”

“尔永远不知道尔不顾一切拼尽全力好不容易培育而成的梦想会成为谁的盘中餐！”

半空之上的那一袭黑袍分明眼神像他一样平淡，但语气之中却是有一种说不尽的哀嚎、痛苦、愤怒和质疑地对视着他。风声已如雨响，那虚空之爪更如千斤之重一般，可猴子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丝毫动弹，这一刻，他与那时被那群鬼王袍甲肆意虐杀之时变得完全不一样，更像是多了几分道行修为之变化...

“妖有‘善恶之分’，人也有‘正邪之能’。”

这一刻，猴子不再是像猴子，反倒是更像一个和尚，那个不远万里只为了去做一件傻事的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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