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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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你就是想叫我醉吧，是不是?&rdo;

&ldo;当然。喝它个醉。打消这要命的闷气儿。&rdo;

&ldo;得了，我醉了。你不就是想这样吗?&rdo;

&ldo;坐下。&rdo;

&ldo;我不想坐了，&rdo;我说。&ldo;我要到旅馆去了。&rdo;

我醉得很厉害。我醉得比以往哪次都厉害。我回到旅馆走上楼去。勃莱特的房门开着。我伸进脑袋看看。迈克坐在床上。他晃晃一个酒瓶子。

&ldo;杰克，&rdo;他说。&ldo;进来，杰克。&rdo;

我进屋坐下。我要是不盯住看一个固定的地方，就感到房间在东倒西歪。

&ldo;勃莱特，你知道。她同那个斗牛的小子走了。&rdo;

&ldo;不能吧。&rdo;

&ldo;走了。她找你告别来着。他们乘七点钟的火车走的。&rdo;

&ldo;他们真走了?&rdo;

&ldo;这么做很不好，&rdo;迈克说。&ldo;她不该这么做。&rdo;

&ldo;是啊。&rdo;

&ldo;喝一杯?等我揿铃找人拿些啤酒来。&rdo;

&ldo;我醉了，&rdo;我说。&ldo;我要进屋去躺下了。&rdo;

&ldo;你醉得不行了?我也不行了。&rdo;

&ldo;是的，&rdo;我说，&ldo;我醉得不行了。&rdo;

&ldo;那么回见吧，&rdo;迈克说。&ldo;去睡一会儿，好杰克。&rdo;

我出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床在飘向前去，我在床上坐起来，盯住墙壁，好使这种感觉中止。外面广场上狂欢活动还在进行。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后来比尔和迈克进来叫我下楼，同他们一起吃饭。我假装睡着了。

&ldo;他睡着了。还是让他睡吧。&rdo;

&ldo;他烂醉如泥了，&rdo;迈克说。他们走了出去。

我起床，走到阳台上，眺望在广场上跳舞的人们。我已经没有天旋地转的感觉。一切都非常清晰、明亮，只是边缘有点模糊不清。我洗了脸，梳了头发。在镜子里我看自己都不认识了，然后下楼到餐厅去。

&ldo;他来了!&rdo;比尔说。&ldo;杰克，好小子!我知道你还不至于醉得起不来。&rdo;

&ldo;嗨，你这个老酒鬼，&rdo;迈克说。

&ldo;我饿得醒过来了。&rdo;

&ldo;喝点汤吧，&rdo;比尔说。我们三个人坐在桌子边，好象少了五六个人似的。

第十九章

早晨，一切都过去了。节日活动已经结束。九点左右我醒过来，洗了澡，穿上衣服，走下楼去。广场空荡荡的，街头没有一个行人。有几个孩子在广场上捡焰火杆。咖啡馆刚开门，侍者正在把舒适的白柳条椅搬到拱廊下阴凉的地方，在大理石面的桌子周围摆好。各条街道都在清扫，用水龙带喷洒。

我坐在一张柳条椅里，舒舒服服地背向后靠着。侍者不忙着走过来。把牛群放出笼的白地告示和大张的加班火车时刻表依然贴在拱廊的柱子上。一名扎蓝色围裙的侍者拎着一桶水，拿着一块抹布走出来，动手撕告示，把纸一条条地扯下来，擦洗掉粘在石柱上的残纸。节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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