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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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秋田的脸正背着窗，无法看清他脸上细腻的表情。但在这微弱的光线中，分明看到他有点儿郁郁不欢。香澄想：&ldo;这也许是我眼睛的错觉吧。&rdo;这时只听见秋田说：

&ldo;真对不起。&rdo;声音极低，香澄想，这回大概是自己的耳朵产生了错觉吧。

&ldo;真对不起你。&rdo;不是错觉，这是秋田再一次表示歉意。声音像是从胸腔内部勉强挤出来的。

&ldo;这为什么？&rdo;香澄埋怨说。这本是自己的希望，总盼望着这一天，怎么要他来道歉呢！

&ldo;我是不能尽责任的。&rdo;

&ldo;责任？&rdo;香澄一下子懵住了，忽而又爽朗地笑了起来。&ldo;责任？谁也没说要你尽什么责任哪！&rdo;说着，把她的身子挨了过来，在十月晚上的凉意中，与秋田相偎着。

&ldo;真抱歉，我是感情冲动了。&rdo;秋田羞愧得低垂了头。

&ldo;是我想要你嘛。结婚这事咱们不去谈它。不过，以后请常常来啊。&rdo;

&ldo;这……&rdo;

&ldo;求求你了，别不好意思。我，可羞死我了。不过，我……我喜欢，喜欢你呀。&rdo;香澄先发制人，抢在他前面说。

&ldo;谢谢，你的一番情意，我感到高兴。不过，我不能接受它。今天晚上；我终于失掉了控制，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rdo;

&ldo;不，请别说这些！&rdo;

&ldo;对不起。&rdo;秋田正想站起来，却被香澄的胳膊像软体动物的触手那样缠住大腿不放。

&ldo;秋田君，你讨厌我，才这么说的吧？&rdo;

&ldo;不是这个意思。&rdo;

&ldo;不，是的。正是这样，你才说什么冲动啦，不尽责任啦。&rdo;

&ldo;我喜欢你，不爱你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rdo;

&ldo;那你答应我以后再见面吧！&rdo;

&ldo;这不行啊。&rdo;

&ldo;为什么？这又为什么？&rdo;

&ldo;……&rdo;

&ldo;到底为了什么？&rdo;

&ldo;请别问了。&rdo;

&ldo;不能说吗？&rdo;

&ldo;对不起！&rdo;

&ldo;我想听嘛。&rdo;

&ldo;请原谅我。&rdo;

&ldo;好嘛，你不想说就不说吧。不过，我就这么永远不放开你。&rdo;香澄说着，更用力地缠住秋田的身子。她是个弱女子，秋田要想挣脱的话也很容易。但他知道这会刺伤香澄那颗赤诚的心，他不能这样做。秋田想起以前曾和今天同样的那件事来了，那是在大丸温泉的一个晚上。意外地听了旗野祥子的心声，违心地拒绝了自己钟爱的女子的情意，那时心中留下的伤痕，至今尚未治愈。尽管心中相爱，却不能接受她的一片痴情。那么，对竹本香澄，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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