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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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2页）

&ldo;嘿！我比那边早一天备好现金。&rdo;又得瑟上了，&ldo;关键时刻，还得看效率呀……&rdo;

方思慎不理他，认真瞧屏幕。没两分钟，就把边上的人彻底晾着了。洪鑫垚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谁知他极其自然地捧着电脑转个方向，继续阅读，完全没在意这番小动作。

那副聚精会神的小模样，真是叫人心头痒痒。洪鑫垚陪着看一阵，越看越痒，干脆走出房门。到小刘门口探头张望，见他正戴着耳机叽里呱啦学习，好学生一枚。于是下楼转了转。汪浵在学校另有住处，并不是每天都过来。普瑞斯出了名的难毕业，梁若谷课业负担相当重，也没多少时间浪荡。洪大少跟梁才子闲扯几句，端了一盘子切好的水果上来，冲小刘屋里嚷一声：&ldo;吃水果自己下去拿。&rdo;还回来趴在方思慎身边。

捏起一片苹果，咔嚓咔嚓咬得只剩一口，塞进他嘴里。

拿起半根香蕉，吧唧吧唧咬得只剩一口，塞进他嘴里。

拈起一颗樱桃，咬掉一半，用牙齿把核掏了，剩下那半塞他嘴里。

就这么吃了大半盘子，方思慎忽问：&ldo;东西是不是必须你在这里才能动？&rdo;

洪鑫垚马上道：&ldo;我给你委托书，你替我行使所有人权利。文件是现成的，明天去博物馆，告他们一声就行。&rdo;

方思慎扬眉看他：&ldo;所有人权利？那我要不小心卖了呢？&rdo;

洪鑫垚在他被果汁沁得红润润的嘴唇上亲一口：&ldo;那就把你自己卖给我作赔。&rdo;

方思慎不理他的疯言疯语：&ldo;这不好。你只要给我一个有权研究的授权书就可以。&rdo;

&ldo;我觉得挺好的。你想啊，你权力大，那什么豁子教授，还有卫德礼那洋鬼子，在这事儿上就得听你的。&rdo;洪大少正经起来，&ldo;在人家地盘上，没点儿倚仗，很容易被人拿捏。再说我也只信你，&rdo;转眼就不正经了，&ldo;别的我管不着，但要动你男人的东西，当然必须你说了算。&rdo;

方思慎拍他一下，光标在几张图片上滑过：&ldo;我跟你说说初步计划。首先要抽取样品检测，包括he线无损检测、附着物的碳十四测定、范土的热释光测定、荧光光谱分析、石英水合层测定等等，普瑞斯大学的实验室肯定都能做。&rdo;稍微停顿一下，&ldo;说实话这些检测都相当贵，我觉得他们很可能会要你付钱。&rdo;

洪大少奇道：&ldo;咦？白给他研究还找老子要钱？&rdo;

方思慎笑了：&ldo;话看怎么说。不过你可以趁这两天跟daniel谈谈这事，争取将检测项目都算在课题内。而且，&rdo;眼睛眯了起来，&ldo;这边的实验室大概很少有机会测定这种类型的古物，应该会非常有兴趣才对。&rdo;

洪大少一把搂住他：&ldo;懂了懂了，媳妇儿替我省钱，真贤惠！&rdo;

方思慎瞪他一眼，接着道：&ldo;这些检测做完，年代基本就能确定了。但是，仅凭仪器检测结果定真伪，说服力是不够的。因为科技可以被科技蒙蔽，高科技的造假手段，就有可能骗过高科技的鉴定手段。所以第二步，即老师当初要你做的，考证流转过程。当然，作为研究的一部分，必须比你已经完成的更精细，更确凿。高科技作伪，是最近半个世纪的事。如果考证出详尽可靠的流转过程，再加上技术检测报告，互相支撑，在真伪上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不过，这里会牵涉到一个问题。&rdo;

洪大少虚心求教：&ldo;什么问题？&rdo;

&ldo;流转过程的考证，取决于上一任收藏者肯不肯接受访问，愿不愿公开与他们有关的信息。&rdo;

洪大少闻言一拍胸脯：&ldo;原来是这个。没事，给他们点好处，肯定就同意了。为了钱东西都卖了，无关痛痒的信息更加能卖。&rdo;

方思慎点头：&ldo;希望是这样。不过即使确定了年代，也只能证明物品的古老程度，并不能证明它的独特价值。这几件青铜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铭文，所以第三步，是对铭文进行考证。如果……&rdo;

笑了：&ldo;那时候你第一次问老师，我纯粹放胆瞎猜，其实心里没把它们当真品。没想到老师会点头让你买下来，这样的话……&rdo;舔舔嘴唇，眼神热切起来，&ldo;如果真的跟古九溪国有关，那可是填补空白的新发现。&rdo;

洪鑫垚大喜：&ldo;真的？填补空白？&rdo;

方思慎情绪明显高涨，但还是不肯说大话：&ldo;嗯，也许不是，毕竟以前没发现同类佐证，无法轻易下结论。无论如何，新发现是肯定的。&rdo;

洪鑫垚双手轻击：&ldo;嘿！赚了！&rdo;

忽然又变得严肃：&ldo;哥，我跟洋鬼子的协议里有保密条款。就算公开研究展览，也决不能透露物主信息。我会跟他讲清楚，所有的研究，暗里你做主，明面上还他们牵头。你千万别不小心说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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