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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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破案当然是好事，可什么弹夹是我给谁了，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这话的意思?&rdo;秦一真摸着自己的脑袋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ldo;秦一真，我可跟你说，你可得拿党籍担保，陈默说你把他的弹夹拿走了给人了，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这回事?&rdo;

秦一真听叶千山这么一说疯了一般吼道：&ldo;快给我拉鸡巴倒!我告诉你们，一个我没放枪打人，二一个我没必要记住这个，我真有这事我能忘了?我没有!&rdo;

&ldo;真没有?&rdo;师永正和叶千山悄悄交换了一下眼色。

&ldo;没有，就是没有!&rdo;秦一真好像要拉开架式跟人拼一场似的咆哮道。

&ldo;真没有你就回去吧!&rdo;秦一真没想到他最后听到的是这么绵软的一句话。

雷声这么大，雨点就这么小，一共没有5分钟就放他回家了。

他走出205房间到院子里转了一转，听师永正说有一车武警呢。四处都看了，院子里连武警的影子都没有，他恍然明白刚才的话是师永正虚张声势诈他的!

他回到家里，罗兰稀奇地问：&ldo;你这是干啥呢?这么快就回来了?&rdo;每次秦一真要是被招呼走，走个十天半个月是常事，今儿个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倒令罗兰深感不正常。

秦一真一个后倒，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温情全消。他关了灯睁着眼想着刚才的情景，他觉得陈默诬陷谁也不该诬陷他，跟今天一样严峻的情景他在1992年也曾领教过一次，只不过那是为了保陈默，而这次是被陈默所诬陷。人生实在是一场戏……

那是1992年8月的一个晚上，桥南发了一起杀人案。秦一真那时已被提为二科副科长了，把案子研究定了范围，已经是午夜时分。他们回到刑警队值班室，谁也没有睡意，鲁卫东就说咱玩两把牌吧。玩到凌晨1点多钟，就听到外边传来&ldo;救命呵，救命!&rdo;的喊声。把头探到窗子外面听了听是哪边发出的呼救声，以为是马路上。几个人就往下跑，陈默跑在最前面。秦一真跟陈默是同学又是多年的同事，他知道陈默立功心切的毛病，干啥事都想叫人说他个好。

陈默在前面跑，秦一真就在后面跟着。陈默跳墙跑到检察院，从检察院跑到法院，跑着跑着，听见喊声是从法院刑庭的那个二层小楼上传过来的。陈默掉头就往法院里跑，秦一真往前跑时，被悬在空中的铁丝给拦了一下，往后趔趄了几下幸好没倒。陈默个子低，不用猫腰就过去了。

楼上有个黑影正骑在窗框上喊救命。秦一真在后边说你因为啥喊救命呀。

那人说楼道里有个人要杀我!

陈默闪身就进了楼道。

秦一真怕陈默一个人进去吃亏就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到了一楼楼梯碰上一个人影往楼下跑。楼梯是那种中间宽楼梯、两边分支出同向平行的窄楼梯，他们从左边上来到二楼梯间，看见人影又掉头往上跑，秦一真就喊站住。结果那小子又撒腿往楼道里跑。秦一真又喊道：&ldo;站住，我是警察!&rdo;话音刚落只听&ldo;砰&rdo;的一声，陈默出手开枪了。

秦一真和陈默就摸黑在楼道里搜索着，就听窗框那儿有汩汩的声音。秦一真说陈默，人在地上呢!陈默就喊了一声坏了，一跳跳过去跑到厕所把灯打开，就着灯光一看，那个人头正中有一个血眼，血眼还往外冒血呢。秦一真说：&ldo;操蛋了陈默，放了屁了!&rdo;说完他冲着没进楼的鲁卫东喊：&ldo;卫东，赶紧地，给处里打电话让出现场!&rdo;

陈默一下子就蹲在那儿不动了。

秦一真说：&ldo;你蹲那儿干吗?赶紧想主意呀!&rdo;

陈默说：&ldo;你说这事咋弄呀!&rdo;

秦一真想想说：&ldo;这么弄，你就说&lso;站住，我是警察，他跑。我鸣枪警告。我再喊，站住，我是警察，他还跑。我再鸣枪警告，结果一搜索他已经死了!&rso;&rdo;

陈默沮丧着脸说：&ldo;就你喊了一句，我没喊……&rdo;

秦一真说：&ldo;我说陈默呀陈默，你咋这笨呢!&rdo;

被打死的人是刑庭的姜庭长，喊救命的人是法医的一个亲戚。偷着在那里留宿。据说法医那日买了一台三万多元的照相机放在了保险柜里，留宿的人说他半夜看见一个人蹲在保险柜边上，他就大喊起来。还据说姜庭长很喜欢鼓捣照相机。可是姜庭长已死，留下了费解的谜。法医检验时，他的鞋带系的好好的，衣服穿得很整齐。办公室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平平整整，凌晨1点多钟，他肯定一直没睡觉，再有，如果没事，你慌慌张张地跑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陈默那一枪打得也算是神了。秦一真后来反复回忆，楼道里黑乎乎的，只是从窗子那儿透进一点亮光，陈默就是借着那点亮光向黑影射击的。结果一枪出去，人影就不见了……

陈默最终按秦一真说的回答了检察院的询问。

一个月后，检察院的检察长和法制处长突然把秦一真传到检察院。进门，一屋子人摆的阵势挺唬人。

&ldo;坐那儿!&rdo;检察长说。

&ldo;因为啥坐这儿?&rdo;秦一真一脸的不服气。秦一真当时想，又不是我放的枪，你们跟我摆这个架势干啥。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法制处长说：&ldo;这是见证人的位子!&rdo;秦一真一听这话就更来气了：&ldo;证人的位子?我一辈子没干过好事，我没当过证人，我当警察就是混进内部来的，我咋当证人呢?这座我不坐，你们要问就问，不问找我们领导去，要不我就回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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