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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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梨香院这边点的是珍珠自己制的素绸罩灯。

沈羲饭后喝了半盏茶，望着案上的灯，却是了无睡意。

纪氏先前的话再次勾起了她对沈崇信夫妇死因的好奇，之前犹还不急，如今却是再也憋不下去。

二房如此没地位，必然有原因，而不弄清楚原因，她们只能永远站在被动面。

背地里的算计也就算了，搁哪里都有，可这明面上也能被人欺负，实在说不过去。

总觉得沈崇信夫妇干了什么对不起沈家的事似的……

当然，还有她指着她说她不是沈羲。

当时她虽答的镇定，却不代表心里不虚。

她托腮想了片刻，便就让珍珠把裴姨娘请了过来。

等裴姨娘落了座，沈羲沏了杯茶给她：&ldo;梁哥儿睡了？&rdo;

裴姨娘点头，又捧着杯子望着她道：&ldo;梁哥儿有姐姐关照，老爷太太也自可瞑目了。&rdo;

沈羲不置可否，唇角扬起，摇起扇来。

&ldo;你这话里意思，倒像是我从前不曾关照来着？&rdo;

&ldo;自然不是！&rdo;裴姨娘略慌，放下杯子站起来，&ldo;妾身不会说话，但妾身的意思是，姑娘待梁哥儿是打心底里的好，老爷太太在天有灵必是知道的！&rdo;

沈羲无意使她惊慌失措。但因为此行因有目的，也只能暂且委屈她，顺势将这恶人给做下去了。

她没让她坐也没有解释，只说道：&ldo;有件事说出来可能你不会相信。&rdo;

&ldo;不知姑娘所指何事？&rdo;裴姨娘拢手道。

沈羲望着她：&ldo;不瞒你说，自打上次病醒之后，我脑子就突然清醒了，转得也比从前快了。

&ldo;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大半，相隔越近的事情我反倒记得不多了。

&ldo;比如我能记得我幼时写过的诗句，父母亲给我买过什么，去过哪里，但是，他们的死因，我反而记不大清了，你说奇怪不奇怪？&rdo;

裴姨娘目瞪口呆。

连沈崇信夫妇的死因她都不记得？

这怎么可能……

&ldo;你看。&rdo;在她发愣的当口，沈羲已经提笔写了好几首儿诗，&ldo;这首是我五岁背的，这首是我七岁时父亲教的，还有这些地方，也是父亲母亲带我去过的。这些我全都能记起来。&rdo;

想要了解原主从前的生活点滴并不难，毕竟这满屋子都是她的痕迹，带来的几箱书里也能找到许多零碎记录，这些综合起来，自然能为她的话作证。

裴姨娘拿起纸看过，脸上的惊色退去大半。

但转而，她又迅速抬头看向她：&ldo;那怎么‐‐难道姑娘，是心性恢复到从前了？！&rdo;

沈羲幼时随沈崇信夫妇外出致病而落下后患，后来总有些丢三落四，而在那之前，她却是极聪敏的！

她虽没有亲眼见过，但身边人转述得还少吗？

&ldo;不好说。&rdo;沈羲严肃地道，&ldo;这几日我暗地里曾绞尽脑汁地想过，但是也没有回想起半点。反倒是小时候的事都还记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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