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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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第2页）

&esp;&esp;犬戎自以为得计，各部加快动作，所有物资绑上马背，陆续装上马车。部众驱赶牛羊，仓促间互相混杂，来不及分清楚就匆忙启程。

&esp;&esp;万人的队伍排成长龙，部落首领和勇士开道，找到北上的“突破口”，率先冲出晋军包围。

&esp;&esp;“快走！”

&esp;&esp;笃信自己还能回来，部落首领和勇士打马催促，赶羊一般驱赶部众，没有丝毫留恋。

&esp;&esp;部众赶着牛羊前行，偶尔回头眺望，望见夜色下的胭脂山，一股怅然油然而生。

&esp;&esp;今日离开，他们当真还能回来？

&esp;&esp;中原王朝强大，他们从南向北一路迁徙，已经很难靠近诸侯国边境。首领也说是暂时，他们迟早还要南下牧马。怎料承诺尚未实现，他们又要再次迁徙。

&esp;&esp;这次留在身后的竟是胭脂山，部落的发源之地。

&esp;&esp;“祖地，祖地啊！”部落中的老人泪流满面，预感这一走，自己再见不到胭脂山，再无法回到祖地。

&esp;&esp;“今日离开，恐再不能归！”

&esp;&esp;部众悲伤恸哭，不承想一语成谶。

&esp;&esp;夜色下，犬戎部落列队前行，开始向北进发。

&esp;&esp;晋国的军队尾随在后，使他们不敢停下脚步，连离开的愁绪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保命的念头。

&esp;&esp;史书记载，晋成襄王三年，晋军入荒漠，驱犬戎向北。

&esp;&esp;寥寥十余字，看似稀松平常，却是诸胡外迁的序章，也开启了化外蛮人数百年的噩梦。

&esp;&esp;面对中原军队，诸胡不堪一击，遇上大诸侯注定被砍瓜切菜。

&esp;&esp;等他们走出去，遇见还穿着兽皮树叶，喜好啃生肉的蛮人，才发现世界如此美好，自己摇身一变竟成了战斗力巅峰。

&esp;&esp;于是乎，以犬戎和羌狄为代表的诸胡一路上摧枯拉朽，开始了一场碾压之旅。

&esp;&esp;此时，犬戎刚刚开始迁徙，尚不知新世界的大门即将打开。

&esp;&esp;林乐和林原合兵追击，中途派出飞骑回国，禀报国太夫人计划顺利。

&esp;&esp;同样的夜色下，上京城外的宴会仍在继续。

&esp;&esp;和先时的热闹不同，与宴众人默不作声，也不再饮酒，而是齐齐看向会场中心。

&esp;&esp;乐声已停，舞人离场。

&esp;&esp;篝火熊熊燃烧，遇朔风刮过，卷起猩红的焰舌，爆裂万千火星。

&esp;&esp;火光下站定两人，皆是绯衣加身，头戴玉冠，腰缠玉带，英姿盖世，容色无双。

&esp;&esp;楚项在左，手持一杆铁槊，是他惯用的兵器。

&esp;&esp;楚煜在右，倒提一杆长枪，以镔铁打造，显然是出自晋国。

&esp;&esp;两人在宴上争锋，以祝兴为名持兵戈下场。

&esp;&esp;会场上首，姬典饱受惊吓，认真充当起吉祥物，非必要绝不出声。

&esp;&esp;赵弼端起酒盏，送到嘴边却不饮。他侧头看向林珩，冠带随着他的动作垂落，末端压上衣领，覆盖刺绣的蠃鱼。

&esp;&esp;“晋王，可要作赌？”

&esp;&esp;“赌什么？”林珩回过视线，目光平静，窥不出任何情绪。

&esp;&esp;赵弼放下酒盏，微笑说道：“赌谁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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