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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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难道是他（第1页）

东城的早市是出了名的，挨着青林道，来往的客商很多。靠着河岸有一排高大的木楼，挤满了大大小小商家。当中最属热闹的就是松竹馆，是当地有名的妓院之一，大概得过了午才能看出热闹来。

刚出春，柳絮飘的漫天都是，其他植物也趁着时节里疯长。这个时候，早市的气温是最舒服的。一道肥胖的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来，又钻进旁边小胡同。左拐右拐穿到了排楼后边，左右看水面上没啥船，呼哧呼哧抽下腰带，一边尿也不忘一边四处乱瞟。

像是瞟到了什么，急忙抖了抖就塞进了裤裆里。系着腰带就朝松竹馆后墙小跑过去，颠着肚子上的肉晃晃悠悠，到墙边又把那些肥肉往裤子里塞了塞。随后拿起旁边的干树枝，高高的一挑，一件粉色的布片落了下来，再一挑，紫色的布片。仔细一瞧，哪里是布片，明明是女人的肚兜子。

他迅速将肚兜捡起塞进怀中，逃离了现场。

进了主街，开始大摇大摆了起来。这边打声招呼，那边逗逗小贩，脸上笑容容眯着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刚才塞进裤子的肥肉又流了出来，他也全然不在乎，一派潇洒景象。

迎面撞过来一红脸男子：“老木，最近哪潇洒去了呢。”

老木就是刚才的胖子，木问花。十几年前搬到玉城时还很俊朗，娶了玉城一富商的女儿，育有两子。受岳父资助，在东城开了一座酒楼。

“没去哪，倒是你好几天不见了，松竹馆小思都想你了”老木笑盈盈走上去，两个人抱了个满怀。红脸男人听他说小思，便淫荡的笑了起来。谈笑间，老木眼一眯，偷偷的从怀中抽出手，将一块布片偷塞进了红脸男人的腰间。红脸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只觉得被老木的肥肉撞的结实。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等到红脸男子走远，老木才从认真的表情中释放，噗呲大笑起来。不顾场合的前俯后仰，引得路人一阵侧目。半天抬起腰，直抹眼泪，活像刚哭过一般。

就这种方式，两个肚兜不一会就给‘卖’出去了。这一上午真是太开心了，老木这样想。

走了不大一会，看着眼前拥着一堆人，热闹之极。老木一改刚才的臃肥，像条泥鳅一样挤了进去。原来是贴了新公告，悬赏缉凶。老木一下失去了兴趣就要挤出去，忽听到人谈论：

“说是柴门血又出世了…”

老木皱着眉头又看了下公告，看到凶手使刀，略一紧眉，四下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没发现丝毫不妥，转身又挤出了人群。

出了人群急冲冲往回赶，街面上像是瞬间灰暗了一般，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大门，深吸一口气抬腿跨了进去。遇到三五家丁丫鬟问安，微微一笑，便头也不回的向后院奔去。

“老爷，夫人她…”不等丫鬟说完，那个肥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廊内，几个人面面相觑，总觉得老爷今天怪怪的。

后院是内院，主屋是他自己住着的。东侧是书房，西边是花草厅，各处都有连廊勾于其中。院子里养了几口大缸，种了几条鱼。只见老木紧皱眉头来到书房关上门，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保不会受影响，从书柜背板后，敲下一块青砖。

随着手指轻叩青砖的频率，从书房角落三五块地板处，开出一个地洞口，宽窄仅容一个人通行。老木合上书柜，走到门前再次确认后，转身下了地道。

肥胖的身躯在甬道中蹭来蹭去，好不舒服。随着青砖步石大约前行了数十米，甬道越来越宽，直到进入一间大屋。说是大屋，其实也只是一块见方的空间，中间一张长桌，两侧摆放着不同样式的椅子，细数得有十几把。最显眼的是一把青色石椅，青石如玉质一般，在玉石之上镶嵌金丝。灯光一照，缠绕中活活一副凤舞九天的名画。最中间的木椅比其他椅子稍大，摆放微微倾斜，自然木纹形成了自己的气势，远远看去像是一只狂怒的狮子。最诡异的数末尾的纯黑椅，材质如碳石一般，却又不及碳石坚硬，浑身乌黑无光，隐隐透着寒气……

四壁青石贴墙，左侧墙壁布满了大小的格子。格子中有的放着些旧衣物，有的放着些书本，有的则是小把玩件。右侧墙面挂满了兵器，枪，鞭，峨眉刺，剑，刀，钺，勾……虽然看着都像是在这里陈列了很久，但有些兵刃仍旧散发着阵阵杀气，倒像是积攒很久的戾气，不曾消散一分。

老木一件件的摸过去，每摸到一件，便向开解了封印一般，众多画面冲入脑海。有开心，有悲伤，有惋惜，有愤怒。走到一把刀鞘前停下，似乎所有的记忆都在这停止了，早上的悬赏布告中的刀慢慢在印象中和刀鞘重合……

几炷香后，

老木走出地道，小心的合上地板，铺了点尘灰。老木在屋里左右观察了一下才出了屋，正巧赶来丫鬟来叫午膳，就跟着去了。

今天的膳食和平时一样，老木却不像往常那样馋嘴滑舌，静静地吃着。夫人上午找他没见到人，正闷着一肚子火，这下又瞧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顿时饱了五分，对着饭桌再也下不去筷子，只想找个由头，跟面前的的肥肉吵上一架。

对此肥肉全然不知，只想着那一两件事。脑子在疯狂的运转，嘴里也没闲着，越嚼越香。越嚼夫人越来气，狠狠的一甩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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