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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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下明主（第2页）

颖川，临渊楼。

荀彧，戏忠，郭嘉三人立于楼下。

“文若，何以相请？”戏志才惑问。

“非吾相请，时一人独揽临渊楼，遂相请也。然其人彧也不曾见得，便是名姓也不曾得之。”荀彧无奈的说道。

“哈哈，荀家于颖川竟有不得知之事？临渊楼乃荀氏产业，文若竟也不知？”

“奉孝不必打趣了，我等且去一见便知。”荀彧可不想和郭嘉这个浪子打机锋。

上得楼来，一处雅间门扉轻开。迎面一阵芳香，两道娇姿丽影出现在三人面前。郭嘉眼前一亮，可是苦了荀彧，这君子何以视得，以为走错急忙告罪。

“三位先生请入内说话，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了。”二女不待荀彧告罪，便出声道。

“不知你家主人是…”荀彧大汗，这家主人搞什么？怎么要侍女在此迎候，莫非是因郭奉孝之故？

“先生不必相问，入内便知。”

三人进得屋内，便被引入席塌。又见二女在门帘处通禀一声，便从屏风后传出一道醉人的声音；“三位先生应邀而来，小女子倍感荣幸。”

“…”女人？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惊惧不已。

“不知是小姐相请，彧等不敢受之。不知小姐之意何为，还请告知。”

“三位先生放心，此番相请，只想与三位先生论势，并无他意。”

“论势？”三人一听，这什么名堂？一女子论势？莫非是洛阳才女蔡文姬？也不应该啊，这才女才学是不错，可大势的话…

“不知小姐之论势是何意？”郭嘉可是不管，你既要试我等学识，我就不管你是男是女。若是用来聘之之法，那我郭嘉也愿吃你一考。

郭嘉说完也不见回答，只是一名侍女入内又出，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经直交与荀彧。

荀彧打开锦盒，里面是三块锦缎。第一块锦缎写着“何以至乱世”。

三人对视一眼，皆是惊惧不已。这女子不凡，字迹虽是秀气，却似有些金戈之味，此人绝非蔡文姬。而这五个字更是直言天下大势何以所致，可见学识之不凡。

“不知女先生可否告知令尊名讳？”戏志才一看这五个字，便知道此人绝非一般风花雪月的文辞之人，是以以女先生尊之。

“小女子姓任，家父曾为少府卿。”

“少府卿！可是受党锢之祸的任昝任公瑜？”荀彧一听姓任，又是少府卿，当即问道。

“正是。”

“任小姐且受我等一拜！”三人起身一礼道。

“三位先生不必如此。”

“任公士林之望，不弱孔文举。文弱之身，省亲时恰逢南匈奴作乱而守并州。伤三处，斩敌四十七人。因党锢之祸无端而终，乃我士人之失，大汉之失也！”荀彧沛然道。

“家父之事，已然如是，不必再提。今日之请，还望三位先生以诚告知。”

“好，任…女先生即已出题，我等敢不尽力，便让彧先试言之。”

“今乱世之所致者，德也。无德之人掌权，祸天下之首者。宦官外戚争权夺利，无德虎狼把持朝堂。朝堂不明则不通政，府衙不明则不通民。上传不能达下者，下忧不能通圣者。以致灾祸横流，民不得济。民忧不得通者，伏祸之于前也。若有德之人掌权，惠天下之首也。有德之人行肃己身，不及己所不能居者，不争己所不能持者。清明朝堂，通政人和。是以民命能上通，圣钧能下达者。上为之而理命，下效之而忘身。此诚万世之赞赞也！”

“文若之言，言于德，忠以为，乱世之所致，乃为法。光武之雄，取旧制而法天下也。汉四百年，法亦存四百载。旧制能束旧人，今人何以旧束焉？法小不能束人，则大不能束国。诚有此祸！”戏忠简单几句，却是鞭辟入里。

“一言德，一言法，皆是所致者。然嘉言，乱世之所致，乃于世家。虽嘉亦是世家，然世家诚为天下祸乱之魁凶也！尔等言无德或有德之人把持朝堂，嘉言皆是世家把持朝堂。世家垄断学识，仕途，卑武人而贱民。实为坐享其成而反诛其身者。民贱而有食于世家，武卑而竟边以保天下。世家呢？皆余高谈阔论辈，只剩风花雪月人。”郭嘉一言说完，便困在一旁看着手里的酒盏。

“三位先生所言，皆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请续第二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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