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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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除夕夜的不告而别（第2页）

雪越下越大，担心待会道路受阻，舅舅打电话叫王思齐回家，顾一韦也觉得待在外面太久，会冻感冒，大家就这样各自散了。

晚上躺在床上，何廿一越想越郁闷。过去一年，她除了完结了那部写了两年的小说，并无所出。如今恋情也有了着落，她决定沉下心来好好奔事业了，再这样下去，她一个网络小说作者，搭火箭也赶不上国际知名小提琴家了。

农历腊月二十六，文小蕾回乐团准备除夕夜的演出，顾嘉尔也去了。廿一想把前段时间零碎的点子，好好总结一下，开始下一部作品的创作，所以并未一同前往。

刚去的那天，顾嘉尔还主动联系廿一，担心她写小说，忘记吃饭。后来几天何廿一打电话顾嘉尔基本不接，微信也是偶尔回复几个字。廿一觉得很反常，跟小蕾诉说烦心事，小蕾只觉得是她多想，因为从演出训练来看，顾嘉尔跟往常比，并无异样。

廿一也希望是自己太敏感，直到除夕夜，他的电话再没打通过。

“小蕾，演出结束了吗？”

“嗯呢，刚结束，我猜你打电话不只是关心我演出情况吧？”

“顾嘉尔在你旁边吗？”

“他好像换衣服去了，要我帮你叫他吗？”

“不用了，没事。”

挂了电话，何廿一还是心神不宁，看着眼前恩恩爱爱一起守岁，看春晚的爸妈，她更是想立刻马上出现在顾嘉尔的眼前，解决问题。

何廿一换了衣服，准备去市里找顾嘉尔，何妈妈拦不住她，只是嘱咐了两句。

除夕夜团圆夜，外面车都没几辆，半个小时后，她还待在原地。没办法，她只能去顾老师家门口蹲点守候。

当天，小镇虽未下雪，但是气温只有零下十度左右，何廿一脸冻得通红。她一度想敲门进去暖和暖和，但是，又怕顾妈妈担心他俩闹矛盾，愣是在外面站了快两小时。

凌晨12点，冰冷的浪花拍打着积雪的海岸，耳边不时传来“噼里啪啦”放烟花的声音，漂亮的烟花，绽开，落下，这些热闹似乎都与她无关。

夜更深了，何廿一迈着冰冷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她已想不起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醒来后，妈妈一直在帮她擦汗，她发烧了。

“妈，顾嘉尔回来了吗？”她快速地扫了一下房间，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扯着嗓子问。

何妈妈不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何廿一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我就知道，他有事瞒着我。从他接了那个电话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什么电话？到家里吃饭那天不挺正常吗？”

何廿一不回答。是呀，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摸爬滚打，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了吧。

“你发烧昏睡的时候，顾妈妈来看过你，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他回德国了。”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何廿一擦了擦眼泪，问道。

“他叫人来拿走了很多东西，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眼泪又不自觉地从她白皙的皮肤上滚落下来：“妈，我想一个人待会。”

看着眼前憔悴的女儿，何妈妈欲言又止，叮嘱她，点滴快完的时候，记得拔掉针头。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何廿一，再也绷不住了，躲到被子里，大哭了起来。

她好想他。他的微笑，温柔，宠溺，还那么的清晰，难道真像自己写的小说一样，初恋注定要失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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