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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传说121 狗和厉害（第2页）

索勒叫孔雀进来自然是有目的的，他问道：“孔雀，你早晨去找柯木孜时，沙迦陀在干什么？”

“我去时他正要出门，背着药筐，我说明来意后，他本来要跟着一起来的，可柯木孜没同意，说什么药只这两天有，过了就要等一年呢，他就去采药了。”孔雀沉了沉又加了一句，“我看得出来，他很不情愿。”

索勒笑道：“能情愿吗？自己喜欢的人和情敌出去，他却不能在！要是我的话，还管药不药的？必须跟着！绝不给狗男……”他随意惯了，忘了他现在口中的“狗男”就是孔雀，孔雀一瞪眼，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我的情敌，没说你！”

孔雀嘲道：“放心吧，没有好姑娘看上你，除非有眼疾！”

他说着就进了内室。室内也没有什么家具，唯一的床榻和桌几都已经旧得不能再旧，几床破被在那里整齐的叠着，虽然破却很干净。

“这屋子是经常打扫啊，他们就住在这里？”索勒问。

孔雀指着被道：“这才几张？合盖最多才睡三人，还有一床小儿用的，我现在怀疑……你不觉得这屋子有股尸臭吗？”

从一进来，屋子就散发着腐肉味，他二人都闻到了。这两间没有，他二人默契地走到另一间房，这里应该是放杂物的柴房，而味道就是从这里冒出来了。

果然，刚一进去他们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因为太热，已经开始腐烂，但眉目还是看得清楚的。

这是一位年约二十四五的母亲和四五岁的孩子，母亲褐发白颜，是西域人，孩子是黑发，很明显他的父亲是汉人。二人的身体僵硬，从尸斑上看，死亡足有两天了。

孩子的头扭成常人无法达到的角度，这正是他的死因。索勒蹲下将他的头扭回来，为他阖上惊恐地眼睛，再整理好衣服。孔雀的一声咒骂让索勒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一群畜生！”孔雀恼怒地咒骂着，原来这女人下半身是光着的，只用布裙盖着，上衣也很凌乱，被撕得一条条的，堪堪遮体而已。从她裸露着的身体伤痕就可以知道，她死前遭遇了什么。

孔雀想帮她阖上眼睛，但女人死前太过愤怒，以至于两次都没有成功。

“你身上有伤，别碰尸体！”索勒边说边蹲下，道：“我来！”他想把女人光裸着的手臂放好，突然发现女人的手中好像抓着什么东西，他用力地去掰那女人的手，取出了一颗蓝色的松石。

“这是什么？”索勒手举着，问孔雀。

孔雀接过来看了看道：“这是绿松石，再找找，这肯定是手环上掉下来的。”

两个人仔细寻找，又找到了七八颗绿松石和几颗象牙。这就是一个手环，看来是女人在抵抗时，抓下来的。二人仔细看着五颗象牙，它们都一般大小，上面有雕刻的图像，像是……“牛角吗？”索勒不确定地问。

孔雀摇摇头，道：“眼熟，一时想不起了，先把她们母子埋掉吧，等我想想。”

索勒用女人身边的棉布帕子包起绿松和象牙放入怀内，看着女人道：“那几个黑衣人都死了，还剩一个，放心吧，你既在汉境就是我汉室子民，我一定抓到他，为你们母子伸冤报仇。”说完，他用手去阖女人的眼睛，那女人的眼睛终于闭上了。

他用一块木板把这对母子拉出去，在院中选了一处朝阳的好地方，对几个手下道：“在这里挖个坑，埋葬这对母子。”

身为医者柯木孜是不怕死人的，她见这女人衣服凌乱如此，也猜到她的遭遇，她蹲下身为女人整理胸衣襟口，也发现了一颗象牙，拿起来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索勒和孔雀发现这颗象牙比他们之前发现的都要大，赶忙接过去观看。象牙大，雕刻的图案也就更加清晰，索勒摇头道：“这还真不是牛角。”

柯木孜自自己的马袋中取出自己的大披衣，盖在这对母子的身上，然后道：“怎么会是牛角？这明明是蝎尾啊！”

“蝎尾？”孔雀和索勒异口同声，仔细看确实是蝎尾，高高翘起，毒针尖尖。

“我绝对见过！”孔雀肯定地道：“就是现在想不起来！”

“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索勒把这颗象牙也收好，对这几人道：“你们把这里处理好后自行回去，赵四王二，你们去找找这里的伍长什长①，看看这户是什么人家，回去后报与我。”

吩咐完，他拿起包好的莱茵古儿的头，带着孔雀和柯木孜一起返回。到了丛林中，索勒将莱茵古尔的头与身体放在一处，也命人搭起火架，烧掉后将骨灰带回。

这一番折腾，已过了中午。索勒记得莱茵古儿的嘱咐，特别去接阿朵，刚转过街，就看到莱茵古尔的院门口围着很多人，不少人在议论纷纷。

索勒一看，卓尔大娘正好在，赶紧走过去问道：“卓尔大娘，发生了什么事？”

卓尔大娘看到索勒，高兴得像是见到金子一般，张开双臂道：“感谢天神，这小姑娘有救了！索少郎快去救里面的小姑娘吧，那些人正挣着买她呢！”

①伍长什长：汉代的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百家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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