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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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十六结束（第2页）

查毅酌定的继续言；“你别忘记了，青木这人极度自信，他会让郦国的皇家毁掉他的心血吗？当初郦国的皇家害怕青木死后也耍花样，这墓穴他们早就看过八百遍了，你真觉得，你想寻的那几样东西，在明面上可以找到吗？”

凤尘远闻讯后，显然是犹豫了几分。须臾才张口言；“你的条件并不打动与我，那本治国论我并不那么想要。”

查毅见状，挑了挑眉头又往后退了几步，显然是在时刻的戒备着他。但他的身旁，并不止凤尘远一人，唐彦在他身后，将他看得死死的。

查毅思量的几分，想要找了死角。寻了半响，却发现，完全没有死角。凤尘远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心，已然显露无疑。

他一动，凤尘远既已知晓了，抬步亦想上前。

查毅见状，自然是穷途末路的一搏，张口问道；“就算让我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当年我母亲言叶只是你母亲身旁的婢女，被那渝国皇帝看上之后，并不想委身与他。母亲迫不得已，才与那皇帝在一起。后来母亲怀孕后，想了个假死的法子，才从皇帝身旁逃脱，她既已逃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她？还想要斩尽杀绝？为了折磨与我，让我身中蛊毒多年？“

查毅说完了后，稍微的顿了顿继续道；“现下，无了双生蛊，我已然败于你了，告诉我缘由总可以吧？”

他这番话儿说完，连一旁的冥牙也动容几分，不尽然的望了望凤尘远。

凤尘远自然是捕捉到冥牙的目光，他瞥头，不去看冥牙，只望了望眼前已然日暮途穷的查毅自嘲的笑了一声后，缓缓的言；“当年杀你母亲，并将你折磨至此的人，并不是我母亲。父皇对我母亲的感情，早已经遭人嫉妒。杀你母亲之人，是已经去世的先皇的慧妃。我查出来后，早已暗中将她处理。但是我如今说这个，你又怎会信！”

“我肯定不信，虽然母亲死时我还小，但是我永远记得那女人的脸。”查毅几乎咬牙切齿。

凤尘远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易容的面皮你总知晓吧？如果母亲动手，她何故亲自动手，又何故留你做后患？你聪慧至此，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她给你下那蛊毒，折磨你至今，不过是想给我留个隐患罢了。”

凤尘远的一席话，彻底的打击到了查毅。他面露痛苦，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遍一遍的低喃；“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

他一边低喃着，一角的眼眶已然通红。但他倔强惯了，却是强强的忍住，最后双瞳都憋红了。看上去可怖异常。

身旁几人见状，都生了几分同情之心。冥牙自一旁有些不忍的想要上前去，却被凤尘远伸手拉住。

宛如只是瞬间，松懈下来的包围群中，查毅却突然伸出手腕，自他的手臂之上，绑着一架小巧的袖箭。电光火石之间，他抬手按动了手臂上的袖箭，一枚带着毒液的短箭朝着凤尘远射了过去。

刹那之间，唐彦与古耀几人都来不及动作，只有被凤尘远护在身后的冥牙，突然推了凤尘远一把，那袖箭不偏不倚射到了冥牙的胸口的位置。

冥牙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有点傻，她中了那双生蛊，她要是死了的话，那凤尘远也该活不了了。

倏得，查毅已经被唐彦几人制服。查毅望了望倒在地上，面色痛苦的冥牙，眼中的内疚一闪而过，最后出口的语调却是；“也好，杀了你，与杀了他一样。”说罢嘴角露出一丝的血迹，已然咬毒自尽。

凤尘远早已慌了，顾不得其他，半搂住冥牙，抬手封住了冥牙身上的穴道，低低的问道；“怎么样冥牙，别吓我。”

冥牙见到凤尘远还能好端端的，觉得自己一时还不会死。她伸手握住凤尘远的手腕，喘着粗气回应；“凤尘远，你可一定要救活我呀，我可不想，因着我的死却连累了你，这样的话，我可死都死不安心。”连最后的一次的生死之间，也被淡然对待了。

这是冥牙意识清楚时，在这世上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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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大渝的皇帝举行了嘉礼，封了贤妃为后。但是在册后之礼上，却并未见到皇后本人。众人皆知，皇后身子骨不太好，被皇上藏在宫中，不放出来见人。

不过大渝的众大臣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的皇帝陛下，为了那个咏思公主，早已散了后宫的妃子，这种事情与那个相比的话，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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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渝的后宫，大殿的龙塌之上。冥牙安然的睡着。凤尘远下了晨会之后，总会与冥牙说会话儿，他伸手将冥牙枕头边的散发顺了顺，絮絮叨叨的言；“冥牙，你都睡大半年了，真的不打算醒来看看我吗？”

冥牙自然毫无回应。

凤尘远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药谷的谷主说，你可能应该不会醒了，但是我不信。你看，你在呼吸，你的心脏还在跳动。我怎么着，也不相信你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将我丢下。”

“你知道吗？我身为一国之君有多没用。我没有保住咱们的孩子，因为谷主说了，如果让孩子继续留在你的腹中，只会给你增加负担。冥牙，我没有法子，我只要你，只有你。”凤尘远带着一丝凄凉的声音，一直在大殿中回荡。说到最后的时候，那声音中分明是带着哭意的。

似乎是过了良久，在那带着哭意的声音之下，宛如听到了一个女声，带着一丝痛苦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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