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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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与外界隔离的静寂感再度重临室内。十二名成员依然脸挂笑容注视着我。

&ldo;再次，祝贺咲谷由伊小姐生日！&rdo;不久东村的声音打破静寂，这成了导火线。

&ldo;祝贺生日！&rdo;

十二个人又开始整齐划一地朗诵。

&ldo;祝贺生日。祝贺。祝贺。祝贺……&rdo;

一波又一波传来的祝福声，不知何时终结地持续着。

&ldo;非常感谢各位！&rdo;

当我低声响应，他们的朗诵声戛然而止，只留下看着我的一片笑容。

&ldo;非常感谢各位！&rdo;

我再次致谢，然后把视线转往放在桌子上的十二件生日礼物。

右手、左脚、右足、左臂、左足、左手、右脚、右臂、双耳、躯体、心脏、头颅。‐‐在成为二十岁的我的面前，如今千真万确存在着另一个我。

8

晚上八时半，我离开了&ldo;j&rdo;。外面是白雪皑皑之夜。

没有一颗星星的漆黑夜空飘下绵绵大雪，漫天飞舞。是什么时候开始下雪的呢？只见家家户户的屋顶和行人道上铺了白色的绒毯。建筑物前的银杏树下，被丢弃的黄色婴儿车仍摆在那儿。我把收到的礼物包放入婴儿车，推车走上归路。

没有伞。套上外套的风帽，我在寒夜中踽蝺独行。

随风飞扬的雪花，慢慢把我的肩膀和手臂染白。我顾不得掸雪，推着装载了解体之我的婴儿车，匆匆赶路回家。或许是超载过重了吧，婴儿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路上行人看到我的样子必然觉得奇怪，但都没有出声。

（……祝贺生日。）

他对我说道：

（二十岁的生日……）

啊！这是昨晚的梦。昨晚见到今晚发生的事的梦。今晚‐‐十二月二十四日，我的二十岁生日之夜的……

穿过商店街。

高仲刃物店的橱窗已放下卷帘式铁闸。也有一些店铺还在营业，隐约传出&ldo;铃声响叮当&rdo;的乐韵。

……当、当、当。

不久又来到平交道口。红眼警报器发出的高亢声音震动夜空。

当、当、当、当……

雪下得更大了，在风中飞舞。我的双手握住婴儿车的把柄，在栏道横杆前跺脚。

当、当、当、当……

高亢而冷漠的声音。

当、当、当……当我嘟囔着模仿这警报声的时候，脑际突然出现巨大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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