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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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足够幸运（第4页）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苏晚萤突然笑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柔软："小时候你发烧，我来看你，你拉着我的手说晚萤姐，好疼。"

宁祉煜的睫毛颤了颤："…那是很久以前了。"

"是啊，很久了。"

苏晚萤的眼神黯淡下来，"久到…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宁祉煜终于抬头看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晚萤姐，我…"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只是说："谢谢你来看我。"

不是道歉，不是解释，只是一句客套的感谢。

苏晚萤的指尖微微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跟在她身后喊"晚萤姐"的少年，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她了。

"小煜。"她轻声问，"你真的爱她吗？"

宁祉煜的眼神瞬间鲜活起来，像是被注入了灵魂："爱。"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很爱。"

苏晚萤的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疼得她几乎窒息。但她依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那就好。"

她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我该走了。"

宁祉煜点点头："路上小心。"

和十七岁那年，他对她说的话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不舍，没有难过，只有如释重负的平静。

苏晚萤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姜小姐。"

姜枝靠在走廊的墙上，闻言抬头。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温柔似水，一个清冷如冰。

"好好照顾他。"

苏晚萤轻声说，"别再让他难过了。"

姜枝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苏晚萤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有不甘，有嫉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然后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渐行渐远。

姜枝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推门回到病房。

宁祉煜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开门声，立刻转头："枝枝！"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姜枝走到床边坐下，继续削那个没削完的苹果："说完了？"

宁祉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不问我们说了什么吗？"

姜枝把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给他："你想说吗？"

宁祉煜摇头，咬了一口苹果："不重要。"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她只是过去式。"

姜枝的指尖微微一顿："嗯。"

宁祉煜突然抓住她的手："枝枝，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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