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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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定制良弓（第2页）

陆绘笑道：“这铁桃木弓是我练习用的，随便使使。我会去县城造一张弓，然后挂上垕蟒主筋做的弓弦，射双瞳鸡的箭，不是更好？”

……

第二天，大清早，陆槿陆绘父子，起了个大清早。待练功不辍的陆绘吐纳完毕，两人也不吃早饭，拿了馒头和水囊路上吃，直接启程赶往双原县。才五里地能有多远，站在陆家庄正门口，如果清晨没有薄雾，目力好点的人，都能直接模糊看到县城北面城墙的轮廓。

路上陆槿对陆绘说了情况，县城最好的武器店是徐家武器店，里面的师傅是郡城来的大师，门面在陆家布行不远，才隔了两个店面，也算是邻居。虽然陆槿是族中管理田地和米行的执事，但至少布行也是陆家产业。陆槿昨天已经去和徐家武器店打过招呼，把情况说了一下。乾晶还是挺贵重的，在家里估计得不准，一把弓做下来，哪怕用最差的弓弦，四五十金总要的。最后嘱咐道：“你用的东西不能马虎，家里给你准备了60金，你看着花。”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父母对子女总是无条件付出。”陆绘心中暗自感叹。

两人赶到城下，陆绘原身虽然来过县城，但地球的陆绘是首次亲眼见到。双原县给人的感觉和电视上的古县城差不多，城墙大概有四五人高度，算是挺不错的。城门口进出的人不少，两人空着手，看守城门的兵丁也不管他们，就这样放进城中。正南北大街较宽，十多米的样子，两侧支路就窄得多。

一路前行，陆绘看着两边古色古香的建筑，自幼在东南大城金陵市生活，到了县城感觉很习惯，乡下庄园毕竟没城里热闹。县城不算太大，走了一刻钟，就到了陆家布行。进门发现布行的执事，三房的陆梃不在，就一个叫陆义的旁支掌柜在。陆槿向他介绍了陆绘，店里有知道的排行的，大家都起身鞠躬称呼十七少，把个地球大学生叫得晕乎乎的。

陆梃不在，陆槿父子也懒得多留，于是两人出门前行，跨过两个门面就来到了徐家武器店。店面不大，也就一开间门面，门上挂着匾额，上写《徐家兵铺》，门两边贴着门联：“醉里挑灯看剑，剑泛寒光，愿飞青锋斩朱厌；山巅立马挽弓，弓开满月，誓射金镞贯英招。”

到了店里面，发现空荡荡一个大堂，大清早刚开店门，武器店这种铺子也没人会很早来。陆绘往店堂内四周看去，正方形大堂，一开间门面，进深也就门面宽度。左右两排兵器架子，上面都插着长兵器。枪矛戟槊，斧钺鞭锤，等等不一而足，靠墙还用钉子挂了不少大小盾牌。靠里边是木板的柜台，上面铺着白布，展示着平放的短兵器，刀剑弓匕，飞爪飞刀什么的。柜台后面就只有一个小伙计看着店。

陆槿上去搭话，就说昨天和徐大师约好今天来做兵器。小伙计连忙致歉，就回身往后面大声喊徐大师。不多一会儿，短兵柜台右侧角落门帘一掀，走出一个面容五十不到，脸庞微红，光着脑袋，一身黑色短挂马甲，却强壮得不像话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的胳臂，看起来比十四岁的陆绘的大腿还要粗壮。如果要让陆绘来形容这位，那就是和范·迪塞尔差不多摸样。

陆槿赶忙拱手说道：“今天还要麻烦徐大师了。”

徐大师笑道：“陆执事客气了。这位就是令郎吗？陆小兄真是年少有为，图纸带来了没？”

见陆绘点头，徐大师说：“那里面请吧。”然后带头往门帘后走去。武器店大堂后面别有洞天，穿过长长的走廊，又走过回廊，后面是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可比陆家会社也小不了多少，院子周围除了回廊进来的地方之外，就被一圈房子围住。这些房子靠院子的一面都没有墙，在外面可以看得通透，应该都是打铁的屋子，里面已经有一些人在准备给炉子生火。院子正中是个亭子，亭子边上三面包围是一个巨大的凹形水池，里面装满了水，不知深浅。徐大师带着他们在亭子中落座，陆绘拿出图纸在亭子之中的桌子上展开。

徐大师拿起图纸仔仔细细看着，一直看了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说话，但第一句话就把陆绘问了个大红脸：“敢问陆小兄弟，这弓门宽度是多少？”

原来辛辛苦苦画了半天，这图纸没标注尺寸！不但是陆绘，连陆槿都是外行，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陆绘红着脸说声抱歉，然后回答道：“那个，范……徐大师，总长有三尺半。”

徐大师让他们少待，去边上一间打铁的屋子里，拿了纸和炭条，一边问一边记录，把整把弓的尺寸都问得清清楚楚。知道陆绘仅仅是依葫芦画瓢，并非原创后，徐大师还以工匠的眼光，提了些修改意见，让陆绘直呼专业。

最后商定，整把弓以乾钢打造，乾晶掺入量为4分（4%），弓门宽度三尺半，开弓之力在七斗至八斗之间，配普通水牛筋弓弦。另用与弓背相同的材料，打造无羽乾钢箭10支，徐家兵铺又送了12支普通羽箭。整套弓箭合计价格55金，陆槿付了20金的定钱，商定好1个月拿货，于是皆大欢喜。

父子二人出了武器店，由于陆槿还要在县城忙碌，就把陆绘扔在了陆家布行，说好傍晚一起回家。陆绘也不要人管，就拿了把椅子，坐在布行的柜台后面，看着店内做生意，也颇兴致盎然。才坐下没一刻钟的功夫，就听见门外喧哗：“你怎么又停在这里，走开走开！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

一个听起来挺忠厚的声音解释道：“抱歉，这位小哥，我也不愿意的。只不过矮马走到这里，就是不肯动了，可能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陆绘走到门口，看一辆平板车停在路上，车上运着六七个木桶，正好挡着陆家布行大门，一个伙计捏着鼻子和赶车的车把式说话。陆绘问道：“这车怎么回事？你捏着鼻子干啥？”

伙计还没回答，微风已经给陆绘送来一半答案，一阵恶臭扑鼻而来，陆绘也从善如流捏住了鼻子。伙计看是陆绘，点头哈腰捏着鼻子说道：“十七少，这人是县城粪道主手下的牛二，从前天起，每天早上都来我们布行门口堵一个时辰，生意都被影响了不少。”

陆绘一听，就有了基本的判断，这看来是故意的啊。刚要说话，那不善的味道扑面而来，陆绘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败退回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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