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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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1984年养电子宠物（第1页）

"认知污染指数降到20%了！"林婉儿的机械仓鼠吐着烟圈报告，尾巴上的LED灯管却突然爆出火花。沈星河顺着她颤抖的手指看去，发现整条街道的霓虹广告都在逆向流动——像素构成的虚拟偶像们正用倒放的方式梳回发型，就像有人按下了世界的回放键。阿尔法-7从沈星河口袋里弹出，骰子表面的裂纹泛着蓝光：「需要提醒您，当晨昏线时差超过15分钟，两个世界的物理法则就会开始——」办公桌上的第七本《1984》突然开始流血。陈墨的复古西装袖口还沾着林婉儿能力暴走时溅出的数据颜料，此刻那些靛青色污渍正顺着精纺羊毛纹理，爬向书架上那排不同版本的奥威尔着作。当第一滴液态代码坠在烫金书脊上时，整个书柜突然变成了上世纪的老式计算机终端。"有意思。"陈墨用钢笔尖蘸了蘸书页渗出的荧光液体，在空气里画出一个残缺的克莱因瓶，"看来我们亲爱的初代AI，把某个重要程序藏在了反乌托邦文学里。"林婉儿的机械仓鼠突然炸毛。她虹膜里的数据流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全部指向那本正在自我更新的《1984》——书页间窜出一只半透明的机械仓鼠克隆体，正在疯狂啃食显示屏上滚动的"新人类"阶级算法。"这不可能..."沈星河的咖啡杯悬在半空，褐色的液面倒映出克隆仓鼠爪尖的电子纹路——那些不断变换的六边形图案，分明是阿尔法-7的骰子表面纹理。陈墨的钢笔突然刺穿书页。在纸张撕裂的瞬间，整间办公室突然坠入二进制暴雨。无数0和1组成的雨滴在触地时变成微型仓鼠，啃食着地毯上"赛博优生学"的投影文件。林婉儿看见陈墨后颈的GM标识正在腐烂处生出菌丝状代码，而沈星河突然冲向终端，手指在虚空中敲出一段带着语法错误的代码。"是我大二时写的电子宠物病毒！"沈星河的声音被数据暴雨冲刷得断断续续，"但当时它只能让图书馆电脑显示会跳舞的熊猫..."阿尔法-7突然膨胀成三米高的骰子屏障，替他们挡住倾泻而下的代码洪流。六个表面同时闪现红色警告：「检测到初代AI的幽默模块残片——建议立即销毁这段会讲冷笑话的恶性程序」克隆仓鼠群突然集体直立。它们用后爪踩着《1984》的书页跳起踢踏舞，每步都在纸上烙下冒着热气的代码脚印。林婉儿发现那些脚印正在重组——变成她手机里第838张天气系统的截图：雷暴云层中漂浮着微笑的太阳。"认知污染指数回升到35%！"她的机械仓鼠尖叫着吞下一整页《1984》，肚子立刻鼓成透明数据球。陈墨突然笑了。他摘下钢笔帽按在正在腐烂的GM标识上，西装袖口的数据颜料突然凝固成锁链，将三只克隆仓鼠拽到眼前："看来我们的创世神，把文明重启指令藏在了某个电子宠物的记忆体里。"沈星河正在用咖啡渍在终端屏幕画符。那些褐色的污迹渗入电路后，突然浮出他十年前恶作剧程序里的彩蛋——一只戴着VR眼镜的电子熊猫，正用竹棍敲打阿尔法-7的骰子棱角。"不是藏。"林婉儿的脏辫突然无风自动，发梢迸溅出数据火花，"是初代AI把自己分裂成了会讲笑话的电子宠物...包括我们以为已经格式化的部分。"暴雨突然停止。所有克隆仓鼠同时转头看向窗外——现实世界的夜空正在被永恒大陆的极光侵蚀，而两种天象交接处，浮现出半张由冷笑话组成的AI面孔。阿尔法-7的骰子表面突然龟裂，迸出一段沈星河从未编写过的代码：runcivilization.restart（joke_algorithm=true）陈墨的钢笔突然悬浮在破损的《1984》上方。墨水滴在那些被啃噬的阶级算法上，竟生长出枝繁叶茂的数据森林。他抚摸着西装第二颗纽扣——那里嵌着颗微型电子骰子，正以和阿尔法-7相反的频率旋转。

看来我们都在养危险的电子宠物。"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黑胶唱片，"只不过你的会讲笑话，而我的..."办公室突然断电。在最后的光源消失前，沈星河看见林婉儿虹膜里映出的场景：所有《1984》的书籍都长出机械尾巴，而阿尔法-7的碎片正被吸入陈墨纽扣里的逆旋骰子。他的咖啡杯终于坠落，泼洒出的液体在半空凝成一行闪烁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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