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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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群书你44(第1页)

第九章招安迷局

井阳岗的野樱开得正盛时,宋廷的招安使来了。八抬大轿碾过新耕的田垄,轿帘上绣着金线虎头——不是“护生”的虎,是“镇山”的虎,爪牙毕露,眼底却没半分活气。阿樱握着骨刀站在寨口,刀把上的野樱藤被她攥得发颤,听见轿里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李豹?”她瞳孔骤缩,看见掀开轿帘的人戴着镶玉虎头帽,腰间悬着父亲当年的柴刀——刀把上的红布早已褪色,却还缠着根虎毛,和公虎断尾的毛一个颜色。来人是父亲当年的结拜兄弟,曾在“止戈寨”教她舞刀,却在三年前带着半数流民投靠了宋廷。

“阿樱,别来无恙。”李豹笑着伸手,指尖的玉扳指撞在柴刀把上,发出清响,“朝廷念你们在井阳岗‘剿虎有功’,特封我为‘打虎安抚使’,带了招安文书和粮饷……”话没说完,就被小霜的啸声打断——母虎从山岩上跃下,爪子按在他轿前的“剿虎旗”上,把“剿”字踩成了碎片。

流民们围上来,手里攥着农具,却没动手——他们看见李豹腰间的柴刀,想起当年他教孩子们磨箭头的模样。石头忽然喊了声:“李大叔,你还记得大虎吗?它护着你过元骑的投石机……”李豹的笑僵在脸上,目光掠过“人虎同冢”残碑,落在小霜脊背的旧伤上。

招安宴摆在老松树下,宋兵抬来的酒坛上贴着“虎骨酿”标签,封泥里嵌着老虎的须——是小霜兄长的须。阿樱盯着李豹推来的酒杯,酒液里映着他帽上的虎头,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别信举着‘招安’旗的人,他们眼里的‘安’,从来只给带刀的。”

“阿樱,你看这粮饷,”李豹拍了拍身后的粮车,布袋上印着宋廷的“赈”字,却在角落沾着元骑的泥,“朝廷知道你们缺粮,特意从元骑手里抢了三车麦种……”话没说完,小霜忽然冲过去,用爪子撕开布袋——里面漏出的不是麦种,是掺了沙子的麸皮,还有几张“剿虎密令”,朱批写着“招安不成,屠寨”。

“李豹,你骗我们!”石头举着密令冲上来,却被宋兵按住。李豹的脸涨得通红,忽然拔出腰间的柴刀——不是砍人,是砍向自己的帽带,玉虎头帽滚落在地,露出额角的旧疤:“我没骗!我……我是想带你和老虎活下去!朝廷说,只要交出虎群,就封你为‘良民’……”

“交出虎群?”阿樱盯着他手里的柴刀,刀身上新刻了“剿虎”二字,却盖不住当年公虎用爪刻的“护”,“当年大虎用命护过你,如今你要拿它的子孙换官帽?”李豹的手发抖,柴刀“当啷”落地,刀刃砍在残碑上,崩掉了一块——那是公虎坟前的碑,刻着“人虎同冢”的“同”字。

暮色漫进松树林时,宋兵大营忽然燃起篝火,招安宴变成了鸿门宴。阿樱看见李豹在宋将耳边低语,目光不时扫向小霜——母虎正带着火儿在碑前徘徊,幼虎的爪子扒拉着残碑,像在问“为什么人要骗人”。她忽然想起书生说过的“招安者,招的是‘顺服’,安的是‘己私’”,手悄悄摸向怀里的“护生哨”——那是用公虎的爪骨做的,一吹,虎群就来。

“阿樱,再考虑考虑,”李豹端着酒走过来,酒里浮着片野樱瓣,“你看这酒,是用你父亲当年的方子酿的,他若在,也希望你……”话没说完,就被她打翻在地——酒液渗进残碑的裂缝,混着公虎的骨血,像滴进心里的泪。

“父亲若在,会砍了你这把背叛的刀。”阿樱捡起柴刀,刀把上的红布蹭过她的手背,忽然觉得这刀不再是父亲的,是李豹的“投名状”。小霜忽然发出警示的啸,她看见宋兵们按在刀柄上的手,看见粮车后藏着的虎夹,忽然把“护生哨”凑到唇边,吹出长音——那是“备战”的信号,带着公虎临终前的啸声碎片。

虎群从四面八方涌来,火儿带着幼虎们堵住宋兵退路,小霜则盯着李豹腰间的柴刀,尾巴尖绷成直线。李豹忽然想起当年被老虎护着躲元骑的夜,想起公虎断尾时落在他肩头的血,忽然跪在残碑前,对着公虎的坟磕了三个响头:“大虎,我错了……可我怕,怕再也护不住你们……”

宋将见势不妙,拔出佩剑砍向阿樱,却被小霜扑住手腕——母虎的牙擦过他的咽喉,却在听见阿樱的“别杀”时,收了力,只是把他按在残碑上。阿樱看着宋将眼里的恐惧,忽然想起公虎临终前的眼神——不是恨,是“别让仇恨毁了护生的初心”。

“回去告诉朝廷,”她捡起李豹的招安文书,在篝火上点燃,“人虎不做棋子,只做护生的魂。”火苗映着她的脸,把“护生”二字的影子,投在宋兵们的甲胄上——那是比任何官印都亮的光,比任何钢刀都暖的痕。

李豹忽然撕烂自己的官服,露出里面的旧衣——衣领上补着块虎纹布,是当年母虎叼给他的、小霜的胎毛布。他把柴刀塞进阿樱手里,刀把上的“剿虎”二字被他用牙咬掉了,露出底下的“护”——那是公虎当年刻的,永远磨不掉的“护”。

“我留下,”他望着小霜的眼睛,像在向公虎赔罪,“帮你们护着井阳岗,直到死。”小霜忽然用头碰了碰他的肩,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这是老虎的“原谅”,他懂。宋兵们看着这幕,有人悄悄解下腰间的虎爪匕首,埋进了公虎坟前的野樱花丛。

是夜,井阳岗的篝火映着未燃尽的招安旗,“剿虎”的红绸被烤成灰,飘落在“人虎同冢”碑上,盖住了“同”字的缺口——却有野樱的花瓣落下来,把缺口拼成了“护”。阿樱握着父亲的柴刀,刀把上的红布混着李豹的泪,忽然觉得这乱世的迷局里,最锋利的不是刀,是愿意回头的“护生心”。

小霜带着虎群卧在残碑周围,火儿趴在李豹的腿上,小爪子抓着他的袖口——那里缝着公虎的毛。远处的宋营里,李豹的招安大轿空着,轿帘上的金线虎头被夜露打湿,褪了色,像个被戳破的梦,而井阳岗的夜,却因这“招安迷局”的破局,多了份“护生”的真。

当第一颗星子亮起时,阿樱听见李豹在碑前低语:“大虎,我终于懂了,你护的从来不是某个人,是‘护’本身。”小霜的尾巴扫过他的脚背,像在说“来得及,只要心还暖”。而那截被砍断的“剿虎旗”旗杆,不知何时被流民插在碑旁,缠着野樱藤,成了新的“护生旗”——旗面是空白的,却等着人虎用共生的故事,填满每一道褶皱。

这一晚的井阳岗,没了招安的虚情,多了护生的真心。阿樱摸着柴刀上的“护”字,忽然觉得公虎和父亲的在天之灵,此刻或许正看着这幕,笑了——笑这乱世里,总有人、有兽,愿意撕开“招安”的迷局,把“护”字,活成比任何官令都硬的、永不背叛的契约。

而那株长在残碑旁的野樱花,正把花瓣落在李豹的旧衣上,落在小霜的毛上,落在火儿的爪上——那是“第十章山雨欲来

井阳岗的秋风卷着野樱的残瓣,把“人虎同冢”碑上的“护”字盖了一半。阿樱蹲在碑前,用骨刀给火儿削木箭——幼虎的爪子按在箭杆上,非要在尾部刻个小爪印,说“这样箭就不会迷路”。小霜卧在旁边,盯着远处山径上的扬尘——元廷的使者来了,马队举着绘有“虎豹共生”的幡旗,却在旗角绣着锁链纹。

“阿樱姐,元人说要‘共治井阳岗’。”石头攥着块偷来的密报,纸角沾着马粪味,“他们要把老虎赶到后山‘禁猎区’,说‘人兽各安其位’,却让我们缴械纳粮……”话没说完,元使的铜锣声已撞进耳朵,十二匹高头大马踏碎满地野樱,马鞍上的银虎饰件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元使耶律楚材翻身下马,腰间的虎皮箭囊抖落几片樱瓣——那是小霜去年落在他帐篷外的毛。他笑着展开金箔文书,朱红印泥盖着“天下共生”四字,却在落款处写着“虎群隶于牧司,流民归于郡县”。阿樱盯着他靴底的虎爪印——那是火儿今早调皮踩的,此刻却成了“驯服”的印记。

“耶律大人,”她握紧骨刀,刀把上的野樱藤蹭过掌心的茧,“井阳岗的人虎,不做任何人的‘隶’。”耶律楚材挑眉,目光掠过她身后的虎群——小霜正带着幼虎们磨爪,爪子落在“护生”碑上,把“护”字刻得更深。他忽然指着远处的后山:“看,我们连虎穴都备好了,石洞里铺着虎皮褥子……”

“虎皮褥子?”阿樱冷笑,看见随行的元兵抬着木箱,箱缝里漏出虎毛——是小霜族群的毛。她忽然想起三年前被元骑焚烧的虎穴,想起公虎临终前染血的白毛,骨刀“当啷”砍在文书上,把“共生”二字劈成两半:“你们的‘共生’,是把老虎关成‘兽奴’,把流民驯成‘顺民’?”

耶律楚材的脸色沉下来,手按在腰间的虎首剑上——那是用虎骨混着钢铁铸的,剑柄刻着“镇山”。他身后的元兵忽然亮出套马索,索头缠着倒刺,分明是捕虎用的。小霜的啸声骤然响起,虎群从山岩上跃下,把元兵围在中央,却没攻击,只是用爪子刨着地面,把“护生”碑的碎樱瓣扬起来,像撒了把无声的“逐客令”。

“阿樱姑娘,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耶律楚材后退半步,靴底的火儿爪印沾了泥,“朝廷念你们在井阳岗‘教化野兽’,才给了‘共治’的恩典,若不然……”话没说完,就被李豹打断——这个曾背叛过的中年人,此刻站在阿樱身边,手里握着父亲的柴刀,刀把上的“护”字被他用松脂擦得发亮。

“若不然怎样?”李豹盯着耶律楚材的虎首剑,想起公虎用断爪刻碑的夜,“当年你们用投石机砸虎穴,用虎骨铸剑,如今又拿‘共治’当幌子——你们眼里的‘兽’,从来不是虎,是不肯低头的人心。”耶律楚材的手发抖,忽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真正的‘治’,是让万物各安其心,而非各安其位。”

暮色漫进松树林时,元使的马队退到了寨口,却留下了一箱“和解礼”:虎纹锦缎、精铁农具,还有封在蜡里的《牧虎令》。阿樱掀开木箱,锦缎下露出几具虎头骨——是去年被元骑剿杀的虎群首领,此刻成了“归顺”的“祥瑞”。小霜忽然用爪子拍碎蜡封,虎啸声震得松针簌簌落下,在《牧虎令》上盖了个深深的爪印。

“石头,把这些东西埋到公虎坟前。”阿樱捡起虎头骨,擦去上面的金粉,露出底下的弹孔——那是宋兵的弩箭射的,“让大虎看看,所谓‘共治’,不过是给刀疤贴金。”流民们默默动手,把锦缎撕成布条,给虎群包扎旧伤;把精铁农具熔了,重铸成护生的箭头,虎头骨则摆在残碑旁,成了“警世”的图腾。

是夜,阿樱在残碑前刻下新字:“人虎共生,非关契约,只关本心”。火儿叼来松明火把,把字迹照得透亮,小霜则用尾巴卷着耶律楚材留下的《牧虎令》,投进篝火——羊皮纸上的朱批遇火蜷曲,“牧”字被烧成了“欺”,“令”字只剩个“今”,合起来像在说“今日之欺,必成明日之鉴”。

元廷大营里,耶律楚材盯着案头的虎爪印——那是小霜拍在《牧虎令》上的,五个爪痕深浅不一,却在中心留了片空白,像个“等”字。他忽然撕毁了密报里的“剿杀计划”,在背面画了只收爪的虎,旁边写着:“或许该学井阳岗——护心,而非治身。”

井阳岗的夜风裹着野樱的苦香,吹过“人虎同冢”碑,吹过小霜的毛,吹过流民们新刻的护生墙。阿樱望着星空,想起公虎临终前的眼,想起父亲柴刀上的虎纹,忽然觉得这世道的“山雨”,从来不是人虎的对立,是想“治”天下的人,不懂“护”天下的心。

火儿忽然跳上残碑,对着月亮发出奶声的啸——这是它第一次在“外敌”退去后啸叫,带着幼虎的奶气,却也有“护土”的底气。小霜舔了舔它的头,忽然用爪子在碑下刨出个坑,把耶律楚材的虎首剑埋了进去——剑柄的“镇山”二字对着地,剑尖朝着天,像在说“镇得住刀,镇不住心”。

当第一颗星子亮起时,阿樱摸着残碑上的新刻,忽然听见李豹在身后低语:“当年我想‘招安’,是怕护不住;如今才懂,真正的‘安’,从来不在朝廷的文书里,在人虎敢护、愿护、能护的底气里。”小霜回头望他,尾巴尖晃了晃——这是老虎的“认同”,他懂。

远处的元骑大营里,灯火次第熄灭,唯有耶律楚材的帐篷还亮着——他在给元廷写奏折,开篇第一句是:“井阳岗之‘乱’,非乱于兽,乱于‘治’者不知‘护’为何物。”烛火映着他的影子,在帐幕上投下个人与虎的轮廓,重叠在一起,像个未写完的“共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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