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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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谷雨枪声（第1页）

###谷雨这日，晒场边的柳条抽得比枪杆还直。钱胜握着新打的铁犁头在磨石上推刃，火星子溅到粗布裤腿上烧出蜂窝似的洞眼。挂机面板在晨光里泛着青光：

【八极拳LV6（5121000）】

【耕种技能LV7（881000）】

"钱大哥！"陈巧依挎着竹篮从田埂蹦过来，辫梢系着新摘的槐花，"尝尝槐花饼！"掀开的荷叶里躺着金黄的饼子，烙痕恰似六合枪的梅花点。

钱胜咬下半块饼，耳廓突然微动——三里外的黑江水比往日响得急。陈诗的白蜡杆已插进水车转轴，枪尖挑着团缠住叶片的破渔网："上游漂来的。"

春汛来得比往年早半月。钱胜领着民兵加固堤坝，八极拳"贴山靠"的劲道把木桩夯进淤泥。王小虎抱着沙袋跌进漩涡，钱胜甩出捆麦绳缠住他腰眼，六合枪"青龙摆尾"的招式化用得出神入化。

"看漂子！"老渔户赵三叔突然指向江心。十多个圆木扎成的筏子顺流而下，筏头蹲着的汉子裹着兽皮，腰间别着伐木斧。

陈诗的枪尖在堤坝画线："坎位三丈，要撞。"话音未落，领头的木筏已擦着礁石转向，直冲刚夯实的堤基。钱胜蹬碎草鞋腾空，八极拳"鹞子翻身"接"立地通天炮"，竟把三百斤的筏头踹得偏离尺余。

"接篙！"陈诗的白蜡杆破空而至。钱胜凌空抓住竹篙，顺势点在第二艘木筏的桠杈处。挂机面板突然闪烁：

【领悟水上漂（初级）】

【敏捷属性+0.3】

当第十艘木筏擦着堤坝漂过时，钱胜的裤腿已冻成冰甲。陈巧抱着姜汤罐子深一脚浅一脚跑来，野猪牙吊坠在江风里荡秋千："公社来电话，上游林场遭了山洪！"

夜半巡堤时，钱胜发现江滩上闪着磷火似的蓝光。陈诗的枪尖掘开湿沙，露出半截铁皮箱——正是溶洞密室见过的制式。箱盖弹开的瞬间，面板弹出红光：

【检测到定时装置】

【剩余00:59:23】

冷汗顺着脊梁沟往下淌。钱胜摸出陈巧依塞给他的绣花剪，刀尖沿着锈蚀的铆钉游走。陈诗英突然按住他手腕："兑位生门，要快。"

当时辰走到最后一刻，江滩突然炸起三丈水柱。钱胜抱着铁皮箱滚进泄洪渠，八极拳"狮子滚绣球"的身法在卵石滩上犁出深沟。陈诗的白蜡杆挑着浸水的棉被扑来，闷响声中，火光化作蒸腾的白雾。

晒场上架起十二架纺车。钱胜教妇女们用芦苇编斗笠，六合枪的"缠"字诀化进编织手法，篾条翻飞如银蛇起舞。陈巧的指尖被篾片划破，血珠子溅在苇叶上竟显出模糊的地图轮廓。

"后山老坟坡..."陈诗蘸着血渍在掌心勾画，"埋着当年抗联的军火。"

暴雨突至时，钱胜正在老坟坡移栽抗旱的沙棘苗。铁锨撞上硬物的瞬间，面板剧烈震动：

【发现未知金属】

【机关术经验+50】

扒开板结的红土，锈迹斑斑的汽油桶里整整齐齐码着三八式步枪。木箱上的封条依稀可辨"昭和十四年"字样，刺刀鞘里还塞着半张俄文报纸。

"要上报吗？"王小虎的胶鞋陷在泥里。钱胜摩挲着枪托上的砍痕，忽然听见山坳传来引擎轰鸣——两辆绿色吉普正在暴雨中盘旋上山。

陈诗的白蜡杆突然刺入地面："填回去！"她扯下半截袖管包住刺刀，雨水冲开她锁骨下的旧伤疤，那新月形状竟与枪托砍痕完全契合。

芒种前的暴晒天，晒场成了蒸笼。钱胜领着后生们给战备粮熏硫磺，八极拳"哼哈"二气吹得药粉均匀如雾。陈巧依突然拽他裤脚："周大哥，麦垛里有东西！"

扒开第七个垛心，陈诗的白蜡杆挑起团霉烂的军装。腐布中裹着枚生锈的怀表，表盖内照片上的日本军官眉眼阴鸷，背景里的炮楼正是后山溶洞模样。

"要起风了。"陈诗突然望向东南天。钱胜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硫磺味，那是暴雨前的征兆。晒场边的老杨树无风自动，叶片背面密密麻麻爬满蝗虫。

当第一只蝗虫撞上晒场油布时，钱胜已经抄起绑着破布的竹竿。八极拳"鞭山"式横扫，气浪掀起的蝗群如黑云倒卷。陈巧带着娃娃们敲铜盆，陈诗的白蜡杆在粮垛间舞成银网。

"点火！"王队长嘶吼着扔出火把。钱胜旋身踢起满地麦糠，六合枪"火蛇吐信"的招式让火星呈扇面铺开。焦糊味弥漫时，挂机面板突然刷屏：

【领悟驱虫术（初级）】

【精神属性+0.5】

暮色染红晒场时，钱胜在焦土里扒出半截怀表链。陈诗蹲身捡起链坠，月光石般的眸子泛起涟漪——那是个残缺的五角星，正好能嵌进溶洞铁盒的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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