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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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瑶池仙宴的屈辱（第1页）

瑶池水面倒映着三千盏琉璃宫灯，九重鲛绡帷幔后，西王母额间金钿正吞吐日月精华。申公豹跪坐在最末席的蒲团上，玄色道袍下藏着三枚混沌桃核——这是今晨特意从蟠桃园挑出的毒株，此刻正与袖中河图残片共鸣震颤。

"诸位道友远来辛苦。"王母玉指轻点，琼浆玉液自天河倒卷而来，"且观这新排的《霓裳羽衣曲》。"

仙乐骤起时，申公豹忽然嗅到琼浆中的血腥气。混沌鉴宝术自动运转，他看见杯中金液里游动着细小的"卍"字符，与蟠桃园往生露同源。抬头望去，南极仙翁正与观音大士相视而笑，后者腕间羊脂玉净瓶隐现黑气。

"申公豹。"南极仙翁的拂尘毫无征兆地扫过他的后颈，"王母娘娘赐酒，你怎敢不饮？"

玉清禁制如毒蛇入体，申公豹浑身经脉瞬间冻结。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受控制地举起金樽，琼浆入口的刹那，丹田处的混沌魔种突然暴动。黑纹刺破道袍，尾椎骨撕裂血肉，三丈长的冥铁尾鞭破体而出。

"啊——！"

凄厉的兽吼震碎案上玉器，申公豹在众仙惊呼声中化作半人半豹的形态。南极仙翁指尖缠绕着因果线，线头没入他眉心："诸位道友见笑，这孽畜野性难驯，倒可助酒兴。"

慈航道人轻笑扬袖，清净琉璃瓶倒悬空中，瓶口迸发的吸力将申公豹死死按在瑶池玉砖上。黄龙真人掷出捆仙绳，故意将他摆成五体投地的跪拜姿势。申公豹金蓝异瞳沁出血泪，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冥铁尾鞭抽碎七根蟠龙柱，却挣不脱圣人布下的天罗地网。

"好个威风凛凛的看门豹。"广成子屈指弹在豹耳尖，"不若给本座当个脚凳？"

众仙哄笑声中，琼霄仙子霍然起身。碧色罗裙无风自动，缚龙索化作青蛟直取捆仙绳："阐教便是这般教化弟子？"金蛟剪的虚影在她背后若隐若现，却始终未敢真正祭出。

"琼霄师妹僭越了。"慈航道人杨柳枝轻拂，缚龙索瞬间调转方向将琼霄捆在云椅上，"玉虚宫管教仆役，岂容截教置喙？"

申公豹在屈辱中狂笑，满口獠牙尽染鲜血。他借着挣扎之势，尾鞭尖端暗影之力悄然攀上缚龙索。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检测到先天灵宝道纹，是否启动万法摹刻？】

王母腕间金铃突然急响，九天玄女自星河降下。众仙注意力转移的刹那，申公豹将全部混沌魔气注入尾鞭。缚龙索的先天禁制如潮水涌入识海，在元神中凝结成三千枚青色道纹。剧痛令他几近昏厥，却死死盯着琼霄仙子发髻间的金蛟剪——那对至宝的道纹正与缚龙索产生微妙共鸣。

"摹刻完成，宿主获得【先天禁制破解】能力。"

南极仙翁的玉如意当头砸下时，申公豹已恢复人形。他抹去嘴角血迹，在众仙嫌恶的目光中爬回末席。无人发现他袖中暗藏的半截捆仙绳——方才摹刻时，竟用冥火熔断了这件后天灵宝的核心禁制。

宴散时，申公豹被罚清洗瑶池。他跪在冰冷的玉砖上，指尖抚过琼霄仙子遗落的丝帕。帕角绣着的九曲黄河阵图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流光没入眉心。系统发出前所未有的警报：【检测到混元金斗气息，建议立即融合河图残片！】

子夜星河倒转时，申公豹在池底发现处暗阵。九枚混沌桃核按九宫方位排列，中央悬浮的正是白日琼浆中的金鳞——那上面刻着行蝇头小字："量劫至，黑水出，万仙坟场现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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