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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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交代（第2页）

她关了群聊窗口，目光扫过其他未读短信，目光一凝，手指点了上去。

是凌昊的短信，有两条。

第一条是晚上8点12分：刚下飞机，江维说联系不上你，看到回信。

第二条是刚刚发来的：我在家等你。

她心微微一颤，经过十一个小时构筑起的坚强堤防出现裂缝，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为了她？

夜色中，她轻轻颤抖，许久才深深吸了口气，打开群聊窗口，发了条信息：“要去向凌老师汇报，可能要晚些回去。”

群中立马炸开锅，她却无心再看，匆匆关了手机，拦住一辆过路的出租车，向凌昊的住处奔去。

站在高层公寓的门禁口，简遥按下5201房间通话器的按钮，滴了一声立刻接通，里面传来熟悉的男声：“进来吧。”

玻璃门向两侧滑开，她来到电梯间，看见高层电梯向上的按钮已经按下，等了十几秒，一架电梯开门，她走了进去，52层的指示灯亮着。

出了52层电梯，她来到曾到访过一次的门前，深深吸了口气，按响了门铃。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情，犹如古代上战场的壮士般，带着一去不复还的悲壮。

凌昊倚靠在门边，看着简遥进屋。他穿着休闲的polo衫，下面是一件灰色裤子，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房间里弥散着烟雾，桌上电脑开着，一旁的烟灰缸里有十几只烟蒂。

“吃过饭了吗？”凌昊问。

简遥这才惊觉，她已经一天没吃饭，她摇了摇头，声音因长久未说话而微微嘶哑：“我不饿。”

“坐下。”丢下这句话，凌昊转身去厨房准备吃的。

简遥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把来时在出租车上想好的话再组织了一遍，凌昊给她投了两百万却打了水漂，她必须得向他道歉，并给他一个合理交代。

凌昊的动作很快，不过十几分钟，两盘意大利面端上了餐桌，他又弄了个沙拉，泡了两碗速食奶油蘑菇羹。

简遥坐在餐桌边，低头用叉子卷着意大利面，餐桌上的气氛很安静，两人似乎都专注于眼前食物，谁都没说话。

一顿饭很快吃完，简遥感到疲惫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些许暖意，她坐回沙发上，等待凌昊的问询。

凌昊把餐具扔进洗碗机，转回客厅坐到简遥对面。他从茶几下的抽屉里取出一支无烟电子烟，叼在嘴里，慢慢吸着。

简遥等了一会，不见凌昊开口，意识到，应该是她主动汇报。

“抱歉。”她缓缓地说，因为在脑海中预演了许多遍，出口的话语是出奇的冷静和流畅：“我没有做好保密工作，致使源码泄露，被人剽窃。现在这个样子，怕是7月1号，产品无法上线了。”

她低低耸拉着脑袋，像个闯下大祸在师长面前忏悔的孩子。

凌昊只是抽烟，没有吭声。

简遥继续说：“你投资的两百万，还剩下五十多万，本准备用于上线时的宣传，这笔钱可以先省下来。我回去再和其他人商量，看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比如另行开发新产品，剩下的钱，应该够我们坚持两个月。”

凌昊终于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听不出情绪：“还有呢？”

简遥把下嘴唇咬得泛白，逼自己说出不想说的话：“如果你对我们失望，要撤资的话，我会尽快清算，以减轻你的损失。”

话音未落，她感到对方身上陡然散发出森严寒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体。

凌昊起身，踱步到窗边，注视着窗外灯火流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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