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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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豪辛在检视过这一行人所带的每一样东西之后，终于点头称可。

然后，他以粗哑的声音对这些人说出了最后的指令。

&ldo;他可以呼风唤雨，制造雾、暴风、闪电。他也可以命令卑贱的动物--蝙蝠、啮齿类、狼。他必须在来自故乡的神圣泥土中歇息，才能回复邪恶的力量--我们便是要找到这泥土而毁灭他。但是别忘了，如果我们此行失败，那不只是生死问题而已。而是我们将会变成和他一样，凌辱我们至爱者的躯体和灵魂。&rdo;

刚刚将柯尔特式自动手枪上好了子弹的昆西莫利，将这沉重的武器一关，发出&ldo;卡喀&rdo;的金属响声。

豪辛望向他。&ldo;莫利先生，你的子弹是伤不了他的。他必须被分肢才行。我建议你用你的大刀。&rdo;

昆西擭起头来。&ldo;狗屁，我可不打算离他那么近，大夫。&rdo;

豪辛瞪着他。在半晌的紧张压力后，他放声大笑，而且愈笑愈大声，几乎变成吼的，甚至于笑出了眼泪。

其它人没有一个与他同笑，而且瞪眼的人轮到了昆西。他并不以为他说了什么笑话。

几码外，蓝费紧抓着他窗口的铁栏杆，以疯子的狂热专心倾听、注视;他锐厉的耳朵可以听到大部份的谈话，足以抓住其重要意义。这一群人都没注意到他，甚至没有往他的方向望上一眼。

强纳森，哈克将他心爱的蜜娜拉到一旁，与她话别。

蜜娜也对他低诉她的爱，以及对他忠实的决心。

强纳森本该为她何以在此时此地提到忠贞的问题感到奇怪才对--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仔细听。他咬牙切齿地说：&ldo;是我帮助那恶魔到这儿来的，所以现在我一定要把他送回地狱去。&rdo;

他的话使蜜娜觉得很不快乐。几天前她对王子身分的怀疑已经得到确认。&ldo;我几乎对任何人--或任何事物--都感到同情;这个伯爵受到如此的追捕。&rdo;

她的丈夫摇摇头。&ldo;你怎能同情这样一只怪物呢?--是我带他到这儿来的，所以我现在必须送他回地狱。等这任务完毕后，我就再也不离开你了。&rdo;

然后强纳森爱怜地亲吻他的妻子，脸部表情柔和多了。他又温柔地将她暂时托付给杰可席渥大夫。

在接过所托之后，杰可简短地祝他的同伴们好运，并提醒他们，一日工作压力减轻之后，他会马上加入他们。接着，不像平时巡病房时有两名强壮看护陪伴，他独自一个人带着蜜娜走回医院内。杰可自己就住在医院楼上，而他的管家也已为蜜娜备妥了一问卧室和起居室。

强纳森哈克再握一次妻子的手后，便转过身去加入豪辛、昆西莫利与阿瑟洪鸟，开始了自己选择的艰巨任务。

蓝费很兴奋地看到蜜娜即将进入医院，急匆匆地由病房的窗口移到门口，将脸压向铁栏杆想尽快再见到她。要是她正好往这道走廊来的话--

蓝费的希望实现了。不到一分钟，蜜娜和杰可在两名看护随行之下，沿着走廊而来，进入了蓝费病房的视线之内。

蓝费一看到他们，便近乎快活地叫唤：&ldo;主人--我闻到他了!他吃这个漂亮的小姐。&rdo;

听到这清晰有条理却又全然陌生的说话声，蜜娜吓了一跳，停住脚步，迷惑地盯着说话的人。

蓝费因得到她的注意而更加兴奋，更急切地将自已紧压向门口栏杆。

他喊道：&ldo;你就是我主人想要的新娘!&rdo;

杰可不想用武力，只能催促蜜娜尽快前行。可是她抗拒着，因此他只好停下来。

&ldo;席渥大夫，这个人是谁?&rdo;

杰可叹道：&ldo;这当然是我的一个病人--蓝费先生。豪辛教授怀疑他与伯爵有某种关系。&rdo;

&ldo;蓝费?&rdo;蜜娜惊讶地问：&ldo;强纳森以前的同事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你一定要让我见他。&rdo;

她不理会医生的抗议，继续凝视那渴迫的疯子，朝病房移近几步。

杰可在放弃尝试说服蜜娜不要去看蓝费后，只好保护性地跟着她。&ldo;蓝费，你要乖乖的。这位是哈克太太。&rdo;

蜜娜仔细看过栏杆后那人，更觉得安心。他看起来很镇定也很清醒至少目前是的。事实上，当他向她道晚安时，还很正式地向她行了个礼。

&ldo;晚安，蓝费先生。&rdo;蜜娜答道。她对病房的气味和外观故意实之不理。

现在，蓝费直视这名访客的眼眸，渐渐变得害怕。他的声音压低了，又重复道：&ldo;你是我主人想要的新娘!&rdo;

蜜娜的脸红了。&ldo;你弄错了，我已经有丈夫了。我是哈克太太。&rdo;

关在病房里的男人轻轻地摇摇头，似乎拒绝相信这个女人会有一个普通的丈夫。他又说：&ldo;我主人跟我说过你。&rdo;

&ldo;他对你说什么呢?&rdo;

一直想要打岔的杰可就站在一旁。蓝费不理会医生，对蜜娜低语道：&ldo;他要来了……他要来找你了。&rdo;

接着，在更激烈的兴奋中，他示意蜜娜靠近些。&ldo;可是别待在这儿--离开所有的这些人!我乞求上帝，让我再也不会见到你甜美的脸。&rdo;

他是那么沉着地自栏杆间伸出手，因之蜜娜允许他握住她的手。蓝费将她的手轻轻拉到唇边亲了一下。&ldo;愿上帝保佑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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