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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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她的同伴握住她的手，以半玩笑半乞求的口吻问：&ldo;强纳森--称得上是个男人吧?拜托，你可以告诉露西呀。&rdo;

蜜娜的眼眸如梦似幻。&ldo;我们亲吻过，仅此而已，强纳森和我。有时候我……压向他，他却突然变得害羞，向我道晚安。&rdo;

她对她那同情的听众微微一笑。&ldo;他觉得他还太穷，不能娶我。他想买一只贵重的戒指给我，我一直想告诉他那并不要紧。&rdo;

露西暂时忘了嘲弄，满怀真心的赞佩。&ldo;蜜娜，你是全世界最棒的女孩……任何人都会爱你的。&rdo;

蜜娜捏捏她友伴的手。&ldo;而你却让所有的男人都匍匐在你的脚下。&rdo;

&ldo;但是却连一个求婚的人也没有。我已经快满二十了--老太婆一个!&rdo;

一个男性清喉咙的声音职业化地谨慎，两个女孩都回过头去。蜜娜迅速将书合上，同时露西站起身来。&ldo;霍布，什么事?&rdo;

仆役长的脸冷静沉着，显然对年轻女孩可能偷看的被禁图片、或她们讨论的内容都不可能感到一丁点兴趣。他的一只手平稳地托着一个银托盘，盘上放了一张拜访名片。

霍布宣布道：&ldo;小姐，一位青年绅士，哈克先生，来探望穆瑞小姐。他在花园里等着。&rdo;

蜜娜既惊讶又高兴又关切。

&ldo;强纳森来了?&rdo;地低喃了几句，急忙步出房间。

从奚灵庄园西侧的庭院，有一大片草地向下直伸展到宽广的泰晤士河。今天平静的河面上点缀着几艘小游船的船帆。更近处，一对孔雀在修饰整齐的草地上庄严地高视阔步。阳台下有个由水松树丛围成的花园迷宫，约有一百多年历史，占地半亩。紧邻于迷宫的，是小而悦目的家庭墓园。

一个只比蜜娜大几岁的年轻人，穿着仿佛是到城里洽商的入时衣服，不安地站在这宽阔的花园里，试图面带笑容抓一只停在他高礼帽上的蝴蝶，却没有成功。听到蜜娜急匆匆向他走来的脚步声，他期待地转过身，英俊的脸上也焕发出光彩。

尽管她奔进他等待的臂弯中，她仍惊讶地问道：&ldo;强纳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rdo;

他以适当的亲吻致意，她却不禁有些退缩。

&ldo;你喝酒了，大白天?&rdo;蜜娜知道这并非她未婚夫的习惯。

强纳森哈克再度展开双臂，差点失去控制他的高帽子。

&ldo;喝了不少，亲爱的，但只是为了成功!你的话很适合一个未婚妻说的。你现在看到的是霍金与汤金律师事务的未来伙伴。&rdo;他在半空中一个想象的布告栏上假装地快笔写着：&ldo;霍金，汤金，与哈克事务所听起来不错，你觉得呢?&rdo;

&ldo;强纳森!联合事务所吗?&rdo;蜜娜的红唇大大地咧开了。&ldo;太好了!&rdo;

哈克稍微清醒了些。&ldo;我以前的上司和擢升的对手，蓝费先生，终于失去了他的贪婪之心--所以我就被提升上来替代他。&rdo;

蜜娜并未想到擢升所可能产生的可悲情况，只是想着擢升的事实，再度投向未婚夫的怀抱。

&ldo;喔，强纳森，我真为你高兴!这表示我们不必再等了。对吧?对吧?表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我一定要告欣露西--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什么时候?&rdo;

哈克戴上帽子，好使双手都得以自由而爱怜地搂住她的双臂和肩膀。&ldo;一等我回来。&rdo;

&ldo;回来?&rdo;蜜娜又错愕地问：&ldo;从哪里呢?&rdo;

&ldo;我今天就要离开，到异国情调的东欧去，处理蓝费先生因病而未能完结的事务。&rdo;

&ldo;告诉我一切吧。&rdo;

哈克让蜜娜挽着他的臂膀，开始和她在花园里漫步。他们的脚有点机械化地踩行在整洁的小径上，偶尔他会拍拍她那栖息在他前臂上的小手。孔雀在他们前方发出悚然的叫声。

哈克说：&ldo;有个住在川索威尼亚野地的贵族，在伦敦周围买了好几笔产业，我奉派去签订契约。钱不成问题，我们得到的法律费用将会很高，或者该说，很不寻常。你想象得到那种财富所握有的权力吗?想想看，蜜娜!&rdo;

&ldo;强，我在想我们的婚礼。&rdo;

&ldo;就如我说的，等一回来我们就结婚--现在我们可以举行一个盛大而昂贵的婚礼，足以让露西和她所有的贵族朋友都议论纷纷了。&rdo;

他们的漫步将他们带到那高大黄水松围成的迷宫入口。蜜娜停下脚步，注视那荫影浓密的道路。她说：&ldo;我真的不在乎他们--管他们怎么说，我只希望我们幸福快乐而已--你不明白吗?&rdo;

她的同伴爱恋地凝视她。&ldo;我们会很幸福的，我的小夜莺--我知道对我们两人什么是最好的。&rdo;

&ldo;当然。&rdo;似乎有一小朵云遮住了太阳。&ldo;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不是吗?&rdo;

虽然只是如此迂回的，谈到时间却使哈克放下蜜娜的手，从外套的口袋墓掏出了表，他的眉毛耸高。

&ldo;我不晓得……亲爱的，我必须快跑了。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忠实地写信给你--&rdo;

&ldo;强纳森，我爱你!&rdo;接着蜜娜热烈的吻出乎两人的意料。

第二章

这个吻，让哈克一周后回想起来仍爱念渴望不已。离开伦敦这七天以来，这个青年律师几乎毫不间断地由一列火车换乘另一列火车，因此到这时已走过了许多哩路，沿途吸进了不少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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