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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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但你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rdo;

&ldo;她……不就是个普通的孟莱少女吗？&rdo;云檀疑惑。

上颢摇摇头，&ldo;她在孟莱族的身份差不多是个公主，她要救的也不是普通的孟莱族人，而是他们的族长；她的兄弟都是孟莱族一等一的高手，这一回我奉命剿除孟莱族余党，就是要从她入手，打探出那些人的老巢，然后再出兵将他们一网打尽。&rdo;

&ldo;什么？那孟莱姑娘竟是个公主？&rdo;云檀大为吃惊。

&ldo;没错，&rdo;上颢微微苦笑，&ldo;你可是帮了孟莱族一个大忙。&rdo;

&ldo;这……&rdo;云檀愈发惭愧起来，&ldo;不过，孟莱族既已兵败，留些活口也无妨，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rdo;

&ldo;在所有异族人中，就数孟莱人最为凶野，他们残忍猛恶，烧杀抢掠边城百姓也就罢了，孟莱族中还有食人的风习，被抢去的百姓不仅夜里遭人亵玩，白日里还会沦为他们的盘中餐。&rdo;

云檀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ldo;孟莱族的可怕远胜于猛兽毒蛇，若不斩糙除根，终成心头大患，所以皇上这次下定了决心，要铲除这颗毒瘤。&rdo;

&ldo;可是，可是我结识那个姑娘，她是个好人，她的两位表兄也不似洪水猛兽那般可怕，我不信他们会吃人&rdo;

&ldo;不管是什么样的族群，总有好人和坏人，但那又如何？&rdo;上颢回答，他的语气里透着见惯生死的淡漠，&ldo;他们改变不了大局。&rdo;

&ldo;那……若按你的计划执行，那个孟莱姑娘会死吗？&rdo;

&ldo;这很难说，&rdo;他转过脸来，仔细掂量她的神情，&ldo;你希望我放过她？&rdo;

&ldo;她是我的朋友，我自然希望她平安，&rdo;云檀坦白道，&ldo;但我一向感情用事，对军国大事没什么主见，也不想左右你的决定。&rdo;

说到这儿，她带着些微的不满努努嘴，&ldo;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rdo;

&ldo;我……&rdo;上颢皱了皱眉，却又不好解释。

在战事上他确实不会被她左右，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她。

&ldo;说实话，&rdo;军人坦白道，&ldo;当将军不是什么愉快的行当，有时做一个决定，我自己也会难过一阵子。&rdo;

她点头，&ldo;我明白，所以你不必顾及我。&rdo;

&ldo;但我希望你高兴。&rdo;他搂住了身侧清瘦的美人。

上颢对她说话的态度总是很温和，很耐心，跟他平常那副冷冰冰，疏落落的样子大相径庭。

&ldo;有些事我不想让你知道，一来是怕你困扰，二来……&rdo;他垂目笑了笑，&ldo;怕你将我想得太坏，从此疏远我，畏怕我。&rdo;

&ldo;我不会的。&rdo;她扬起一张笑意殷殷的脸。

&ldo;别人疏远敬畏我，我都无所谓，但你若是那样……&rdo;

&ldo;你会怎么样？&rdo;

&ldo;不知道，&rdo;他想了想，&ldo;约莫会活得很没有滋味吧。&rdo;

她喜滋滋地笑了起来，很荣幸自己能为他的人生增添几分暖色。

前方的山路愈发崎岖，石阶高高低低，青苔湿滑，云檀走得很吃力，走到险峻之地，上颢见她面露惧色，不敢上前，便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稳稳当当地提上高处。

行至半山腰处，眼前豁然开朗。

那里有一片平坦的石崖，可俯瞰河流森林，左右皆是危峰峭壁，高达几十丈，光溜溜的山壁如刀削斧劈。

从高崖上往下看，崖底有一处幽深的寒潭，潭水死寂无波，映着一轮镰刀般的冷月。

云檀好奇地探出头，看那山底的水潭。

&ldo;别往下看，那潭水有古怪。&rdo;上颢忽然开口道。

&ldo;怎生古怪？&rdo;女郎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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