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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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第1页）

&ldo;比尔?&rdo;班恩焦虑地问。其余的人也围了过来。又是一个炸雷。灌木丛和竹林不住地狂响。

&ldo;比尔‐‐&rdo;是理奇的叫声。

&ldo;嘘!&rdo;比尔一瞪眼，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比尔盯着前面的树丛，现在他的头脑已经豁然开朗。

乔治在一边，我和我的朋友在另一边。然后杀戮将会停止。

再次停止。

因为这样的事情以前就发生过很多次。每次结尾都需要某种牺牲。某种可怕的事件来阻止它。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们‐‐&ldo;他们让、让、让它发生。&rdo;比尔嘟哝着，&ldo;当、当、当然他们会的。&rdo;

&ldo;比尔?&rdo;贝弗莉恳求着。

他们让它发生。他们总是那样。事情总会平息。然后继续。

它、它‐‐睡觉，或者就像熊一样冬眠，然后它再次开始。他们都知道，人们知道，他们知道只能这样。

&ldo;我带、带、带你们到、到这里是因、因、因、因为没有一个地、地方是安、安、安全的。&rdo;比尔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他的话，&ldo;德、德、德里就是它。你、你、你们懂我的意、意、意思吗?&rdo;他看着众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害怕的神色。&ldo;德、德里就是它、它!不管我、我、我们到哪、哪、哪里，它来抓、抓、抓我们的时、时、时候，他、他、他们都看、看、看不见，听、听、听不到，也不、不、不会知道。&rdo;他恳切地看着大家，接着说：&ldo;难、难、难道你们不、不、不明白吗?我、我、我们能做的只、只、只能是完、完、完成我们刚开、开、开始的事、事、事情。&rdo;

贝弗莉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幕：罗斯先生站起来，看着她，折起报纸，走回家去。他们看不见，听不见，也不会知道。我的父亲还想杀我。

麦克想起了在比尔家吃午饭的时候，他们自己做三明治吃，而比尔的母亲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只是读着亨利。詹姆士的一本小说。理奇想起了斯坦利收拾得干干净净却空荡荡的家。斯坦利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的母亲在午饭时间几乎总是在家的。要是不在家，她也会留下一个纸条说在哪儿能找到她。但是今天没有纸条。汽车也不见了。就那么多。&ldo;也许和她的朋友德比一块购物去了。&rdo;斯坦利皱着眉头，开始做三明治吃。艾迪现在想起了他的母亲。当他带着木板出来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问他是否带了哮喘喷雾剂，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回家，没有警告他不要和那帮野孩子在一块玩。她只是看着自己的肥皂剧，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同样的想法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他们从早上起来到吃午饭的某个时候，已经变成了生魂。

生魂。

&ldo;比尔，&rdo;斯坦利嗓音沙哑地说，&ldo;要是我们从开普老区穿过呢?&rdo;

比尔摇摇头。&ldo;我、我、我想不、不、不行。我、我、我们会在竹、竹、竹林里被抓、抓、抓住，或、或、或者在沼、沼、沼泽地、或、或、或者小河里真、真、真的会有食、食、食人鱼，或、或、或者其他的东、东、东西。&rdo;

&ldo;如果我们离开镇子‐‐&rdo;理奇嘟哝着。天空中一声愤怒的响雷。大雨倾盆而下。&ldo;如果我们能离开他妈的这个镇子，我们就安全了。&rdo;

话音刚落，突然一块石头从灌木丛中飞出，打中了麦克的脑袋。他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出来。要不是比尔扶住他的话，他就得摔倒了。

&ldo;叫你们再扔石头!&rdo;是亨利在叫。

比尔能够看见其余的人都在四下察看，准备分头而逃。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可真的完蛋了。&ldo;班恩!&rdo;他厉声叫喊。

班恩看着他说：&ldo;比尔，我们得跑。他们‐‐&rdo;

又飞过来两块石头。一块石头砸在了斯坦利的大腿上，他叫了起来。贝弗莉则躲过了另一块石头。

&ldo;你、你、你们还记得那、那、那一天吗?&rdo;比尔高叫，&ldo;就是学、学、学校放、放、放假的那天?&rdo;

&ldo;比尔‐‐&rdo;理奇叫起来。

比尔挥了挥手，眼睛盯着班恩。&ldo;那、那、那个下、下、下水道。抽、抽、抽水站。那、那、那就是我们要、要、要去的地、地、地方!&rdo;

&ldo;但是‐‐&rdo;

&ldo;带、带、带我们到、到、到那儿!&rdo;

一块石头带着风声从灌木丛中飞出，砸中了比尔的脸。比尔眼前顿时一黑，麦克赶紧扶住了他。他的脸上先是麻木，然后一阵闷痛;鲜血流了下来。他用手一摸，摸着了一个大包;他看了看手上的鲜血，把它擦在了裤子上。

&ldo;叫你再扔石头，结巴混蛋!&rdo;亨利一边笑，一边在叫。

&ldo;快、快、快带我们走!&rdo;比尔朝班恩大声叫喊，&ldo;到、到、到那个地、地、地方!到、到、到它那、那、那里的路!&rdo;

&ldo;比尔，你不知道!&rdo;贝弗莉喊了起来。

比尔愤怒地朝她‐‐朝所有的人吼叫起来：&ldo;我知道!&rdo;

班恩舔着嘴唇看着比尔，然后他突然猛冲出去，朝小河方向跑去。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一声霹雳。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飞了出去，打中了班恩的屁股。他叫了一声，双手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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