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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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1页）

但是现在这种力量正在回来。不，还没有全部回来‐‐还没有‐‐但是正在回来。而且不仅是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得到这种力量洋溢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每个人的脸上、声音里、动作中都蕴含了那种力量。

上帝，理奇一边想着，一边又给自己打开一罐啤酒。它是什么妖怪都没关系，它从他们的恐惧中吸取力量也没什么了不起。

艾迪打破了这种沉默。&ldo;你们觉得它对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了解多少?&rdo;

&ldo;它就在这里，不是吗?&rdo;班恩说。

&ldo;我觉得那并不能说明问题。&rdo;艾迪说。

比尔点点头。&ldo;那些都是影像而已，&rdo;他说，&ldo;我认为那并不能说明它能看到我们，或者知道我们在做些什么。&rdo;

&ldo;那些气球不仅仅是影像，&rdo;贝弗莉说，&ldo;是真的。&rdo;

&ldo;那不是真的。&rdo;理奇说。大家都看着他。&ldo;影像是真的。肯定是。它们‐‐&rdo;

突然又有一种新的东西回到原位：来得如此强烈，理奇不得不捂住耳朵，睁大眼睛。

&ldo;哦，上帝!&rdo;他突然大叫一声。他刚要起身去抓桌子，就又浑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他拉起被他碰翻的啤酒罐，把剩下的一点一饮而尽。他看着麦克，大家都惊讶、关切地看着他。

&ldo;那种火辣的感觉!&rdo;他几乎是在吼叫。&ldo;我眼里那种刺痛的感觉!麦克!我眼里那总是刺痛的感觉‐‐&rdo;

麦克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ldo;理、理奇!&rdo;比尔问他。&ldo;是、是什么?&rdo;

但是理奇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记忆的潮水不断地冲击着他。

&ldo;我们看见它来了!&rdo;他对麦克说。&ldo;我们看见它来了，是吧?你和我……还是只有我自己?&rdo;他抓住麦克的手。&ldo;你也看见了吗，麦克，还是只有我自己?你看见了吗?森林大火?弹坑?&rdo;

&ldo;我看见了。&rdo;麦克声音平静，捏了捏理奇的手。理奇闭上眼睛，觉得一生中从未体验过这样温暖、强烈、如释重负的感觉。

&ldo;称们两个在说什么?&ldo;艾迪不解地看着他们。

理奇看看麦克，麦克摇摇头。&ldo;你说吧，理奇。今晚我已经讲完我的故事了。&rdo;

&ldo;你们都不知道，也许是想不起来了，因为你们都走了。&rdo;理奇告诉他们。&ldo;我和麦克，我们是留在烟洞里的最后两个印第安人。&rdo;

&ldo;烟洞。&rdo;比尔陷入了沉思，蓝眼睛看上去那么遥远。

理奇说：&ldo;是在麦克把他爸爸的相册带到班伦后的四五天。我想大概是6月中旬。我们的地下俱乐部已经竣工。但是……烟洞的事，是你的主意，干草堆。你从书里看来的。&rdo;

理奇记得那天比尔骑着银箭带他到堪萨斯大街的那个老地方，把车子藏在小桥下，两个人便沿着小路朝那块空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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