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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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1页）

&ldo;脑子有问题，是吧?&rdo;

比尔犹豫了一下。&ldo;离运河远点儿，孩子。你明白吗?&rdo;

孩子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像羞愧难当，耷拉着脑袋。&ldo;是的。有时候我觉得我的脑子肯定有问题。&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rdo;比尔走过去。孩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但这一次却没有躲开。&ldo;那块滑板会把你的膝盖摔碎的，孩子。&rdo;

孩子看看自己结满血痴的膝盖，笑了。&ldo;我也这么想。有时我从上面往下跳。&rdo;

&ldo;我能试试吗?&rdo;比尔突然问道。

孩子张大了嘴看着他，大笑起来，&ldo;肯定很好玩。&rdo;他说。&ldo;我还从没见过大人玩滑板呢。&rdo;

&ldo;我给你25美分。&rdo;比尔说。

&ldo;我爸爸说‐‐&rdo;

&ldo;不要陌生人的钱或者糖果。好主意。我还是要给你25美分。你说怎么样?就滑到杰、杰克逊大街拐角。&rdo;

&ldo;钱就算了。&rdo;孩子说。他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天真无邪。&ldo;我不要你的钱。我刚刚得了两块钱。有钱着呢。不过我倒想见识见识。要是摔坏了哪儿，可别怪我。&rdo;

&ldo;别担心，&rdo;比尔说，&ldo;我买了保险。&rdo;

比尔用手指轻轻动一个轮子，喜欢它飞速旋转的样子。那动听的声音唤醒了他心中酝酿已久的感觉‐‐热切的愿望、真挚的爱。

&ldo;你在想什么?&rdo;孩子问。

&ldo;我想我会摔死自己。&rdo;孩子听了笑个不停。

比尔把滑板放在人行道上，踏上一只脚，试着来回滑动。他想象自己站在滑板上飞行的样子。突然又想到自己浑身打满石膏，躺在医院里，听医生数落自己。

他弯腰捡起滑板，递给孩子。&ldo;我想还是算了。&rdo;他说。

&ldo;胆小鬼。&rdo;孩子毫不客气地说。&ldo;好了，我得回家了。&rdo;

&ldo;小心点儿。&rdo;比尔叮嘱着。

&ldo;玩滑板怎么能小心呢?&rdo;孩子看着比尔，好像他脑子也出了问题似的。

&ldo;对，&rdo;比尔说，&ldo;但是一定不要靠近下水道。一定不要离开你的朋友。&rdo;

孩子点点头。&ldo;我家就在附近。&rdo;

我弟弟也是这样，比尔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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