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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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双手环胸，不赞同道：“你这话就不对了，队长。什么叫没有危机感，我这是在活跃气氛嘛。要知道为什么ddd是除那些大楼门卫以外，心理问题出现概率最高的职业，不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处在这种话……嗯，严肃的环境之中？每天都在高强度的工作，除了血腥就是血腥，正常人不疯才怪！所以需要我这种人来活跃气氛，减缓大家的心理压力！”

法默：“你一天到晚在耳边说个不停，已经让我的心理压力很高了。”

“不不不，队长。”科林竖起一根指头左右晃了晃，“你应该感谢，如果不是我每天叭叭叭，让你的注意力从那些血糊淋啦的清除工作上转移，你现在不会这样心灵清澈。就像现在，虽然你总是让我安静，实际上内心还是希望我能吵闹的。”

“不，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你闭嘴。”

两个队伍中最能叭叭叭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他们的叭叭叭环绕在耳侧，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卡尔里斯不由得心累。

咚——

悠扬的钟声回荡，卡尔里斯停下脚步抬头望去，法默和科林也瞬间噤声。

“钟声？”法默一脸疑惑：“我记得教堂塔楼里的钟不是被拆掉了吗？”

科林说：“其实还剩一个。这座教堂最高的两座塔楼顶端都有当钟，应该是我们的人不小心碰到了。”

“那些钟的钟舌都被取下了，根本不能发出声音。”卡尔里斯说。他想起了被塞在钟的内部充当种舌的卡尔文和本杰明。

两人的凄惨死法在当时被报纸大肆报道，就是为了突出伪人的残暴。法默和科林都知道此事，脸上表情变化莫测。

科林：“不会吧……”

法默说：“有钟的那座塔楼由哪两位负责？”

“我正在联系。”科林播出号码后，等待通讯器被接通。可是一连过了两分钟，对面都没有回应。

他按掉通讯器，面色严肃，在几番挣扎后才说出了心中的猜想：“估计……凶多吉少。”

刚失去了几位ddd，眼下又有两位要出事。法默沉默片刻，下了决心一般，“去那座塔头……”

“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所有ddd召回。”卡尔里斯打断他，“这样的冒险毫无意义，遭了伪人魔爪后生还可能性极低，倒不如先把所有人回来，沟通一下排查结果。就目前来看，抱团比单独行动生还率更高。”

“还有……”

卡尔里斯补充：“我明白ddd考虑到这座城市的教徒众多，因此不用火力压制的方式。但是加百列和昔拉这两位伪人并不是单凭ddd的肉身就能抵抗得了的。在召回所有ddd，确认教堂里没有任何人类遗漏之后，我建议还是使用火力覆盖的方法。”作为一名曾用这种方法成功除掉雷米尔的人，卡尔里斯坚定不移。

法默双手叉腰，他觉得卡尔里斯说的很有道理。狂热的教徒和伪人比，哪个更恐怖，当然是后者。教徒再疯狂那也是人类，造成的损失比伪人低得多，大不了将压力全部扔给教会，让他们去安抚。

“我知道了。”他说。

法默清点了一下人数，队伍原本应该有三十人往上，可现在只剩下十几个，消失的那些不言而喻，都遭了伪人的毒手。

实际上禁止轰炸教堂的要求是侦查部总部提出的，他们觉得ddd的名声狼籍，所以希望以最小的影响力解决此事。想法是好的，实现很难，更何况要祭上无数条人命。

对于法默这种出声入死的专员来说，名声是最不值一提的。名流千古又怎么样，命都没了，还流个屁。他沉思许久，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留下几个人看管各处的出口，其他人和我离开。”他说。

法默采取了他的意见，这无疑是足够令人开心的，至少他们这一队的专员能活下来大半。况且那钟声，实在像是诱饵，卡尔里斯连续确认了好几遍，才笃定自己没有中幻象。

丹特利安的幻象他知道如何抵抗，可昔拉……甚至没有正面直接对峙过，只知道她的实力强悍，不容小觑。正因为是这样，才必须与她拉开距离，避免正面接触，否则只会落得和亚当斯以及那群死去的ddd一样的下场。

卡尔里斯作为留下来的几个人之一，和科林走在一起。

科林说：“能给我讲讲你怎么打败丹特利安的故事了吗？”

卡尔里斯没有想到他还在想这件事，无奈道：“等这次的清除圆满结束吧，现在需要高度警惕，分心说故事不安全。”

“确实如此。”科林说，他手叉腰叹了口气，“其实我真的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物竟然和我一样都是人类，如果别人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伪人呢。难道你是上帝眷顾的宠儿吗？”

上帝有没有眷顾自己并不知道，卡尔里斯不自觉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心脏的位置，但他确确实实得到了温蒂的眷顾。

教堂的后门看上去破旧，门轴和门锁上遍布着锈斑，一看就是常年没有经过使用。科林试着转了转门把手，发现根本转不动，锈斑将所有能活动的区域都堵死了。

“啧啧啧……”科林不禁咋舌，“虽然把我们安排在了这个地方，但我觉得好像没用必要。瞧瞧这门，伪人就算跑到这来了，一转门把手，还得掉头找其他出口。”

卡尔里斯被逗笑了，“说不定伪人会直接破坏门。”

科林抬头，“既然这门都能破坏的了，还走什么正门，直接破窗逃跑不是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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