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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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既然有情意，那必然就会有不甘有忿恨，于情于理，如今的她都不可能对他存有姑且之心。

而他既这么说，那也就等于承认了。

&ldo;你好像很不同了。&rdo;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带着深深疑惑望起了她。

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从前的沈羲是绝不会以这么强硬的口吻跟他说话的‐‐不，她强硬也是会的，就是不会这么头脑清晰。

如今的她好像一眼就能看到问题核心。

&ldo;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rdo;她道。

他抬手抹了把脸，有些支吾：&ldo;我那会儿，也只是害怕。&rdo;

害怕？沈羲扬唇。她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沈崇信夫妇又不是谋反，沈府上下都没事，他怕什么？

她拂拂裙摆站起来：&ldo;你若不肯说，那我就告辞了。&rdo;

&ldo;慢着！&rdo;他猛地站起来抓住她衣袖，咬咬牙道：&ldo;我不是不能说，只是我说了，你会原谅我吗？&rdo;

&ldo;那得看是什么事。&rdo;

林霈气恨垂头，忽而一屁股坐回椅上，呆默了良久，才横了心说道：&ldo;令尊令堂的死，或许跟我有点关系。&rdo;

沈祟信夫妇的死？！

沈羲散漫的心思骤然聚拢起来！

&ldo;什么意思？！&rdo;

林霈两眼无神望着她，吞了口唾液道：&ldo;说来话就长了。你先说，令尊令堂那件事，你知道多少？&rdo;

沈羲屏息半晌，说道：&ldo;出事的大概时间和简略过程。&rdo;

林霈点点头，攥拳抵住了眉心，犹疑再三，然后开了口：&ldo;三年前大雪夜，我与京师几位富家公子在南城门外驿道旁的醉仙楼小聚。

&ldo;当时喝得有点多，也懒得去催城门，我们便在酒楼里暂且安顿下来。

&ldo;我凌晨醒来找茶喝，又嫌屋里炭火烧得闷热，便出来透气。

&ldo;哪知道我走出门外没多远，便被雪堆里的石头绊倒在地。而我还没起来，就听见不远处小树林里传来低语声。

&ldo;我以为是盗匪，又因为体力不支不愿另生枝节，便索性趴在雪堆里没动。但很快我就发现不是盗匪，而是有人在匆匆往南郊赶。

&ldo;忙乱中我听到有人说到&lso;赫连人&rso;，当下也清醒了几分，再接着‐‐&rdo;

说到这里他紧拧双眉戛然而止。

&ldo;再接着怎样？&rdo;沈羲回到原位坐下，脸上已然覆了寒霜。

&ldo;再接着，我就认出来那是你父亲。&rdo;

他声音幽幽，如飘在半空一般飘乎。

沈羲屏息片刻，脱口道：&ldo;然后你就去告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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